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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
这是沈冬阳从认识俞行川到现在,第二次看见他摘下那张面具,在自己面前展露出脆弱又真实的一面。
外面天已经全黑了,沈冬阳披上风衣,系上围巾在门口换鞋,沈母听到动静,问他要去哪里,沈冬阳回答说有急事,就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晚上不堵车,沈冬阳开车过去,他知道俞行川家在别墅区,走到俞行川家附近,却发现灌木丛里缩着一个人,要不是因为对方发出了一点的声音,他还以为是野猫。
沈冬阳被吓了一跳,扬起手机的光去照,看到竟然是俞行川蜷缩在灌木里,他只穿了件薄外套,在刺骨的寒风中抱着膝盖发抖。
俞行川看见沈冬阳,四肢并用地从草笼里爬出来,红着眼眶打了个喷嚏。
沈冬阳赶紧脱了自己的风衣披在他身上,蹲下身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家里不是有你弟弟吗?”
“快走,”俞行川紧紧抓着沈冬阳的手指,猫一样圆圆的眼睛里都是泪水,“带我离开这里……求求你。”
他太焦急,反复地四处张望,仿佛在惧怕被人看见,沈冬阳明白了什么,将风衣掀起来罩住他的头顶,扶着他站起身,往停车的方向走。
…
和沈冬阳挂了电话后,俞行川就从厕所出去了,兀自换衣服,不理会弟弟的询问。
他套上裤子要走出房间,被俞成林一把抓住手腕,说哥哥你要去哪里,外面已经这么晚了,会很危险。
在哪里都没有在家里和野兽独处危险,俞行川甩开弟弟的手,把他推到房门上一撞,逃命似的从房子里逃出去了。
弟弟也跟着追出来,俞行川只能躲在旁边的灌木丛里,天色太黑,他没有找到,就往其他地方走,沿路边喊边找,把保安都找了过来。
俞行川趴在灌木丛里不敢出来,看着外面手电筒的光晃来晃去,他连手机都没带,全身被恐惧和寒冷笼罩,缩在角落,一直等到了沈冬阳来。
…
俞行川的状态太狼狈,沈冬阳不敢带他回自己家,怕被父母和弟弟追问,只能开车带他去了比较远的一家酒店,弄个房间让他休息一晚。
把车停在酒店门口,沈冬阳从后视镜看见俞行川整个人都缩在了后座,睫毛上挂着水珠,虚弱地喘着气。
沈冬阳下车帮他开门,想扶着俞行川起来,但俞行川动了动,脸色更白了。
他红着眼眶支支吾吾,好半天才从苍白的嘴唇里挤出一句话:“对不起,我把你衣服弄、弄脏了……”
“没事,回去洗洗就好,外面太冷了,你先出来吧。”
沈冬阳以为他说的是草丛里的沙土一类,没有在意,带他去酒店开房间。
宾馆内热气打开,房间的温度很快就回升起来,俞行川缩在门口发抖,沈冬阳这才发现他甚至连鞋都没穿,赤裸的双足被磨破了,伤口里渗着血。
作者有话说
剩余存稿都放出来了,这几天情绪敏感,被骂一句都很难受,先停一段时间,等我调整好心情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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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帮我买一下
“你去洗澡吧,冻了这么久,别感冒了,我去楼下帮你买衣服。”沈冬阳光看着都疼,心里的疑惑却愈发重了。
俞行川在浴室洗澡,沈冬阳到楼下没关门的服装店买了保暖的衣物和鞋子,又去便利店买了些伤药回到宾馆。
拿到自己的风衣外套,沈冬阳注意到靠近尾部的布料濡湿了一块,他扫了一眼,本来不想在意,但很快发现其中混杂了一些乳白色的液体。
他想到俞行川在车后座说的话,想到他凌乱的衣物,还有惧怕什么的神情,脑中浮现出了一个极其荒谬的想法,鬼使神差地低下头,想闻一闻,判断那是不是自己心里想的东西。
正在这时,浴室的门忽然开了一条缝,里面氤氲的热气都挤了出来。
沈冬阳浑身一抖,有一种做坏事差点被发现的感觉,欲盖弥彰地把风衣一扔,问他怎么了。
俞行川从门缝里露出小半张脸,脸颊潮红,有些难以启齿:“冬阳……你帮我买条新的内裤好不好?我这条不能穿了。”
沈冬阳感觉鼻子发痒,赶紧回楼下又买了条成人内裤。
俞行川用完了浴室,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沈冬阳在房间里犹豫,觉得现在丢下他回家似乎有些残忍,毕竟俞行川手机身份证什么都没带,状态也不对,沈冬阳怕他出事。
“我去隔壁开一个房间,你要是有需要就来隔壁找我。”沈冬阳穿好衣服把门打开。
俞行川迷迷糊糊地剥下被子,说:“开什么房间?这不是大床房吗,能睡下两个人的。”
兄弟都这么说了,沈冬阳也就省了那几百块钱。
俞行川没有主动说发生了什么,沈冬阳也就不准备问了,不希望令他回想起那些痛苦不适的细节。
在浴室里洗漱,沈冬阳余光瞄到角落的垃圾桶,知道俞行川说的不能穿的内裤就扔在里面。
他盯着垃圾桶看了一会儿,想法在脑子里盘踞,最后又随着水流一起冲走。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起,俞行川身旁的床垫往下陷了几厘米,沈冬阳掀开被子与他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这种感觉很奇妙。
虽然沈冬阳和俞行川关系不错,他们也经常勾肩搭背,但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却是第一次。
俞行川闻到身边不属于俞成林的气息,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陷在温暖的被窝里沉入梦乡。
。
在外面度过了一夜,俞行川的情绪稳定了不少,沈冬阳早上买了包子豆浆拿到房间,俞行川坐在床上,嘴里咬着吸管,突然道:“你的风衣呢?”
沈冬阳差点被自己买的包子噎到:“我放在浴室了。”
“你拿给我吧,我帮你洗。”
沈冬阳故意呛他:“那你可得给我洗干净了,别越洗越脏。”
“我给你绞了,你再买一件吧。”俞行川毫不示弱。
“唉……”沈冬阳长叹一口气,“也就我这么好脾气,大半夜一个电话就跑过来照顾你,还给你欺负,最后连句谢谢都得不到。”
俞行川沉默了一会儿,说:“谢谢。”
沈冬阳也就是开一句玩笑,没想到俞行川不接招了,弄得他反而不好意思:“……你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没有……”俞行川垂下睫毛,喃喃道,“我只是真的……很感激你。”
房间里陷入沉默,沈冬阳觉得氛围莫名奇怪,让他很紧张,他没事找事地把桌子上的垃圾乱翻了一遍,显得自己很忙而不用说话,结果从纸巾盒底下翻出一个没拆封的避孕套,他手被烫到似的甩进了垃圾桶里。
俞行川用古怪的眼神看他。
然后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沈冬阳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