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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她演出结束,再次见面,他的女孩就会微笑着被他拥入怀中。

宁言熙近乎执拗的认定,只要他立刻回国,这些天的焦急慌乱,都会烟消云散。

但叶声笙显然并不想给他幻想的机会,她轻声叫他的名字,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言熙,不要回来。”

在宁言熙看不见的地方,叶声笙素净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无,她闭上眼,任由眼泪缓缓落下,颤抖着双唇,艰涩的将话说完,“不要来找我。”

电话那头的宁言熙手一松,手上拿着的护照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像第二只落地的靴子。

心底的恐慌几乎化作实质,他极快的打断叶声笙,变调的嗓音里带着明晃晃的祈求

“声笙,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现在,也是一样的。”

他弯腰捡起护照,直起身时,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惨白的脸,深吸口气后,朝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温柔声线。

“答应你的事,我都会做到的。”

“别拒绝我,好吗,声笙?”

熟悉的话,打开记忆的闸,往事呼啸着,倾泻而出。

叶声笙其实都快要记不清第一次见宁言熙时,他是什么样子了。

那个时候她到伦敦已经快一年了,老师知道她的经济状况后,推荐她去了一家正规高端会所,作为晚会上的嘉宾,表演节目。

工作不累,待遇优厚,客人素质很高,每次都能收到不菲的小费,叶声笙就是靠着这份工作,熬过了最初的困境。

但是那一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一群无法无天的公子哥,其中一位许是喝多了酒,在叶声笙登台表演后,非要吵着去后台找她。

一群人堵在化妆间外,闹哄哄的,化妆间里已经有等着上台的异国演员一边用母语骂着听不懂的脏话,一边不满的摔摔打打了。

一声刺耳的喇叭声乍然在耳边响起,将叶声笙逐渐沉沦的理智拉回,她猛然直起身,慌乱的收回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肘,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但边澈依旧稳稳当当的坐着,意犹未尽的加深着这个吻。

叶声笙所有的推拒都被他单手镇.压,只能在喉咙深处发出模糊的气音,“边澈...”

边澈依言抬起头。

他胸前整齐的衬衣被她不安分的手指搅的乱七八糟,连一丝不苟梳上去的头发,也不知什么时候散乱,几根发丝落在好看的额头,露出的锋利眉眼像坚冰化开,透着一股欲.望被满足后懒洋洋的气息。

当他低头,看到怀中人被吻到绯红的眼尾,带着水汽、不再澄澈的杏瞳像失去了焦距,雾蒙蒙的望向他时,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愉悦几乎化作实质。

“叶小姐,”他低下头,缓缓含住她通红耳尖,濡湿潮热的气息吹进敏感耳道,像情人之间的呢喃,说出的话却让叶声笙羞恼不堪,“您轻点儿...”

“——我的车,都快被您摇散架了。”

叶声笙一个激灵,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坐直了身体,犹自泛着水光的红肿双唇紧抿,神色警惕的转头去看车外,当确定附近街边空无一人时,她才松了口气,缓缓坐了回去。

坐回了,他的腿上。

边澈动了动腿,无声而强势的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他的大腿用力,紧实灼烫的肌肉便变得明显,缓慢的在她臀.下滚动,这种异样的触感让人忽视,叶声笙自然也察觉到了。

放松的身体一点点僵直,叶声笙腰.腹用力,战战兢兢的悬起身体,远离这让人心慌意乱的密切接触。

本就通红的脸颊在他的注视下发热发烫,热意沿着纤细脖颈一路往下,羞窘的粉色蔓延,连小巧鼻尖都开始冒汗。

叶声笙觉得,自己现在,大概像极了被架上锅蒸的大虾。

进退维谷,坐立不安。

她那双一向清清冷冷的眉眼染上绯色,水意盈盈的杏瞳因为他而露出异样神采,雪白脸颊上云霞蕴蒸。

好像佛龛上的神女,走入凡尘,一下子就鲜活了起来。

边澈不习惯有人在旁边,都是等弹夹空了,彻底尽兴后才让人来打扫,头一回碰到叶声笙这样的不速之客,的确忘了这一点。

她这话说得一语双关,红唇挽起清落的笑,意味明显,乌眸倒是显得无辜,好似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些话。

边澈没有再深入往下想,情绪闪过一丝不耐。自从她出现之后,总能扰乱他自以为已然沉敛平静的心绪。他烦躁地用拇指压住枪柄。

叶声笙一手捂住胸口的位置,边弯腰去拾地面的子弹壳。

“呀——”她惊呼一声,匆忙抽回指尖,秀眉下意识蹙紧,想要后退,却不慎踩到了弹壳,身体霎时因为惯性向后仰倒。

边澈这次没有再作壁上观,沉着脸扶稳了她的腰。熟悉的香味再度缠上来,她几乎是以依偎的姿势,靠在他紧实有力的胸膛上。他身上的肌肉因她的贴近而绷紧、僵硬,一切变得不受控起来。

从他开口的那刻起。

叶声笙抻直了指尖,顶端缀着一抹花蕊般的红,同她白玉般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过敏吗?”

边澈平静道:“烫伤。”

叶声笙沉默片刻,贡献出了毕生的演技,“怎么会?”

“刚出膛的弹壳温度极高,连发的情况下,最高能达到两百多度。”

边澈稍瞬一顿,乌暗的眸子擒住她,“别告诉我你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就敢跟着庄缚青他妹妹四处鬼混。”

“晗景的世界丰富多彩,什么都爱涉猎一点,活动邀请、派对party、户外运动哪一样都很吸引人,跟着她明明就是在拓宽眼界。”

叶声笙忍不住为庄晗景叫冤,要说鬼混,也是庄晗景被她带坏,无缘无故背这口黑锅,实在是让她良心过意不去。

她正欲展开辩驳,对上边澈那双泛着一点薄怒的凤眸,冷不丁地哑了声,话到嘴边悉数咽了回去。

“澈哥。”叶声笙注视着他的眼睛,“你这是对庄缚青有偏见。”

边澈那么敏锐,不会听不出这其中的绝妙。

差点忘了,庄缚青才是那场局的组织者,又是她闺蜜的亲哥哥,论亲疏远近,到底是比他这个‘朋友’更值得维护。

“我对他没偏见。”边澈眼底的黑仿佛能将她整个吸入其中,幽暗,深冷,探不到底。

“对你有。”他冷漠地补充。

平白被骂了一通。

叶声笙倒也没受挫,反倒觉察出逗他生气的乐趣,扬唇道:

“可是偏见就是用来打破的,既然我们都已经是朋友了,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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