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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什么时?,你总是从各种方面阻止我。
渐渐的,我失去朋友,失去事业,没有社交,没有任何活动,我就只剩下你了。
日复一日的,好像她自己都习惯了,像是木头人?一样坐在餐桌旁,等着和你一起吃早餐,你去公司了,我一个人?吃午餐,暮色低垂,我坐在餐桌旁,等你回来一起吃晚餐。
可是那时?候我总是想,算了,他是霍长盛啊,我们?一起长大,经历风雨,彼此陪伴,我们?是对?彼此而言最重要的人?。
可是就是这个最重要的人?,在我的心上?狠狠地给了我一刀。
时?间会?消除一切伤口,抹平一切记忆吗?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但是对?我来说?,绝对?不会?。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伤痛却越来越清晰。
每每想起,便如同剔骨剜肉一般。
我告诉过你,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请你不要骗我,我真的会?跟你离婚的,我绝对?不会?缠着你的。
可是你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做?
我们?之间,早就无法回头了。
许知晓回过神来时?,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她张望了一下,是一处小?区,门?卫不知道怎的,居然也没有拦她。
她走到旁边的一个长椅上?坐下,闭上?眼睛想休息休息。
……如果她能失去记忆就好了。
痛苦的,伤心的,难过的,就全部都让她忘记。
不对?,只有一样,她绝对?不能忘。
许知晓手指颤抖地,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
孩子,她曾经也是有过一个孩子的。
她和霍长盛刚结婚的时?候,他的事业刚刚起步,分?身?乏术,她知道那个时?候不是要孩子的时?机。
所以他们?一直避孕。
霍长盛神情愧疚,她轻轻地抱住他,道:“没关系,我理解。”
“我们?可以再等等。”她不是那种一味的小?鸟依人?茫然无知的女人?,她明白他,体谅他。
她知道他是想给自己和以后?的孩子更好的生?活。
她可以等。
他的事业终于风生?水起,他成了业内任谁也无法忽视的新锐。
她终于有了孩子。
一个稚嫩的,充满着希望的小?生?命,神奇的,仿佛是上?天的恩赐,就这样降生?在她的生?命里。
是她得?到的最好的礼物。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霍长盛会?给她这样一个惊喜。
“你出轨了?”
“对?,我出轨了。”
……
可笑,荒唐,滑天下之大稽。
短短的三年,长长的三年,梦一样的破碎了。
孩子,你走了也好。
是妈妈没福气,留不住你。
……让她如何能不恨之入骨。
“知晓?”
许知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是季攸宁。
他穿着米色的长款风衣,白色的高领毛衣,淡蓝色的牛仔裤,白球鞋。
青春的像是大学生?。
许知晓觉得?很累,所以她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也不想说?话?。
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问他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季攸宁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也没有一直追问她,而是在她身?边坐下。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好像彼此是陌生?人?,但是却有淡淡的默契感在两人?之间流淌。
即使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
季攸宁仰着玉般清冷俊秀的脸,看着天上?缓缓流动的云朵。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道:“我在这里买了房子,最近在装修,所以一直住在酒店里。”
“有一家工作室找我,我最近就要签约了。”
季攸宁偏过头看她,神情淡然,没有求而不得?的爱恋,没有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仿佛就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之间在随意攀谈,“你呢?你最近怎么样?”
许知晓的心情渐渐的放松下来,道:“我在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社团,当时?的社员都回来找我了。”
想到了高兴的事,她弯弯嘴角,“我们?一共六个人?,也是一家公司了。”
季攸宁真心实意地道:“祝贺你。”
“谢谢。”许知晓休息够了,站起来,“我要走了。”
季攸宁也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许知晓,“……再见。”
许知晓点点头,也道:“再见。”
季攸宁看着她的背影,天高云阔,她纤细的身?影越来越远。
她一直都是瘦瘦的,仿佛腰肢都可以一把握住。
长发柔软,眉眼柔和,她的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再温柔不过的女子。
可是她却有一根最硬的脊梁,和一颗最坚强的心。
支撑着她面对?起起落落,支撑着她从不气馁,支撑着她从头再来。
我喜欢的人?,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人?。
让我想为了配的上?她,自己也要变成更好的人?。
总有那么一天,她身?边的人?,是我。
他也想明白了,以许知晓的个性,是聘用谁也不会?去聘用他的,而且他们?的关系,也确实不适合在一起工作。
是他太着急了。
季攸宁抿起嘴角,看看自己的手。
漫画家的手是特别重要的,一点点伤也不能受。
可是现在却有着星星点点的烫伤,不过他毫不在意。
……因为他最近在学做饭。
高中食堂的时?候,他尾随……不对?,是他偷偷观察过,知晓最常打?的就是糖醋排骨。
季攸宁想想许知晓吃饭的样子,都觉得?她十分?百分?的可爱,眼睛亮晶晶的。
那时?候,中午经常陪她一起吃午饭的,是霍长盛。
几乎形影不离。
……讨厌,讨厌极了。
他现在特别会?炒糖色,排骨已经做的很好了,色泽诱人?,一点也不比私房菜馆的师傅差。
一定比当年食堂做的更好吃。
他有时?候自己脑补,有一天许知晓吃到他做的排骨,会?不会?很高兴呢?
她会?不会?说?,你好厉害啊,你怎么这么会?做饭呢?
那个时?候他要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一直都很厉害啊。
嗯,季攸宁脑补了一下许知晓崇拜自己的样子,就觉得?开心。
眼角余光中,却突然暼到了不速之客。
季攸宁本来欣喜的脸色冷下来。
那是一名举止斯文的中年男人?,温文尔雅地略一颔首,直接说?明了来意,“季先生?,霍先生?有请。”
季攸宁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说?是请。可是他如果拒绝,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季攸宁手插在风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