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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黑暗中响了起来:“我在。”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男人牵着她朝着安全通道走去,打开了手机电筒光,又上了一楼,竟然来到了酒店的天台。
天台空无一人,却有月亮和星光照明,视线稍稍恢复了些。
凉爽的夏风呼呼地吹着,比闷热的房间要好多了。
傅司白来到护栏边,双手一撑,敏捷地跳了上去,坐在护栏上。
“别!好危险!”
“放心,外面还有一层。”
温瓷走过去,才看到这护栏外还有一层护栏,于是也想坐上来。
傅司白扶着她,将她一整个抱了上来。
“你轻了。”
“你是体重秤吗,这都能感觉到。”
“嗯,只对你敏感的体重秤…”
她终于和他背靠在了一起,肌肤相亲的部分像在发烫,这种灼烫一瞬间敏感地蔓延到了全身。
“司白,这里没有人,也很黑,谁都不知道。”
“嗯。”
“我们可不可以,暂时不当陌生人三分钟。”
傅司白微微侧头,嗅到了女孩身上极淡的柠檬香,让他迷醉而沉沦。
“不行。”
“哦。”
女孩正要失望地离开,傅司白却跳下栏杆,面对着她:“三分钟不够,五分钟怎么样。”
温瓷摸出手机,低头调试了五分钟的倒计时,在秒表开始滴答的那一瞬间,傅司白一整个将她压倒在了栏杆边,宛如野兽一般疯狂地亲吻着她。
长久的思念汹涌而出,温瓷的揽住了他的颈子,很用力地抱着他,和他接吻,接受他所有的掠夺和占有。
两个人像脱水的鱼,在这一刻被装进了鱼缸里,获得了暂时的氧气,大口大口地呼吸,竭尽全力地占有着对方。
在秒表突兀地响起来的那一刻,男人的手才伸出来,用力地握着她的腰。
女孩低着头,脸颊通红欲滴,无力地依偎在他怀里。
“好短。”
“嗯。”
他平复着灼热的呼吸,克制着身体里翻涌的躁意。
“傅司白…”女孩抱住他,带着轻微的哭腔,“我好想你。”
男人轻轻咬住了她的颈子,深深地呼吸着她的味道,沉声说:“五分钟也不够。”
“那十分钟?”
“我要一辈子。”
第68章 、鱼死网破
整个园区因为停电, 被寂静的黑夜吞噬,而他们在无人的顶楼天台,任由爱意疯狂而缠绵地蔓延…
抛弃了全世界, 他们之间只有彼此。
第二天,温瓷在松软的床上醒过来, 睁开眼,窗帘透过微光照耀着她的眼眸。
男人就躺在她身边, 从后面环着她, 仍旧下意识地用保护的姿势, 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
脑子很乱, 但昨晚的每一分每一秒, 每一次灵魂的颤栗, 就像烙印在记忆中,那样深刻而清晰。
过度亢奋之后, 身体便是极度的疲倦,她全身软得几乎快要站不稳了。
幸而演出已经全部结束, 否则真的要完蛋了。
温瓷偏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他还陷在深度的睡眠中,阳光照耀着他漂亮的五官,睫毛细密修长, 垂下来简直让女孩子都羡慕不已。
她的下颌线优美流畅,只是颈子上有她留下的斑斑红痕,昭示着一夜的疯狂。
温瓷脸颊微烫, 用被单掩住了他的颈子。
他累坏了。
怎么可能不累, 即便是她躺着不动, 现在想起身都得扶着床, 更何况是他…
昨晚真的太失控了, 就像干涸了很久的鱼, 骤然间被丢进有水的鱼缸里,竭力地呼吸和彼此索取…
但他们之间,终究只能在黑夜里彼此拥有,见不了光明。
温瓷垫着脚尖在地上找了一圈,找到了她的小裙子,都让傅司白扯烂了,根本穿不了。
她从傅司白的箱子里翻出了一件涂鸦T恤,穿着正好盖在了大腿处,很合适。
穿好衣服,洗漱之后,温瓷走到床边,看着面前熟睡的男人英俊的脸庞,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了吻他挺拔的眉骨和漂亮的眼睛。
给他拉上窗帘,倒了水给在床柜上,温瓷回了自己的房间,整理衣物行李,径直去了机场。
回去之后的半个月暑假,傅司白也没有联系过她,俩人心照不宣,在海城的一夜疯狂,真就像是仲夏之夜的一场美梦。
梦醒了,摆在他们面前的仍旧是冰冷粗砺的现实。
新生开学季,学校里四处都是崭新而稚嫩的面孔,校园活力洋溢。
作为大二的学姐,温瓷担任了迎新的任务。
每个学员的迎新摊位都并排相连,设立在操场碧绿的青草地上。
艺术学院的新生基本都是俊男靓女,温瓷打扮朴素,一条亚麻质地的连衣裙,没有化妆,只涂了防晒,但即便如此,她清隽的五官和温柔的气质,也让不少学弟在填表时频频偷看。
甚至还有年轻帅气的学弟壮着胆子问她要微信,当然,都是以“向学姐请教”的借口。
既然是迎新,温瓷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一上午添加了好些个。
面前的少年黑眸黑发,皮肤显黄,眉骨五官带着几分粗犷的野性,倒也帅气的很,他将自己的名字发给了温瓷——
“学姐,你要记住我哦,我叫张海潮。”
“好哦,我叫温瓷。”
温瓷复制了他的名字,输入了备注名,然后也把自己的名字发给了他。
他给温瓷发了个【憨憨敬礼】的表情包。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傅司白颇有磁性的嗓音——
“一上午你加了几个了?”
温瓷偏头,傅司白的脑袋伸过来,窥着她的手机屏幕,灰色的头发丝都伸她嘴巴里了。
温瓷呸呸呸了几下,打开了他——
“你干什么呀,吓我一跳。”
“心虚的人,才会被吓到。”
“明明是你无声无息、像鬼一样出现。”
傅司白手里拎着一瓶未开的冰冻柠檬苏打,搁在了她的小桌边:“我来看看你的’战绩’。”
温瓷翻了个白眼,坐下来填写excel名单表,不理他。
张海潮看了看傅司白,又看了看温瓷,八卦地问了句:“学姐,这位是…”
傅司白懒懒道:“是你学姐的前男友。”
“啊…这…”
傅司白随手拎起一支中性笔,在修长骨感的指尖旋转着:“虽然是前男友,但她对我贼心不死,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复婚。”
张海潮咽了口唾沫,离开时,一本正经道:“我祝学姐和学长永结同心。”
温瓷无语地扶着额头,周围人多眼杂,他竟然大咧咧地走过来和她说话,当真海城那一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