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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穿着黑色高领薄毛衣,显得成熟许多,眉眼清俊温和,还是文质彬彬的样子,只不过看得出有一些憔悴。

师生都到齐了,在上菜的间隙相互寒暄,燕棠在人多的地方总是话少,此刻安静如鸡地喝茶。

是刘老师先注意到了她,笑着说:“我说这个漂亮小姑娘是谁呢,原来是燕棠,你最近怎么样?”

燕棠抬起头,发现江聿行也在看她,眼里带着温和的笑。

“老师,我挺好的,现在学的是俄语,照着您教的方法也很有用。”

“那太好了。”刘老师又打趣她:“我就一直觉得燕棠语言天赋好,你们看,都说乡音难改,我们这一桌里,除了聿行,就她没有南市口音了。”

江聿行也笑着说:“燕棠的外语成绩一直很不错。”

燕棠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会记得这件事。

俗话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燕棠当年就不幸地成为了南市八中高三重点班的凤尾。

最在行的英语成绩,在人均130+的班级里显得也没那么厉害了,而其他科目本来在年级里平平无奇,在班里就成了倒数,和王奇雨两人抱团取暖。

吃饭期间,燕棠果然收到了宋郁的消息,今天晚上他的问题尤其多。

话题中心一直不在她这里,燕棠仔细地回复后才收起手机。

一餐饭结束,刘老师和大家聊了一会儿往事,又关心起大家的工作和生活,得知江聿行现在单身,神秘一笑,对大家说:“当年好多女孩子喜欢你们班长,我的办公桌里存了好几封情书,上次清理才发现,这回还专门带过来给他了。”

这一句话让大家伙儿都兴奋了,嚷着要江聿行拿出来分享。

只有燕棠冒了冷汗。

救命,为什么这种社死的事情总发生在她身上。

她当年的确给江聿行写过情书,然后倒霉地被在教室后门偷看自习情况的刘老师收缴了。

但很快燕棠就冷静下来。

因为她从来不署名。

正舒一口气,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宋郁又发来新消息。

甜熊:「老师,你在和你喜欢的那个人聊天吗?」

第8章

“时间不早了,那今天就到这里吧。”

刘老师的声音吸引了燕棠的注意力,见大家都起来送老师,她没来得及回宋郁就收起了手机。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对年轻人来说还算早。

燕棠给刘老师准备了个小礼物,凑到她身边说:“老师……”

“哎,怎么了?”

刘老师刚应了声,旁边就有个人说:“来个人送老师回酒店吧,地方不远,过两条街就是,也算有个伴儿。”

刘老师正愁路上没人聊天,爽快答应,拉住燕棠,“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晚上没事要忙的话也陪我走走去。”

燕棠愣了一下,就连声道:“喔,好的,我今晚不忙。”

“我也一起去吧。”一旁的江聿行说,“虽然这里很安全,但走夜路最好还是该有个男生送。”

其他人便七嘴八舌地说了句“麻烦班长和燕棠”,各自打车坐地铁走了。

燕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要和江聿行同行,瞬间觉得有点儿局促,一转头,王奇雨正偷摸地朝她挤眉弄眼,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加哪门子油呢,青春的小车早就报废了。

“以前我就总跟其他任课老师说,燕棠这个孩子在班上安安静静,但很细心的。”

路上,刘老师接过燕棠的礼物,又夸赞了她一番。

燕棠在刚才的餐桌上多数时间都很沉默,这会儿便得到了刘老师的重点关注。

“在大学找男朋友了没有?”

“还没有呢。”

“未来不想留北京啦?”

“不是不想,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嘛,回家也挺好的……”

她就这么和老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一路,反而是走在老师另一侧的江聿行很安静。

这几天都在断断续续下雪,前段时间肆虐的狂风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个时间的马路上车也不算多,积雪铺在街道两侧的绿化带处,路灯昏黄,空气虽冷,但莫名有种和缓的平静。

拐过一个街道是繁华的商业区,枯树上缠绕着明亮斑斓的灯带,别有一番美感。

“那行,我到了。”刘老师站在酒店门口,对江聿行说:“今天辛苦你了,不过还有最后一个任务交给你,就是把女同学平安送到学校。”

江聿行笑着说:“您给的任务,我肯定完成。”

燕棠下意识看了一眼刘老师,便对上她慈爱的笑,然后领悟到了老师的意思,瞬间哭笑不得。

——当年您收缴我情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

等刘老师走进了酒店,身影消失在电梯间,只剩下燕棠和江聿行的时候,刚才那略有几分的局促终于变成了十分的局促。

江聿行倒是很自然。

他略微低头,借着昏黄的路灯,目光落在她身上,“上次在超市和你见得太匆忙,还没来得及好好聊聊,你现在还在那里工作吗?”

上次的见面对燕棠来说已经够尴尬了,她实在不想回忆。

“早就不在了,换了个兼职,在给一个国外回来的孩子补习中文。”

“挺好的,这样也没那么辛苦。”

提起补习这件事,燕棠想起江聿行是学霸,顺嘴便请教:“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记东西特别快,有没有什么技巧?我教的学生虽然很聪明,但学习时间不多,我正愁有没有什么快速记忆的方法呢。”

她本来是随BB囍TZ口一问,没想到江聿行看了一下表,说:“我刚才听你说晚上不忙,不如去酒吧喝一杯,我们慢慢聊?”

燕棠哽了一下,竟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借口拒绝,转念一想,这也算是为宋郁谋福利了,便答应:“行,去哪家?”

他们去了附近一家清吧,坐落在一条窄巷里,中式风格,典雅安静。

“平常喜欢喝一点儿吗?”江聿行翻着酒单。

燕棠在北京待了快四年,很少涉足酒吧。

唯二两次去,都是在大一年少无知的时候。一个是五道口的一家类似夜店的蹦迪酒吧,里面挤满了韩国学生,她的潮人恐惧症犯了。另一次是去什刹海,那里酒吧拉客风格太豪放,她社恐犯了。

江聿行听她说不常来,便做主给她点了杯果味低度酒。

他点酒很熟练,大概是经常来喝,还会细问基酒的品牌,并且周到地嘱咐要给女士这份降低酒精量。

燕棠在他点单时默不作声地喝柠檬水。

她觉得江聿行和高中时变化真大。

江聿行在十五六岁时就长得很高了,清俊帅气,有股意气风发的劲儿,骨子里是藏不住的少年活力。

往事如风一般在燕棠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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