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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上,眼里几不可查的一丝难过,很快消融。

江瑾初眉头轻拧,努力回忆,脑袋里寻不到一点踪迹,“什么时候?”

初楹心跳莫名加快,甚至呼吸不上来,尽力控制上涌的酸涩,“初三的暑假。”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她的手指扯着地毯的绒毛,在指尖碾压。

那时妈妈和叔叔结婚,叔叔对她很好,哥哥嘴硬心软,她要适应新的环境,她很想爸爸。

想约江瑾初出去,和他聊聊天,可是她发了几天的消息,始终收不到来自对面的回复。

她旁敲侧击问班长他家的电话,却不敢拨出去,在敏感多疑的年纪,以为他不想理她。

于是,她和他的Q.Q消息停在了初三的暑假,伴随深夜的眼泪,停在了多雨的夏季。

江瑾初永远不会知道,初楹等了多久,从失望等到绝望。

毕业成年后,她不敢表白,相遇时不敢走上前。

结婚发现他并不反感她,她想知道答案。

为曾经的自己。

江瑾初对此的记忆印象不深,“对不起,手机不小心掉水里了。”

那个年代的软件没有消息同步功能,他没想过初楹给他发了消息。

难怪后来高中遇到,连点头之交都消失了,自此形成陌路。

初楹咽下苦涩的笑,一个意外情况,让曾经的她难过许久,她表面若无其事,“这样啊。”

不知怎的,江瑾初看她的表情,心脏突然抽痛,“你给我发了什么?”

初楹转过头看向电脑屏幕,假装工作,“忘了,时间太久了。”

很久没去看,记不清了。

她舍不得删除和江瑾初的聊天,聊天记录的截图封存在了空间相册。

江瑾初换位思考,想到她的心境,心脏疼痛更甚,他移到初楹的身旁,抬起胳膊轻轻揽住她,抱在怀里,“真的抱歉。”

即使是朋友,是同学,突然的消失,会怀疑自己,会内耗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初楹好不容易压下的酸涩再次翻腾,声音从他怀里嗡嗡发出,“没关系,你不知道嘛,况且好像真的没发什么,我们俩聊的并不多。”

三言两语围绕家里和学习,过得好不好,这道题怎么做,初楹不敢经常打扰他,害怕他觉得她烦。

真论起来,比不上朋友的熟络,比陌生人好一点的程度而已。

江瑾初宽大的手掌抚摸她的后脑勺,声音轻轻的很温柔,“等得很辛苦吧。”

等得很辛苦吧。

他随意的一句话,如同最后一片雪花、最后一根稻草、最后一滴雨。

让初楹的心理防线彻底决堤、崩塌。

她鼻头发酸,眼眶涌入潮湿咸咸的泪水,像窗外的雨线,哽咽说:“我以为你讨厌我。”

即使会有暴露暗恋的风险,她忍不住。

可能和阴沉的天有关,可能和生理期的激素有关,可能和他温暖的怀抱有关。

总之,她一股脑说出来了。

面对怀里哭泣的女生,江瑾初手足无措,“没有。”

初楹还在哭,一瞬间仿佛回到第一次见面,她也是这样哭。

江瑾初抚拍她的后背,语气柔和,“怎么会讨厌你呢,讨厌你怎么会和你结婚。”

他没有哄人的经验,手边没有糖果和气球,不知如何是好。

江瑾初的双手握住初楹的胳膊,低头看她的脸,睫毛被泪水打湿,脸颊留有眼泪。

好似非常委屈的样子。

“不要看。”初楹捂住自己的脸,太丢人了。

下一秒,江瑾初拨开她的手,薄唇贴在她颤抖的眼睫之上,吻掉她的眼泪。

一路向下,所有的泪水被他吃掉。

江瑾初抿了抿嘴唇,目光灼灼,嗓音干涩,“很咸。”

初楹嘟嘴,“不咸,是甜的。”

江瑾初握住初楹的后颈,径自亲上她的唇,初楹闭上眼睛,微张嘴唇,回应他的吻。

亲了一会儿,男人说:“嗯,很甜。”

他不经意的话语具备撩人的功能。

初楹和他辩论,“我说眼泪是甜的。”

江瑾初微勾唇角,“对,眼泪甜,吻更甜。”

曾经的误会,在十年后得到了答案,过去的自己,终于释怀。

“你变了,变了很多。”不知道和谁学的,江瑾初说话比之前撩人心悸。

江瑾初笑笑解释,“不熟的时候说这些,岂不成了耍流氓。”

初楹想想也是,不止是耍流氓,暗恋的滤镜更会碎了一地。

“扑通”一个苹果落在地上。

初楹喊道:“初一,不可以玩水,小猫咪会感冒的,吃不了猫条和罐头了。”

初一收回自己的爪子,缩回自己的窝里。

窗外雨势渐停,最大的暴风雨已经过去。

就在这时,园艺师给江瑾初发来消息,他们派人去现场检查情况,比想象得好很多,不会耽误他表白的时机。

针对他提的意见,等下周上班第一时间落实。

江瑾初避开初楹,去书房沟通细节,待他出来,发现水吧台聚集了一人两猫。

不是说不能玩水,来生理期的人和两只猫玩水玩的不亦乐乎。

他疾步走过去,关闭水龙头,“不是生理期吗?”

初楹向他的脸上弹水花,“是温水,不用担心。”

猫咪聪明,有样学样,很快,吧台周围一片狼藉。

江瑾初有点担心,按按眉峰,“以后有孩子,你们一起玩。”

初楹嘴里“哼哼”两声,“你想远了,我没想给你生孩子。”

江瑾初抽两张纸巾,擦掉她脸上的水,眼神暗下去,“那你想给谁生?”

初楹扭头,“谁都不想,生孩子多痛啊。”

江瑾初敛眸思索,表示赞同,“那就不生,我去结扎。”

初楹杏眼一亮,“结扎是不是可以无套了?”

想想有点期待呢。

江瑾初似乎被空气呛到,咳了两三声,冷白色皮肤逐渐变红。

初楹又一想,“现在结扎的话,回头想要孩子还得复通,多割两刀没必要。”

她话锋一转,“江检,你三观很正啊。”

江瑾初不以为然,“这是作为你丈夫应该做的事,不值得夸奖。”

长久以来,女性结扎成为主流且习以为常,更高效副作用更小的男性结扎被人忽略。

为什么牺牲的一定是女性呢?

她们承担了怀孕生产的痛,为什么还要承担避孕的痛,还要承担意外带来的风险。

一个男人做了多数女性会做的结扎的事,却被冠以‘好男人’的称号,本身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

初楹玩够了水,抱着初一去吹毛发,“你说得对,孩子过几年再说吧,我还要升职加薪。”

职场生存的规律,喊着平等,永远达不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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