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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不过也很享受媳妇这么细心的照料的。
交代完了,谭明月侧眸看着梳妆台上的映山红,唇角微微翘起。
虽然这种山野里的花没有玫瑰花漂亮,但自由生长,看起来还挺赏心悦目的。
她来到一趟院子里的水缸边,舀了小半瓢水,又回到屋里将水一点点倒入插着映山红的搪瓷杯里,希望它们能绽放得久一点点。
以前周钰的目光就喜欢围着她转,现在脚不方便动,目光更加灼灼。
见她好好对待自己摘的花,他心里很高兴,一高兴就想亲亲她。
可是这样单着脚跳过去总觉得就像一只瘸了腿的大青蛙一样,怪丢人的,还会把药糊弄掉。
“小月,你过来一下。”周钰冲她招招手。
这个样子就像在唤狗,啊呸!这是什么破比喻,搞得自己成了狗。
谭明月尽量挥退掉这个想法,见他双眸晶亮,满满的都是期待,抬脚走过去。
走到半米远的距离,手腕就被扣住。
周钰轻轻一拽,将人拽进了自己的怀里,低头吻着她的唇,熟门熟路地挑开牙关热情地勾缠里面的小舌头。
谭明月坐在他一条大腿上,隔着比较薄的裤子,隐约能感觉到里面精壮结实的腿部肌肉,里面蕴含着无限力量,让她心里充满了安全感。
……
第二天,李家摆酒席了。
纪兰妮一早就去了帮忙洗茶杯,烧水泡茶。
乡下人吃席,通常吃席一杯茶解渴,吃完一杯茶解腻,所以要烧好几壶开水泡茶。
谭明月只要陪陪新娘子,不用去太早,而且去也是去知青点。
廖婷是知青要从知青点出嫁。
谭明月负责陪新娘,自然要去知青点陪她。
她到知青点时差不多七点半,廖婷已经梳妆打扮好了,穿着漂亮的红棉布掐腰长裙,头发挽起,绑着红头绳,戴着红花,还化了妆涂了口红,越发明艳照人,不可方物。
条件限制这样的打扮远没有以后结婚时那么华丽精致,但长得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就算套个麻布袋也好看,李弄璋这小子最大的福气就是抱得这样的美人归,谭明月暗暗腹诽。
见到她的身影,廖婷非常高兴,“谭同志,你来了。”
谭明月微微一笑,“别这么客气,也跟你们家弄璋一样叫我嫂子吧!”
廖婷嘴角微抽,“………嫂……子。”
大美人这副被雷劈到的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谭明月笑容越发灿烂,调侃道:“以后多叫几遍就习惯了。”
对着这么个鲜嫩又调皮的小嫂子,廖婷有点自闭了。
谁让自己找的男人比她男人年纪要小几个月呢!
不过这么几句话下来,两人的关系稍微亲近了一些。
廖婷在知青点里除了程安安以外不怎么受待见,前阵子被那个神经病一样的女人到处宣扬自己和李弄璋抱在一起的事,在村里的风评更差了,连带着知青们的名声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导致关系进一步僵化。
好在也算是得偿所愿,这一回能在最好的时候嫁给心里属意的人,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反正她们这些知青来自天南地北,等到恢复高考也会各奔东西,没什么关系,现在需要团结的人是这位小嫂子,毕竟自家男人和周钰是单方面过命的交情。
她抓了一把糖递过去,“吃点喜糖,应该还要一阵子才来迎亲。”
谭明月接过揣进兜里。
她其实不怎么吃糖,但家里有个大尾巴就像小孩子一样喜欢吃甜甜的东西。
也不知道大尾巴在干嘛,本来他还想跟着自己来知青点的,被公公骂了一顿后乖乖跟着去李家帮忙了。
一想到她,谭明月就忍不住想笑。
女孩眉眼弯弯,梨涡浅浅,哪怕是嫁了人好几个月也没染上半点成为人妇的愁郁闷,显然日子过得很好。
前世廖婷嫁进大周家时虽然应付得了那一家子,但过得不怎么开心,感觉自己待在一个粪坑里,周围到处都是屎壳郎。
好在这样的日子不复存在,她笑了起来,“周同志对你很好吧!”
谭明月嗯了声,有些嘚瑟地扬起下巴,“当然对我好了,我才不会嫁给对我不好的人。”
廖婷也是很佩服她挑男人的眼光。
在村里土生土长的姑娘眼界比较窄,不像城里的姑娘见过各种各种的优秀青年,如果看不出周彦邦的虚伪和狠毒,他至少是个军官吃国家粮,虽然不足以弥补年龄和二婚有三个孩子的劣势,但经济条件还算不错,也小有权势,而谭明月宁愿跳河寻死也不嫁,最后给自己挑了个傻子过得比所有人都要好。
周钰让她避开了死局,也因为她到最后不至于孑然一身,形影相吊,这样也好。
……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眼就到了五月初。
这段时间雨水比较充沛,好在多是每天下午下半个小时左右,气温不断升高。
这天,小周家喜提了一张巨大的凉床。
周钰把它扛回家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么大一张凉床都能当成床睡,睡两个人都不成问题。
他把凉床摆在院子里,拿着瓜瓢从水缸里舀水过来冲洗。
不洗干净刚睡上去身上容易痒,甚至会起红疹,小月亮皮肤那么白嫩必须好好保护。
周建霖缓过神来,“你要买凉床也没必要坐这么大的吧!”
还记得爹第一个反对买凉床的事,他哼了声,“我乐意。”
周建霖握了握拳,克制着不去敲他的傻脑袋瓜。
已经知道他这么积极地买凉床的原因,谭明月连忙回到屋里,暂时少见一会凉床是一会。
干干净净地冲洗了好几遍,还把竹篾冒出的小毛刺都清理掉了,最后在太阳底下晒一天就能躺着睡觉了。
周钰心情大好。
凉床比竹席凉快多了,这样一来小月亮应该不怕热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就像一只勤劳的工蚁十分积极地搬弄摆放桌柜给这张巨大的凉床腾出空间来。
谭明月从一开始的羞赧到现在已经麻木了。
二十多岁身体健壮的小伙子正血气方刚难免贪好那点事,自己制定了一周三夜每夜两次的规则他也老老实实遵守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家伙喜欢三夜连在一起,每次的时间还比较长,让她有点难熬。
整理摆放好了家具,周钰高高兴兴地把大凉床搬进来摆放好。
“阿钰,去挑几担水回来。”
李兰妮在灶房门口吼了一声。
周钰疾步来到院子里拿着扁担勾着两个水桶离开了。
他走了以后没有搬东西的响声,屋里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看着隔着一张桌子的大凉床,谭明月耳根微烫。
可真够大的,估摸着至少有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