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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祁砚寒多喝了些,脸上都泛着两分醉意,裴知悯把人送了回去,让他平躺在床上,她去泡了杯蜂蜜水拿给他,祁砚寒喝的有点急,被呛着咳嗽了几声。

裴知悯边给他顺背边忍不住说:“不是说有数吗?让你喝这么多,还抽烟,身体不要算了。”

祁砚寒笑:“不要能行?”

裴知悯沉默几秒,咬唇道:“算了,我不说了。”

“别啊,”祁砚寒拉住她的手腕,懒洋洋道,“你多说说,我爱听。”

裴知悯细眉蹙起:“我说了也是白说。”

祁砚寒闷声笑了,亲了下她的手背:“心疼我?”

裴知悯看着他,表情不言而喻。

夜色漆黑,家里光线柔和明亮,身旁的人安静地陪着他,平复了半晌,祁砚寒走进浴室洗澡,再出来时,裴知悯已经躺在床上了,昏昏欲睡。

房间只亮着一盏壁灯,昏黄温暖,她的睡颜恬静柔美,似水温柔。

祁砚寒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把人抱在怀里,他的胸膛坚实温暖,裴知悯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去,随机半睁开眼皮,含糊道:“你还难受吗?”

“别担心,”祁砚寒浅吻了下她的发端,轻声说,“睡吧。”

裴知悯松了一口气,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隔日的天气依旧不见晴,窗外日色惨淡,偶尔有鸟雀从窗外飞过。

有几声鸟鸣特别凌厉,裴知悯被吵醒,悠悠睁开眼睛,身边的男人眉眼立体,面容英朗,眉宇间都是男人的稳重从容,大抵是最近太忙,他眼角眉梢透露淡淡的倦意,她想起他之前说的想把早晚的事提早发生,不由地笑了。

不知看了多久,祁砚寒倏地睁开了眼,四目相对时,裴知悯怔住了,听见他问:“好看吗?”

刚醒来,他的声音沙哑低沉。

裴知悯抿了抿嘴,想省略过这个话题,她垂眸的模样纯真清然,脖颈白的像雪,男人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径直吻上了她的唇,裴知悯嘤咛一声,呼吸霎时被夺,他的手到处煽风点火,她无力抵抗,意识逐渐迷乱。

一室缱绻之后,天光已经大亮。

裴知悯再次醒来,身边没有人,她下床收拾好,出去倒了杯水喝,还没喝完,祁砚寒拎着饭菜回来了,两个人坐在餐桌前,静静地吃着。

电视里正在播报午间新闻,南城气象台预计从今天白天到夜间,部分地区有雨夹雪或小到中雪,局地大到暴雪,气温-1~8℃……

裴知悯看过去一眼。

祁砚寒:“怎么了?”

裴知悯敛回视线,语气慵懒:“想看雪了。”

祁砚寒看向窗外,天空廖阔瓷白,很是低沉,其实他也很期待这个冬天,能有一场雪到来。

就当是为了纪念很多年前的那个雪天。

吃完饭,裴知悯又去睡了一觉,再醒来,她在,窗上忽地传来细小的声响,她抬头一看,竟然下起了雪,雪花不大,她惊喜地跑到窗边,静静地望着,一会的功夫,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裴知悯没有回头,自言自语道:“天气预报还真没说错。”

祁砚寒勾唇笑了。

裴知悯盯着外面,声音愉悦纯净:“你不觉得下雪天很浪漫吗?”

祁砚寒追问道:“怎么说?”

裴知悯想了几秒,语调上扬:“南城的雪天很难得的,遇见就要珍惜,就跟人海里两个人相遇一样,全都要靠缘分。”

那时祁砚寒手已经摸向大衣口袋,听见她的话轻轻笑了,随后咽了咽嗓子,轻声说:“你转身。”

裴知悯还没察觉到不对,听话照做。

祁砚寒穿着正式,笔挺地站在她背后,手里拿着个四方的黑色丝绒盒子,眉眼含笑,缓缓在她面前单膝跪地。

裴知悯顿时愣了。

她根本不会想到,在一个突如其来的下雪天,世界只有细雪声,风声和她的心跳声,她年少时喜欢了很久的人,在多年后的今天,向她求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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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约又不失精致的钻戒,被推入她的无名指中,

缠绵的一吻结束,两个人站在窗前,紧紧依偎在一起,祁砚寒望着外边飘零的细雪,心头感慨又动容。

南城很少下雪,我此生唯一所见的两次,一次动了情,一次有了妻。

凛风旋打着玻璃窗,房间里温暖如春,裴知悯眼眸含笑,看了好久无名指上的戒指,才想起来给苏英打电话。

“妈,过两天我和他一起回来。”

苏英顿了两秒,连声说好。

这场雪下得不大,夜里就停止了。

雪后初霁的那天,祁砚寒拎着两手的礼品,跟着她一起回了家,站在门口,裴知悯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一瞬间有些恍惚,十五岁时捡到她家钥匙的男生,竟然在她二十五岁这年,走进了她家的家门。

开了门,苏英很热情,拉着他说快进来坐,沙发上,裴振和他聊天,祁砚寒正襟危坐,回得认认真真。

过了半小时,裴振被喊去帮厨了,祁砚寒去了她房间参观,她的卧室不大,布置得却很温馨,娃娃风铃,床尾是书桌,转角做了半面的墙书架。

祁砚寒环视一周,书桌上面放着一张贴满条形码的相框,他记起来是高三毕业那年,她说用条形码来做个纪念,祁砚寒看了一圈,上面喻臣喻书蒋琛卫旭都在,但就是没有他。

温和的风拂进来,窗檐上的风铃叮铃作响。

祁砚寒想了两秒,问道:“我记得我好像也给过你条形码,这上面的怎么没我?”

他这么一说裴知悯才想起,读大学前,她就把只贴着他们名字条形码的相框收了起来,从此再没拿出来过。

裴知悯蹲在地上边找边嘀咕:“这么久了,我都不记得放哪儿去了。”

祁砚寒望着她胡乱的翻翻找找,心口忽地一疼。

一通乒铃乓啷过后,终究是找到了,只是,相框早已落满灰尘,裴知悯庆幸又惊讶:“居然还在。”

再次看见这张条形码,祁砚寒居然清楚的记得,那是他从他二模考试中单科最高分的答题卡上撕下来的,祁砚寒抽出纸巾擦拭了相框上的灰尘,待到相框洁净,他把它放在了书桌上最亮眼的位置。

“以后都摆着吧。”

阳光穿过窗台照进来,相框四周都泛着柔和的光,裴知悯望着里面并排的条形码,眼眶蓦地酸涩起来。

很多年前,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终究是变成了圆满。

风铃声还在响,门外,苏英在喊吃饭了,裴知悯擦了擦眼尾,牵着他一起出去了。

后来的一段日子,南城都是晴天,阳光热烈,天气好得不像是在冬天。

那天裴知悯的外务提前完成了,有了半天假,祁砚寒过去时,她正在看街头艺人做糖人,摊前围着的都是小朋友,就她一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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