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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马克龙饼干。
她眉心蹙了蹙,心说这位高冷的太子爷,不会随身携带保温盒、在自助餐桌边打包食物吧!
“尝过,味道不错,饿了吃。”他起身离开,淡淡道,“走了。”
温瓷怔怔地抹着妆,看着镜子里傅司白推门离开的身影,犹豫了几秒,还是叫住他:“诶。”
傅司白侧身站在门边,神色倦懒。
“你…你不等我吗?”
“等你做什么,困了,各回各家。”
“……”
“拜拜!”
温瓷不理他了,去更衣间换了冬日的羽绒服,拎着保温盒走出化妆间,嚼着一枚粉色的马卡龙。
走出了酒店,却见傅司白坐在对面阶梯尽头,皎白的月光,他的轮廓越发显得清冷。
“你还在”
“怕我们家小兔子被叼走了。”
“又是这句,一点创意都没有。”
傅司白走过来,顺手接过了她背上的书包,单手插兜,沿着街道懒散地走着。
看着他瘦削挺拔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温瓷感觉心脏被某种柔软的橡皮泥包裹着,很安心很舒服。
她追了上去,走在傅司白身边。
“累不累,腿还能走路?”
“还好哦,我以前练舞也常常整天练,这不算什么。”
她走在他的右边,傅司白便很刻意地将插兜的右手伸了出来,像等待着什么。
温瓷将手里的手机揣回兜里,假装挽了一下头发,落下来的时候和他温热的手背碰了碰。
“要过年了。”
“嗯。”
“傅司白,过年你家里会包饺子吗?”
“为什么要包饺子。”
“因为过年啊。”她笑着说,“我小时候就会和爸爸妈妈一起包饺子。”
“我不是小孩,也没有妈妈。”
“噢…”
温瓷低头看着他颀长的影子,不言语了。
他总能把天聊死。
月光淡淡,夜风微寒。
几分钟后,傅司白不耐烦地问:“你到底牵不牵我?”
第41章 、年夜
傅司白的手温厚, 掌心粗砺,紧紧地牵着她,一整个将她包裹着。
这算是温瓷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他牵手, 不是被他拉拽着、也不是让他扶着,就是单纯的…牵手。
感觉蛮奇怪的, 他们接吻都好多次了,而且常常是特别粗暴的那种, 嘴皮经常痊愈了又被咬破。
但牵手的时候, 温瓷竟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俩人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步伐, 慢慢地踱着步子, 在午夜的街头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红绿灯。
夜风轻拂, 也不觉得冷, 只是希望这条路能更长一些。
一开始,傅司白只是牵着她, 后来换了个姿势,交扣着她的指缝, 俩人五指…紧紧贴在了一起。
严丝合缝,好像任何撬具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温瓷低头看着俩人一长一短的影子,想到今天古筝小姐姐的话, 忽然问他:“傅司白,你以后会和什么样的女生结婚,家里有给你定下来吗?”
“你真的要在这种时候, 问你男朋友结婚对象这种问题?”
“就…随便问问嘛。”
傅司白也随便回答:“可能会和脾气差的、可能还会打我的女人结婚。”
“你有受虐倾向哦?”
“大概有一些。”
温瓷撇撇嘴:“反正不管和谁, 我都会祝福你的, 你对我蛮好, 我会一直记得你。”
傅司白心像被鱼线系着, 吊在半空中, 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感伤。
高兴的是她终于没那么讨厌他了。
感伤的是她从没想过…也许他们会有一个更远的未来。
“还要记得我,你说得我像要死了一样。”
“不准胡说!”温瓷用指甲掐了掐他的掌心肉,“呸呸呸,什么话都说,大过年的,真不忌讳。”
傅司白迎着风笑了笑:“老子百无禁忌。”
温瓷叹了口气:“你找个真心喜欢你的,不是因为姓傅,就算你落魄了也要一直喜欢你的。”
“瞎操心。”
她低头看着影子:“我真的觉得你蛮好的,值得很好的女孩来爱你。”
“哦,我这么好,那你有没有想过…”
他顿了顿,中断的话消散在了冷寂寂的夜风里。
“什么啊?”
“没什么。”傅司白迎向她,俯身道,“卜卜,跟我接吻。”
“那你…那你不准咬我了,我上次都还没好。”
“不咬,我疼你。”
温瓷踮脚叼住了他的下唇,傅司白闭上了眼,捧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一个缠绵深挚的吻,很用力地疼她。
温瓷的手不禁用力地攥住了男人的衣角,心脏狠狠地颤栗着…
融化在了冬日午夜的街头。
……
年三十,温瓷和妈妈去菜市场买了面粉和肉馅儿,下午母女俩在家里包饺子,晚上带到医院病房陪着爸爸一起过年。
舒曼清真不擅长做饭、切馅儿这些事,所以买了现成的肉馅,只需要包好即可。
“妈,不是这样包的!”温瓷接过了舒曼清手里的饺子皮,耐心地教她按压,“你看,要蘸水,沿着边缘压花。”
“我也是这样的呀。”
“你都包成馄饨啦。”
“馄饨饺子不都一样吗,能吃不就行了。”
温瓷无奈地推着她出门:“您休息吧,别用眼了,我来包。”
“别别,我眼睛不累。”舒曼清坚持要留下来,“凡事都要学的嘛,我自己再琢磨琢磨。”
“那您包的馄饨…您自己吃,我可不吃。”
“我给你爸吃。”
温瓷低头包着饺子,嘴角绽开了笑容:“我爸一闻到您亲手包的饺子香味,指不定就醒过来了。”
“可不是,以前他最爱吃我包的馄饨了。”
母女间和乐融融的氛围里带了几分淡淡的感伤,终究还是不团圆的啊。
舒曼清从女儿沉默的眼神里,大概猜到了她心里的感伤,安慰道:“卜卜,爸爸会恢复健康的。”
“嗯,一定会。”
“诶,司白今晚会吃饺子吗,要不要叫他一起来吃些?”
听母亲谈到傅司白,温瓷的心蓦然一跳:“他肯定是在自己家里过年啊。”
“可他妈妈不是过世了吗。”舒曼清八卦地凑过来,“上次做饭的时候,我听他说他爸又找了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人…”
温瓷打断母亲的话:“怎么他什么都跟你说呢,这些事我都不知道。”
“那是你不关心人家。”
“我…”
温瓷语滞,扪心自问,好像的确没有问过太多傅司白的私事。
他似乎也不太愿意说。
可能不是不愿意说,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