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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
叶声笙拿上包,拍了拍他的肩,示意直接进去就行了。
边澈没说话,默不作声跟在了叶声笙身后。
感情是多么幽深绵长的事情,她经历得不多,嫁给边澈更是阴差阳错,就知道爱情哪有什么固定模式?
“要不你也去找个死对头谈恋爱?”
这个意见可太有建设性了。
付芷橙的拳头头硬了,易拉罐捏得窸窣作响,她抻平的嘴角代表了态度——就无语。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她突然问:“差点忘了,你最近不是在备孕吗?怎么喝酒了?”
叶声笙不甚在意地挥挥手:“就几口啤酒,没什么关系吧?”
“别了,既然是备孕就严格一点,你和边澈要不要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我们刚结婚又不着急,网上不是说,一年之内怀孕都是正常的嘛。”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觉得橙子说得有道理,不过边澈最近太忙,估计要等上一阵子了。
夜风凉爽,流云遮住半边月亮,店里放着好听的音乐。
第62章
虽然身心愉悦,但求子之路并不顺利。
四月的最后一天,叶声笙去卫生间发现大姨妈再一次如约而至的时候,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结婚已经半年有余,开荤也已经四个月了,边澈每晚狼人上身,她已经承受了太多太多,怎么小蝌蚪还没有找到妈妈。
不能侍孕行凶,就还得去参加周末的慈善拍卖晚会,这个口子一旦打开,后面需要她以恒基集团孙媳妇身份参加的社交活动会越来越多。
婚前有阮晴岚挡在前面,婚后就只能自己直面那些刀光剑影了。
想当初,她跟祝泽退婚闹得沸沸扬扬,边家又极重颜面,能这么快同意联姻,除了边澈本人的心意之外,未必看重的不是门当户对。
这一点,从辛甘棠对她和对Eva截然不同的态度就可窥探。
叶声笙从小养尊处优,自然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她只是想再拖几年而已,最好拖到怀孕生子。
思来想去,觉得这个锅还得边澈来背,于是毫无缘由地发了一堆怒气冲天的表情包过去。
“阿声,你怎么一个人就回来了,还换了套衣服?”
庄晗景转着圈圈左看右看,认出这是套eliesaab的秀场高定,裙摆镶的都是真钻,流光溢彩的漂亮,很衬叶声笙那种精娇细养、明艳张扬的气质。
早上同叶声笙见面的时候,她只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件裙子,首饰也就随意戴了串粉珍珠手链。
像这种大型社交场,叶声笙参加得并不多,来这一趟纯粹是带着庄晗景拓宽人脉,给她介绍了几位珠宝策展人以及品牌设计师。
跟叶声笙做朋友,总能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体会到她的温柔。
庄晗景顿时为自己“出卖”挚友而感到愧疚,不过愧疚仅限于0.01秒,“没见着我哥?”
叶声笙何等聪明,锐利的一双眼洞悉一切,“我说你怎么故意甩开我,原来是为了给庄缚青制造机会。”
庄晗景打着哈哈,“我这不是看你们俩上次吵架以后,冷战了好久,我妈前段时间还提起你,念叨说你都不来家里串门了。”
“明天就去拜访,我馋周姨的糖醋排骨很久了。”叶声笙挑了后半句回。
“你说的啊,我待会就给她打电话。”
正说着,庄缚青闲庭信步地朝她们的方向走来,叶声笙也看见了他。
英伦风西服,系着深蓝色领带,偏向西方人的一张深邃冷峻面孔,步履间仿佛带风,可惜嘴太毒,颜值上撑起来的分都得扣掉一半。
“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叶声笙的腰身勾勒得极细,蝴蝶骨轻盈纤薄,一颗珍珠大小的碎钻缠着宽丝带,衬得她高挑又清冷,像一株插在白瓷瓶里的玉兰花。
在这样的场合下,她的装扮虽正式,却少了几分隆重。
不像是来赴宴,倒更像是来游戏人间的。
边澈现在的心情算不上多好,别人见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都会自觉远离,只有叶声笙一而再再而三地撞上来,将他的底线也压地一降再降,以至于这才第四次见面,就敢光明正大地泼他红酒。
他抬起手,用拇指点了下腕表,提醒道:“三十秒了,还没编好借口吗?嗯?”
叶声笙眨眨眼,只能把想好的措澈全都默默压回去。
她刚才一直在观察边澈的表情,按初印象来看,她以为边澈至少会黑脸,或者全身充斥低气压缄默地离开,也宣告她的把戏就此剧终。
不过从他的反应来看,似乎比预计中要好很多。
叶声笙心思飘忽着,瞳孔忽然放大,故作惊呼后,急忙躲到边澈身后,头埋地比鹌鹑还低,“帮我应付一下,救救急。”
边澈面上凝结寒霜,“什么意思?”
“刚才碰到好几个搭讪想加我联系方式的,我想不到合适的托澈来拒绝……”
叶声笙说的话半真半假,其实不是想不到托澈,是连托澈都懒得想。千篇一律的搭讪模板,眼里涌动着爱慕或是贪婪,众星拱月的确很容易让人产生强烈的满足感,也会让人觉得很无趣。
酒渍一点点侵染衬衣,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西服衣摆被一只纤白匀称的手捏住,拒绝的余地仿佛也被她握在手里。
边澈动作微滞,不由得想起那个让他一整晚都被躁意裹缠,不得纾解的雨夜。
他从未这样失态,克制着将她身上的馨香气息忽视,却发现在某种天然的吸引力之间,一切显得那样徒劳无功。
边澈轻笑一声,嗓音带着点嘲弄的意味,“叶小姐桃花这么旺,还需要我来帮你挡?”
就连跟他身边多年,恪守职责从未逾矩的宴凛,都免不了因她而分神。
边澈冷言冷语,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莫名腾生出的低气压,究竟是因为她的不知分寸,还是别的。
“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但能够帮我的只有你,边先生。”
叶声笙咬字的时候放慢了语速,以至于唤他时有种温柔缱绻的味道,见他表情缓和些笙,低眸小声道:“对不起,我怕你会拒绝,才想出泼红酒这招。”
同她仅有的几次照面中,哪怕再狼狈,她也从未流露出如此脆弱易碎的姿态。
边澈心思松动,却并未拂开她,轻讽道:“什么烂主意。”
叶声笙生怕他反悔,指尖状似小心翼翼地加深了攻势,从抓住的那微不足道的一尾衣摆,换成了整只手都捏住。
“他们好像朝这边过来了,边先生……”
她的紧张并不是全然都是做戏的成分,在这场晚宴里熟人居多,随便同她打个招呼,她在边澈面前的伪装就得露馅。
边澈打量着她愈发过火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