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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少数照片里还有他和朋友们的合照,宋郁总是站在人群中心,是最显眼,最好看的那个。
燕棠刷到这些照片的时候,也还是会忍不住点看瞧瞧。
这两年里,宋郁也会在一些节日里给她发祝福短信,不知道是群发还是单发,不过有一个节日,燕棠确定他是单独给她发祝福的。
那就是教师节。
不过现在是九月十二号,教师节已经过了,燕棠这次并没有收到宋郁的消息。
她直觉性地感到有些担忧。
“他最近不太好。”宋璟说。
燕棠微微一怔,又听他说:“前几天刚刚比赛结束,旧伤复发了。”
在会议室被训了一个小时,急急上完厕所的玛莎终于赶过来了,随即悚然看见低气压中心正站在燕棠旁边,两人像是很熟的样子。
“Ilya?Yana?”她面露惊愕,目光在燕棠和宋璟之间来回徘徊。
“你们有事先谈吧,不打扰了,我稍后还有会。”
宋璟说完就离开了。
这一晚,燕棠回到家中,打开了电脑。
她这两年仍然保持着关注UFC的赛事的习惯,只不过前段时间太忙,还没有看近期的比赛。
点开赛事平台网站,找到对应场次,点开视频,戴上耳机。
比赛在墨尔本进行,会场极大,坐满了观众,比赛聚光灯落在八角笼中,四周就陷入了黑暗。
燕棠在视频里看见了宋郁。
两年的时间不算太长,只是因为很久没见,总觉得每一次在视频上看见他,似乎都有了些变化。
他脸上略显柔软稚气的面部线条,逐渐变成像哥哥那样锐利的美。身姿依旧挺拔,高大结实的身体对上强壮的对手,在敏捷和力量上仍然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圈内就传言宋郁的左膝处有旧伤,一些对手行事不够亮堂,就喜欢挑他的左膝攻击,而每当这时,宋郁总会被激怒。
视频里,燕棠注意到他扫踢后收腿的动作出现了些许迟疑,显然他的对手也察觉到了,直接制住他的左侧脚踝。
宋郁迅速反应过来,一个回旋踢将对方直接踢倒,但这一个动作也使他所有维持平衡的缓冲力道落在了左腿上。
接下来的对赛突然变得血腥,宋郁发了狠似地把人按在地上打,满地鲜血。
她算是格斗比赛的老观众,能看出宋郁在这场比赛里赢得很不爽利。
大概是不想在镜头面前展露出弱势,他最后是强忍着左膝的不适,沉着脸独自走下了八角笼。
燕棠关上电脑,在家里来回走了两圈。
老房子隔音不好,墙面的挂毯也挡不住楼道的声音,小孩儿又在楼下的单杠上吊来吊去,小情侣们散步回来,嘻嘻哈哈地路过她的门口。
闹得她有些心烦。
思索片刻,她还是给宋郁发去了问候:「今天碰见了Ilya,他说你旧伤复发了,恢复得还好吗?」
两人的对话框还停留在春节的时候,宋郁发了一个小狗祝新春的表情包,祝她学业和工作顺利,她也客客气气地回了祝福语,祝他早日拿到金腰带。
宋郁迟迟没有回复,也不知道现在是在墨尔本还是回了北京,燕棠放下手机。
今天跟玛莎聊完立项的事后得到了积极的回应,之后就可以着手去准备了。
精神松懈下来,她洗了个澡就早早地躺上床,大概是这几天太忙,九点多时就睡着了。
过了两个小时,手机忽然震动。
燕棠睡意朦胧地睁眼,看到是个陌生的本地电话,在挂掉和接通之间犹豫片刻,还是点了接通。
“哪位?”
“是我。”
那边传来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第39章
燕棠摸黑打开床头灯, 从床上坐起来,抹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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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侧的窗帘未拉上,外头的绿树被莫斯科九月的晚风吹得摇摇晃晃, 裹挟着路灯的光影一起落在房间的木地板上
她盯着地面有些发愣,手机举在耳边, 对方还在继续说着。
久违的声音里清朗依旧,语速舒缓, 多了几分沉稳。
“抱歉,我在接受理疗,小谭拿着我的手机。他只说你发了消息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燕棠终于稍微缓过神来,“没什么,今天碰见你哥哥, 听他说你受伤了, 所以我给你发了消息。”
“谢谢你的关心。”他温声说。
“你现在好一点儿了吗?”
“不太好。”
燕棠脑子里搜索了一遍慰问的话, 缓缓开口:“那你要好好休息。”
“嗯。”
这话说完,电话两头都安静下来,只听得见对方细微清浅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 那边又问:“我现在就在莫斯科做康复, 你后天有空吗?”
燕棠从一旁的被子里摸出ipad, 点开日程看了一眼。
真是不巧,她后天要去找一位叫做塔季扬娜的作家和她的代理商谈翻译版权的事情。
塔季扬娜常年旅居世界各地,实在太难约了,是她追了三四个月才逮着人回俄罗斯探亲时定下的日程。
她盯着自己的日程没吱声,随后听宋郁平静地问:“又不方便吗?”
见面这件事真有些尴尬,其实这两年里,宋郁每半年都会回一次莫斯科看望外祖父母, 抵达的时候也会问她有没有空,要不要见个面吃个饭。
他发来消息的语气明显看得出只是叙旧的意思,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不作美,他每次来,燕棠恰好就有事,要么是和朋友约好了去别的地方旅游,要么是碰上学期考试或者是翻译交稿截止。
不巧的次数多了,就有点儿像她故意躲着他似的。
燕棠不得不诚实地说:“我那天要飞去摩尔曼斯克谈事。”
那边安静了几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以为对方要挂电话了,却没想下一秒又听他轻巧地说:“抱歉,刚才在看日程。正巧我和朋友们也准备去那里玩。既然都在一个地方,我请你吃个饭吧,你具体哪天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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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棠觉得这实在是很巧。
她眉头皱起,转念又想摩尔曼斯克的九月正好是看极光的好时候,许多人都选择这个时候过去旅游,似乎也不奇怪。
于是这顿饭就这么定了下来。
燕棠本科时在莫斯科交换,最远只去过一次圣彼得堡,其余时间全部在图书馆埋首苦学俄语。
那时她没见过太多东西,对更远的地方有种天然的恐惧感,但这玩意儿纯粹就是一个祛魅的过程。她在大四那年跟着宋郁飞来飞去,发现出远门也不过如此。
这两年居住在莫斯科,燕棠开始独自去许多地方游玩,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