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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章

“你们是没亲眼瞧见, 足两掌之宽的马刀‘唰’一声从车后刺了进来,那刀刃就这么长——”

她用拇指与中指拉开距离一比划。

满室的婢女立马惊骇地掩嘴轻呼,隔空替公主殿下捏了把汗。

对方见状, 方气定神闲地补上后面的话,“幸好本公主机警, 身形灵敏地及时一晃,才险险躲过这劫, 否则只怕是性命难保。”

众人闻之, 皆心有余悸地低语。

“这么穷凶极恶呀……”

“好坏的刺客。”

“就是就是……”

“咱们殿下真厉害!”

商音骄傲地吊着一条伤腿坐在床上, 十分受用地颔首, “这是当然, 本公主什么人啊?从来都临危不乱的。”

旁边替她整理软靠的云瑾听了这番经历, 却不似小姑娘们那么兴致勃勃,反而皱眉担忧:“唉, 我倒觉得那场面危险得紧,殿下, 今后还是别这么冒险了吧?”

她直起身,“或者,让奴婢替您走一遭也好。”

商音有些悻悻地抿起唇, 辩解道,“其实不算特别危险,有侍卫保护, 羽林军也来的很快。再说我是堂堂皇族, 他们多少得忌讳着点……我还替隋策解了围呢。”

不待云姑姑开口, 门外便听得一个声音懒懒散散地走近。

“是, 公主殿下给人解围, 就是冲到刀下冲刺客喊‘本人乃皇室公主, 谁动我杀谁全家’。

“这么头铁的解围方式,在下真是孤陋寡闻,自愧弗如。”

行宫殿宇的珠帘外,逆着微光的一道影负手在后,不紧不慢行来。

站在房中的婢女们见状,连忙蹲身问安,整齐地叫了句“驸马爷”。

隋策含笑淡淡地闭目一点头,算是应过,脑袋微一低垂,穿过了帘子。

他俩都有伤,被禁军护送至行宫处时,隋策的情况甚至更严重些,太医们七手八脚地给他清洗伤处,重新换药,再斟酌开方,忙活了一整宿。

因为人手不足,还晾了商音一阵。

谁承想隋某人真是耐打耐扛,在榻上躺了两日就能下床遍地走了,听声气儿颇为中气十足。

相较之下,她却只能缠着腿,成日待在屋内等着长蘑菇。

云瑾行礼道:“将军。”

旁边的今秋跟着欠身,“驸马。”

底下有眼力见的小丫头们很快打着手势贴墙退了出去。

商音看到他也不含糊,趁机揭羽林将军的短:“你还别说,要不是有我一路小心照顾,警惕追兵,你能挨到现在吗?”

言罢便眉飞色舞地朝今秋等人道,“诶——我告诉你们啊,在山洞里的时候,缺水缺食,又为了躲杀手不敢随意离开,那情形真别提多艰难了。

“亏得我灵机一动,用鹤望兰折成小碗,接来草叶上的露珠解渴,还采了株玉花充饥果腹。”

商音言至于此,视线往边上挪,腔调忽就刻意起来,“而某位厉害的将军,彼时只能挺着拳头大的血疤,柔弱不能自理地躺在洞中等人投喂。唉……说好的青年才俊,大应名将呢。”

她做作地用食指撩了撩发丝,“这紧要关头,还不是得倚仗本公主。”

隋策在桌边抱怀一靠,就见那她得意得直翘尾巴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戏谑:“公主殿下确实聪明强干,照顾起人来手法一流。生火从来点不着木柴,包扎系出来的结三个太医轮流想法子也解不开。”

他叹服地点了点头,“本人至今能活着,真是命大。”

“什……”

她打了个磕巴,站在两旁的云瑾和今秋各自悄悄掩着嘴,“什么啊,点不着那是你自己的火折子粗制滥造。”

青年掀眉歪头,好整以暇地问,“我怎么就点着了?”

对方很精明地岔开了这个话题,“你这么有能耐,干嘛还扯我衣服?”

隋策被她这混淆是非的口舌惊呆了,碍于两位宫女在场,一时间只好压低了嗓门,“谁扯你衣服了!”

“你没有吗?”商音作势就要和云瑾告状,“刚跑出官道时你就扯了我的外袍,这还不够,沿途跑着还撕了些。”

话到此处,她怀疑地睨起目光,“你是不是想趁机占我便宜呀……”

“我……”

他百口莫辩地眨了好几下眼,继而表情一转,忽皱起五官十分痛楚地弯下腰,叹声道,“啊……我的伤口……”

商音一见他如此,捉弄的神态瞬间敛住,“怎么了?伤口怎么了?不会是裂开了吧?”

忙招呼左右,“快快快,去给他看看!”

今秋唇角犹挂着笑,嘴上倒答应得很顺溜,“是。”

两人配合着把伤势发作的驸马爷给搀到了座椅上,夸张地端茶送水,好一通把脉检查。

“怎么样啊?”

商音坐在床边伸长脖颈,语气紧张道,“有没有事?”

云瑾意思意思地牵开他衣襟打量伤处,回禀说不要紧,“将军的伤恢复得很好,应该是患处太大,不慎扯到了伤口所致。”

“噢……”她松了口气,继而埋怨地冲隋某人翻了个白眼,“知道自己有病还到处乱跑,你嫌命长是不是?届时伤了残了可别怪到我头上。”

后者半点不在意,将适才装模作样地姿态一换,悠闲自在地翘起腿,“什么‘到处乱跑’,小爷我这不是大清早的替你打探消息去了?”

“你心心念念惦记着的那个周伯年……”

他话刚起了个头,殿宇外乍然闻得内侍捏着喉咙喊:“圣驾到——”

屋内的一群人顷刻间都收了声,迅速交换视线各归各位,连隋策也飞快起身,靠边儿站着。

只三两句话的工夫,鸿德帝就从外面跨门而入。

时近正午,大约刚议完朝事,他常服未换,套着一袭深黑浓墨的裘衣,满带风霜款步而来。

下人跪了一地。

隋策立侍在旁,拱手见礼,齐刷刷地向皇帝陛下尊安。

“起吧。”

天子仍旧举止慢慢吞吞,言词温和地示意说,“都起。”

商音仗着脚伤不下床,放肆地靠在边上撒娇:“父皇。”

皇帝点头一笑,观察她的气色,点评道:“嗯,精神不错。”

自从出嫁以后,父女俩似乎就很少在这般亲密的环境下说话了。哪怕商音入宫陪他聊天喝茶,也多是在花园或是殿宇内,待不了几刻就得告辞。

卧房是一个人最为惬意的地方,于方寸之处给予无限安全之感,便是鸿德帝,眉眼里亦有藏不住的放松自然。

“如何?这些时日在行宫,住的还习惯么?”

他落座床边,底下的今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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