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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按照规矩都是如此,可康熙怕儿子给伺候没了,便摆手:“不用,左右老八没有大志向,就他这身子骨,十几年连口肉都不能吃,朕都担心他子嗣上不大好。”
男人嘛,身子骨不强健,于子嗣上自然叫父母担忧。
“朕给指了文思,也是因为那孩子随了生母,天生的骨体强健。”想着卫氏那头,康熙道:“还是叫他好好养着,往后小两口自己操心去。卫氏那边说话一贯如此,往后若是文思进宫,你担待些,别叫二人冲起来。”
若是旁的儿子,康熙自然不愿儿子受了委屈,也不愿儿媳顶撞婆母。
可老八这个不一样,一是他那身子,真怕多两个女人就歇菜影响寿数;二是卫氏那张嘴,便是自己这个皇帝都拿她没办法。
老八指不定这辈子就这么个媳妇陪着,可不能叫两口子再添烦心事。
阴差阳错之下,顾妍也是没想到,自家这颗小白菜竟然能长到水灵灵的等她去收割。
当然,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当真,万一过个四五年胤禩身体养好了,人康师傅不愿意委屈儿子怎么办?
一切都是说不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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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嘛,说严就严,说不严也不严。
像是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飞一般的就传开了。
等觉罗氏那边知道消息告诉自家女儿时,嘴还在那儿歪着:“面儿上说的好,是万岁体恤,可内里谁不知道八阿哥身子骨虚弱,受不得那些?”
起初知道自己这个便宜庶女被指为八阿哥嫡福晋时,觉罗氏发了好大一通的怒火。
但是现在想想,有些福气啊,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再说宜尔哈,她还没意识到自己重生的这辈子跟上辈子的区别在那儿,只以为因着自己的缘故,自家额娘才会好好活着。
这会子听人说,万岁那边连八阿哥通人事的都撤了,心里咕咚咕咚的冒酸水。
上辈子吧,因着父母双亡,跟八阿哥又有打小儿的情分,妯娌们不计较,便性子一直骄纵到死。
她这人就是这样,即便是自个儿先奔了更好的枝儿,心底对于胤禩会另娶旁人也舒坦不起来。
更何况,这传言意味着胤禩很可能就守着自己那便宜妹妹过一辈子。
凭什么啊?上辈子胤禩身边也不是她一个!
又听说八阿哥特地带了厚礼上郭络罗府上拜访,宜尔哈脸色很是难看:“额娘,我与妹妹往后也是妯娌,您是嫡母,八阿哥上门,咱们于情于理都该回去。”
自个儿是端庄的长相,胤禩上辈子说过,最爱自己的端庄仪态。
她嘴角勾了勾,起身,“咱们回去瞧瞧?”
觉罗氏自然没有不应的,娘俩便备了马车出门。
郭络罗府上。
胤禩见这娘俩不请自来,还恍了下神,才道:“原是姑母来了,侄儿见过姑母。”
觉罗氏到底是宗室女,胤禩如今年幼,见着长辈行礼也是应该。
只身份上,他又是皇子,觉罗氏便只受了他半礼。
一旁的宜尔哈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上前一步,语态柔婉:“宜尔哈见过表哥。”
没错儿,觉罗氏是康熙堂妹,所以宜尔哈只要脸皮够厚,任何一个皇子都是她名正言顺的表哥或是表弟。
胤禩正要礼貌性的回话,后背却突然一凉,当下便看向觉罗氏:“姑母,这便是阿妍的长姐?”叹了口气,“听说额驸当年是京中四公子之一,只可惜……表妹倒是与姑母有三分相似。”
觉罗氏心里一抽,明白了这便宜女婿没把自己当回事,可碍于对方皇子的身份,坚强的扭曲了脸上的笑,“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宜尔哈一贯端庄,却是不好比较。”
宜尔哈心里一碎,他竟然变了!
可还强撑着开口:“阿妍肖似昭夫人,容颜绝色也是应当。”
这是说阿妍生母为妾,就是个伺候人的,而觉罗氏身为嫡妻,端庄却是应该?
“哦?”被死亡射线一盯,胤禩这会子的求生欲特别强:“姑母说的也不对。”
“母亲说的确实不对。”顾妍看小奶狗被自己吓得摇摇欲坠,心里不忍,开口道:“我这么好看的给人做了嫡福晋,可惜了姐姐这幅端庄面容,却只能给四阿哥当小了。”
又侧身看着胤禩:“八阿哥出来的时间也不久了,要不先回去?”
胤禩连连点头,“好的,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这年头,美貌的小男孩在外面也是不安全的,反正回去后他还能飘着来。
不过这娘俩这么阴阳怪气的,他要是走了,这俩不会立刻领盒饭吧?
胤禩带着看好戏的心思往阿哥所赶,准备回去后就立马过来。
可惜了啊——
他已经赶的够快的了,却还是没赶上重头戏。
第10章 我这么乖!
门外,顾妍的嬷嬷跟丫鬟们就像是莫得感情的守门机器,听着里头叮铃哐当的动静,连眉毛都没有皱。
刚飘进来,胤禩就见宜尔哈捂着红肿的双颊,跪坐在地上哭泣。
而边上,佟舒婉颤巍巍的贴着墙,嘴唇都在哆嗦。
觉罗氏的脸色由红转白,一路向青,最后捂着胸口直喘气:“你,你大胆!”
“我大胆?”顾妍冷笑,“万岁爷都说了八阿哥身子骨弱,要好好将养,可姐姐倒好,竟叫我举荐自己的表姐去伺候八阿哥!”
“怎么,自个儿当了小不过瘾,还得拉着自家姐妹一起?”
觉罗氏被她说的眼皮一跳。
果然,顾妍站了起来,一巴掌就将桌子拍穿了一个手印儿。
而后面无表情的走到宜尔哈的身边,捏着她下巴轻拍了两下:“姐姐,这个主意可不怎么好。”
眼角瞥见胤禩飘进来,似自言自语,“这婆家都没给我添堵,那娘家上赶着是不是不太好?”
宜尔哈瞳孔猛缩,哆哆嗦嗦的:“你,你怎可对长姐不敬……”
“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顾妍诧异道:“我什么时候不敬姐姐了?”
她朝着主动过来自荐枕席的佟舒婉露出一抹和蔼的笑:“我也是母亲的女儿,怎么可能对姐姐动手呢?不过表姐就不一样了,姐姐成心坏你名声,你定是心里难受,想要给自己出出气的吧?”
她这话吓得佟舒婉险些把自己缩成红烧狮子头,还没想好站哪边,就听顾妍语含笑意:“当然,表姐愿意忍耐也没关系。”
屋里唯一幸存的桌子上还摆着一叠瓜子,顾妍横了一眼气的半瘫的觉罗氏,喀吧喀吧的嗑着瓜子:“嫡母挟制庶女,表姐讨好郡主,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八阿哥方才还跟我提了母亲在太医院的脉案,说情况不大好,想是没几日好活了……到时候姐姐自个儿都自身难保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