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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杳实在为他开心:“解了就好,太师父都没办法的东西,我还发愁呢,太好了,以后你就不会为这个难过了。”

“我不明白……”附骨锁解了,他却还是很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喜欢我?”

宁杳实话道:“濯儿你很好啊,你值得被喜欢。”

抛开世俗身份,抹去一切过往,他们两个人灵魂中、骨子里流淌的东西是一样的。宁杳特认真:“咱俩合适,你信我,真的,你考虑考虑呢。”

风惊濯深深看着她,许久,再忍不住心中涌动,展臂紧紧抱住她。

“杳杳,我……我想告诉你……”他颤声,几乎强忍泪水,“我中百媚生,意识不清时,就损毁容貌自保……我没被她们碰过,也没有碰过她们,真的,你相信我……”

宁杳拍拍他的背:“我信你,你说我就信。”

风惊濯闭眼,双臂回收,发了疯般将她拢在怀里。

他说:“我、我想……我想……”

宁杳看他,他眼睛湿漉漉的,一片纯澈,像小狗一样认真忠诚:“你想什么?”

“……我想和你在一起。”

从前他不敢,但心中又怎会没有奢望,没确认她的心意,他怎敢视她为妻这样亵渎她。

可在这一刻,关押困兽的牢笼被她拆的七零八落,他再压不住难以填平的欲壑,一字一顿,痴拙告白,虔诚如泣血结契:

“杳杳,你是我唯一的妻,我永不负你。”

一念之变,他心脏微微一动。

他不知道,那里已悄然生出一片鳞甲。

第18章 她听见隐隐约约的、刀削……

秋去冬来,簪雪湖面镶了一层细白雪粒,立而不化。

今年入冬格外早,入冬飘雪,雪在落襄山上站不住,一整座山依然青翠浓郁,像雪地里的青松。

宁杳把宁棠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个锦囊贴身收起,虽然用不上了,但不知何时才能重见长姐,这最后一个锦囊,就当是长姐留给她的无限希望,代替她陪着自己。

她呢,就回忆、揣摩长姐的样子,去巩固自己和风惊濯的感情。

毕竟她这小半生都是由修炼、亲情、友情构成,对于爱情,实在不大懂,好在也没少看少学:姐姐和姐夫的相处,从来也没避着她。

按她的理解,就是要多亲。

至少,清早亲一次,午间亲一次,夜晚亲一次。

然后,要多贴贴。

再多暂时提炼不出,但宁杳觉得够用。虽说,大概做不到长姐那么甜,但总归要撩出自己的想法,撩出自己的态度,合理运用前人经验,走自己的道路。

*

宁杳喜欢熬夜修炼,早上起不来。她就给风惊濯立了规矩,他早起后,得来她房间一趟。

风惊濯多听话一人,守着规矩,每日必来。

日上三竿,宁杳睁开惺忪睡眼,迷迷蒙蒙地,看见风惊濯坐在自己床边。

他手中拿着衣衫针线,安静无声地缝补。

宁杳弯了弯眼,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便是一个吻贴在他脸颊:“惊濯,这个角度看,你真贤惠的没谁了……这是给我做的衣裳吗?”

风惊濯得了每日应得的第一个吻,心软的一塌糊涂:“你想要新衣裳啦?”

“我还好吧,我不讲究的。”

风惊濯道:“那我做完了这个给你做,这是师姐要的。”

宁杳好奇:“嗯?你俩怎么勾搭上的。”

风惊濯立刻摇头:“没有勾搭。”

“哎呀,就是……认识,就是关系好了,没贬义的,不紧张哈。”宁杳摸摸风惊濯头发,微乱的地方,用手顺一顺。

风惊濯这才又笑:“师姐说,潇哥的衣衫好看,她也想要。”

宁杳一想:“大师姐可不是见外的人,她让你做几件啊?”

风惊濯没觉得有什么,语气轻松:“各式各样的,六七件吧。”

宁杳捂额头。

按说都是一家人,都不计较,但是她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我去说说他们,都太懒了也,从你来了,什么活都让你干,就差把饭喂到他们嘴里了,有点过于狗了……”

她作势要下床,风惊濯赶忙拦她:“杳杳,我喜欢干这些。”

宁杳抱着手瞅他,怀疑且同情的小表情分明写着“你真的甘心当一个大丫鬟”?

风惊濯被她逗笑了:“杳杳,我总得做点什么吧。我喜欢这样,不想大家跟我客气。”

宁杳一条条数:“那他们也太不客气了,你要赚钱养家,还要缝衣服做饭,得陪老解畅谈古今,跟他研究那些晦涩难懂的古籍杂谈,还得陪楚潇喝酒陪他练剑,哦,还得哄着玉竹大小姐,给他顺毛听他发牢骚。还有啊,现在大师姐已经开始了——我可提醒你,她是不把人当外人,但也不把人当人。”

风惊濯还是笑:“可是你们给了我一个家啊。”

宁杳嘴唇微张,忽然回过味来。

她生长在这,习惯了。但她习以为常的寻常,对于风惊濯而言,是难以想象的珍贵。

“濯儿……”她心一软,就会更亲昵地唤他,“我真想早一点遇见你,从你出苍渊那一刻就把你捡回来,我一定会好好教你医术。”

风惊濯的心窝像是被打了一拳,放下手中东西,揽住宁杳,拥在怀抱中。

他想说,你已经教会我了。

这天底下,最独一无二的医术。

最后他只是微笑,嗓音又轻又温柔:“杳杳,这样就够了。不论从前以后,我真的已经知足。”

***

两个人的变化,山上的人有目共睹,解中意想筹备婚礼,宁杳没让。

她说:“不用那么繁琐麻烦,挑个吉日,有个宽敞地方拜拜天地和祖宗,就这样就行。”

解中意道:“可成亲总得穿喜服吧。”

“我们就用爹娘成亲时的喜服呗,挺亮堂的,哎呀,是红的,当个好彩头也就行了。”

解中意反问:“用冉青成婚时的喜服,你这是触霉头吧?”

此话怎讲啊?

宁杳劝:“我们两个成婚,也不图白头偕老举案齐眉,不就穿个衣服嘛,哪有这么讲究,意思意思,差不多就得了。”

可解中意不会差不多就得了,因为她提起她爹,他还伤心上了:“怎么能差不多?你可是冉青拼命亲生的,他的心头肉啊。冉青……呜呜呜冉青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却没照顾好他,让他最后那些年心里那么苦,形销骨立地走了……”

一提起她爹,太师父就容易激动,宁杳已经习惯,老老实实垂耳听。

“惊濯那孩子,像他啊……温柔又懂事,我一想到他以后,孤孤单单的,我这心里……这心里……”

解中意说着,颤颤巍巍抹一把眼泪。

不是,说就说,怎么还扯到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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