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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蛰停下脚步定在原地,仇非这人来上课也是不怀好意,他对仇非的信任度不高。

仇非见林惊蛰无动于衷,嗷嗷叫,“我手拔不出来了!”

林惊蛰转头看向仇非涨得通红的脸颊,再三确认对方没有撒谎,这才提着水壶上前,他打开铁门,瞧见仇非的手指卡在铁门的小洞里,手指因挤压和拉扯变得充血涨红。

“你有病吗?把手指塞这里干嘛?”

那还不是看林惊蛰生气要走急得,仇非没好意思说,毕竟他这么狼狈,挺丢脸的。

“先帮我把手指弄出来再说。”

仇非的手指已经肿起来了,林惊蛰拿出手机便打算打消防电话,“打119吧。”

“别别别!”仇非用仅剩的一只手在空中乱抓,险些把林惊蛰手里的水壶打掉在地上,“别打119,等会儿全小区都知道我手指卡洞里了。”

这种新闻挺普遍,但是当事人都是几岁的小孩,仇非一个大男人还因为这种事情打消防,说出去多丢人啊,不说别人,光是潘雷都能笑话死他。

林惊蛰不明白他想干什么,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不打消防,“为什么?”

仇非这人死要面子,他一手攀住林惊蛰的胳膊,“别打别打,消防车动静那么大,到时候全小区都知道了!我以后还怎么混?”

人怎么能虚荣到这个份儿上?

林惊蛰真想把仇非脑子撬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都这个时候还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冷着脸质问仇非,“那你想怎么样?你想讹我?”

“你试着帮我拔出来啊。”

自己刚刚仇非强调过吧,他是个怕麻烦的人,仇非还上赶着给他找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仇非的手指肿得更加厉害,林惊蛰没办法,只能进屋拿了菜籽油,他一边将菜籽油涂抹在仇非的手指上,一边强调,“如果拔不出来,我就打消防,你说什么都没用。”

“操操操!疼疼疼!”

林惊蛰一用力,仇非疼得在原地打转,大概是他的声音太大,引得楼上的潘雷探出脑袋来张望。

“仇非!?”

仇非一听潘雷的声音,本能往墙边靠,试图用高大的围墙挡住自己的身体,这个角度刚好是楼上的视线盲区,潘雷找了一阵没找到,这才缩回窗户里去,下一秒仇非的手机响起来,他飞快挂断,艰难给潘雷回复了微信。

林惊蛰瞥了仇非一眼,“这个时候觉得丢人现眼了,往洞里塞手指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有现在?”

“林老师,你就别说风凉话了。”

林惊蛰没再说话,涂抹好菜籽油后他双手按住仇非的手指往两侧推,仇非充血的手指跟火烧似的,林惊蛰的体温很低,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仇非时,还摸得仇非挺舒服。

因为用力的缘故,林惊蛰手背的那根青筋在白皙的皮肤下格外明显,他垂着脑袋,额前的刘海刚好挡住了他的眼睛。

仇非以为林惊蛰这样就看不到他,一时间忘了手上的疼痛,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林惊蛰的侧脸。

“看着我干嘛?”林惊蛰冷不丁开口,他没有抬头,在全身用力的状态下,说话声音也变得更加低沉,“扭动一下,试着往外拔。”

仇非嘴角不自觉扯出一个弧度,他挺会顺竿爬,半开玩笑道:“完了,林老师,我的手指不会拔不出来了吧?那我以后还怎么工作啊?不是我想讹你,我是在你家门口出的事,出于人道主义,你也得对我负责吧?”

林惊蛰一记冷眼朝仇非扫了过去,“那我帮你打消防电话?”

“诶!别别别,我说着玩的。”仇非不敢得寸进尺,按照林惊蛰说的转动着手指,在菜籽油的润滑下,手指从小洞里缓缓拔了出来,他举着红肿的手指,“我靠,差点废了。”

给仇非手指拔出来,林惊蛰也算是松了口气,他懒得再搭理仇非,拾起地上的油壶,整个人有些狼狈地往院子里的洗手池走去。

见铁门还没来得及关,仇非趁机也跟了进去,林惊蛰满手都是菜籽油,在昏黄的照明灯下,他骨结分明的手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黄光,黄光照得菜籽油发亮,林惊蛰挤了一泵洗手液,双手很快被泡沫包裹,十指交叉在一起反复摩擦,怎么看怎么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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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进来干什么?”林惊蛰冲完泡沫,甩了甩手上的水渍,眉头微蹙地看着身旁的仇非。

仇非刚还要脸呢,到了林惊蛰面前脸皮又不值一提了,他抬起胳膊,露出满是油污的手,“我也洗个手。”

林惊蛰倒也没拦着,他没管仇非,拿起一旁的抹布和拖把走到铁门前,将铁门上和地上的菜籽油收拾干净,洗完抹布和拖把后,他又仔仔细细洗了一遍手。

仇非在一旁看热闹,“林老师,平时墨水蘸到你身上也不见你这么爱干净。”

仇非私以为,林惊蛰对墨水到了溺爱的程度,平时林惊蛰就爱穿白色绵绸居家服,上课的时候甚至会把墨水弄到袖子上,那多难洗,林惊蛰都满不在乎。

“这是墨水吗?”林惊蛰面带愠意,没耐心的他开始下逐客令,“你还不走?”

仇非也算是把脸皮厚发挥得淋漓尽致,“要不你再给我擦点药,你也知道我们这儿诊所离得远,家里也没有现成的伤药。”

简直是蹬鼻子上脸,林惊蛰反问道:“我家里就有吗?”

“有啊,我都看到了,你有个医药箱。”该说不说,虽然每次上课只是在客厅,但是林惊蛰家里什么都有,东西繁多,杂而有序,怕林惊蛰不答应,仇非开始打感情牌,“林老师,再怎么样我可是你学生,你当老师的不能见死不救吧?”

林惊蛰性格冷淡,但是师德还是有的,他点着头冷笑一声,没要求仇非离开,而是起身进了屋,半分钟过后,又拿着医药箱出来了。

“我这个没破皮,应该不用打破伤风针。”仇非举着他的食指动了动,庆幸道,“也没伤到骨头,擦点药好快点,别耽误我下周上课。”

没有伤口,林惊蛰给仇非擦了点消肿止痛的药油,又拿出一张膏药给他贴上。

仇非的手指一弯曲就疼,他一直指着林惊蛰,“你说得对,既然是小区是大家的,就得征求所有业主的同意,只要有人不愿意,我们就不能替别人慷慨,你已经跟社区和物业反映了,交给他们处理,能妥善处理就行,我们店员那里我会跟她说的。”

说完这些,林惊蛰没什么反应,仇非有点下不来台,是不是自己刚说林惊蛰冷血,他还在生气?

“要不我请你吃饭吧?就当是跟你赔不是,反正你这几天休息。”

林惊蛰的手还保持着给仇非贴膏药的动作,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仇非,“你请我吃饭?”

“对呀,吃个饭,先前的误会就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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