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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前夫君下工。
温云起一出门就被她堵住了。
“顺利,我……我知道错了……”
温云起一乐:“那又如何?”
周月桂哭得肝肠寸断:“我真的后悔了,也不奢求你原谅,只希望你看在曾经的夫妻情分上再帮我一把,将赵老爷送我的那个院子帮我拿回来……”
大人都说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温云起疯了才会去掺和这些。他打断她道:“你说要还我银子的,何时归还?”
其实拿回来了,周月桂从赵府带出来的那些钱财是他易容后取的。
周月桂噎住。
“我都这么惨了,你还问我要债?”
她满脸不可置信,心里也越来越沉。她从这个男人脸上找到的除了对她的厌恶之外,再没有其他的感情。
周月桂跑了。
如今的周家可经不起追债,她带着周家让回了村里。
温云起没有赶尽杀绝,周月桂是背叛了袁顺利,但袁顺利之死……她还真没插手,她没那个本事。乡下女子到了城里,被富贵迷了眼抛夫弃子,不算是什么稀奇事。
当然了,他也不可能帮她的忙,凭着周家人对待几个女儿的态度,周月桂这一回乡,等于是羊入狼窝。
果不其然,半个月后,周月桂就被周家人嫁给了一个脾气不好的鳏夫。
第125章 逃荒路上的兄弟
出现在温云起面前的袁顺利脸色紫
胀。
“多谢你, 我就想护好我娘和弟弟,希望他们不受牵连。往日我只是老老实实站班干活,从来都不知道小曲炒菜的手艺那么好。”
温云起给小曲准备的是一个两层小楼,但不过十年, 小曲自己就将那个小酒楼换成了四层高的大酒楼, 因为温云起后来还成为了衙门里的大人身边最得力的师爷之一, 没有人敢为难小曲的生意。甚至还有不少人给温云起面子, 故意将宴客的地方定在小曲所在的酒楼, 加上他饭菜味道好, 四层楼几乎是坐无虚席。
“我没有解救周月桂。”
袁顺利好笑:“她不是害死我的凶手,但我的死确实是因她而起。夫妻几载,她心里从来就只挂念娘家,其实我早已看出周家对她只有利用,之前也提醒过, 奈何她不听, 我若是她,不会再离开赵家之后任由周家安排婚事……她落到那般下场,是她自己的选择。”
周月桂嫁的那个老鳏夫爱喝酒,爱打人。她在城里那几年就是她一辈子过得最安宁轻松的日子,说到底,她只是血肉之躯而已, 只扛了三年的拳头, 就不行了。
袁顺利渐渐消散后,温云起并不觉得疲累, 后面的几十年他更多的是为了给袁母养老送终,庇佑小曲……而这些事,并不费什么精力。
*
温云起还未睁开眼睛, 先就感觉到了口中的干苦,感觉上下嘴皮子都似乎粘在了一起,喉咙都是苦的,口中好像有不少灰尘,呸了一口,感觉愈发口渴。
浑身被日头晒得滚烫,脚底火辣辣,入眼一片枯黄。
山上光秃秃的,树木全都枯了,地上的草干黄,脚下的土地干出来的口子有大碗那么大,若是不小心陷入,不摔跤也要崴脚。
此时温云起肩膀上紧紧勒着一根绳子,两只手各抓着一截木头,脚上连鞋子都没有,地被晒得滚烫,每走一下,就会被烫一下,他身后拖着个大板车,低下头就看见脚边周围一圈都是红彤彤的。
他们一行前后六架板车,除了一个有棚的,其他的全都是敞着的。
所有板车全靠人力,不见半个牲畜。
“哎呦,怎么热成这样,那边背阴,咱们过去歇会儿吧。财哥,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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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穿一件碎花布衣,头上用碎花包头,容貌寻常,肌肤雪白,至少比周围这一圈人都要白皙些,说话时特别温柔,还带点撒娇的意味。此时从那个带着棚的板车里探出头来:“财哥,好闷啊!”
在这一片荒凉之中,她脸颊圆润白皙,和板车周围晒得肌肤黝黑又干瘦的众人有些格格不入。
叫做财哥的男人同样三十多岁,肌肤黝黑,身形高壮,这会儿正扶着那女子所坐的板车,也是前面领头第一架板车,闻言一挥手:“咱们都去那边背阴处歇一歇,半个时辰后再启程。”
温云起的板车位于第二,见状便跟着他调转方向。
不是所有人都有板车坐,这一行人大大小小的乍一看有二十多人,此时都满面愁苦,个个脸色蜡黄,没什么精气神,坐在板车上的多是老弱妇孺,走在路上的也深一脚浅一脚。
“狐狸精!不安好心的东西,姐,你脾气也太好了,这也不生气。”
温云起左边有俩互相搀扶着走在路上的妇人,此时其中较年轻的那位低声喝骂。
另一位看着特别老相,头发花白,身子都有些佝偻,闻言叹了口气:“这年景,活到哪天都说不准,管他呢。”
说话间,还要伸手来推温云起拉着的板车。
六架板车,都堆满了各种东西,锅碗瓢盆被褥衣裳,水桶扁担柴刀不一而足,连锅都有好几口,只看这东西,似乎是把整个家当都搬着带上了。
其中要数温云起拉的这一架堆得最是瓷实,全都是大袋大袋的粮食,而温云起的马车不管是轮子还是板子,看着就比其他的马车要牢实些。
背阴处看着挺近,但足有十几丈远,一群人拖家带口,走了一刻钟才到地方。
车棚帘子掀开,先下来了那位三十多岁的妇人,然后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家,身形纤秾合度,肌肤同样白皙,行动间似乎很是嫌弃这黄土地,走路都是踮着脚,容貌看着和妇人有些相似,应该是母女,紧接着又下来了一个七八岁大的壮孩子。
是的,壮孩子!
这一行有老有小,像那孩子那么白,那么高壮的,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这么热的天,简直要热死个人。”白皙妇人用一张帕子扇着风,眉头微微皱着,有些发愁,“财哥,要不今儿不走了吧?等一会儿太阳落山了再启程,咱们是出来寻活路的,这要是被热得中了暑气,那就危险了。”
“行!”叫财哥的男人吩咐,“志毅,去找点柴火来,起锅烧水,咱做点饭吃。一会儿太阳落山再启程。”
温云起敏锐地察觉到,这话是对着自己说的。
他都要气笑了,一行六架马车,六个拉车的人,属他的马车最重,别人或多或少都有人帮着扶马车,能让拉车的人轻松一些。但从温云起睁眼到现在,除了方才要到背阴这边时,那两个妇人帮了下忙……她们本来就没力气,帮着扶一把就是转弯更轻松些,说到底,活计最重的就是他。
他这会儿浑身酸痛,那一板车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