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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嫂林二嫂和林家的两个孙子辈儿媳则去张罗着林阿爹说的小食。
一大家子转到堂屋里了,最上边坐着林阿爹,林阿爹手边是林真。
林大嫂林二嫂,林柱子的媳妇,林石头的夫郎,坐在两边。
而林父,林大哥林二哥,家里的男丁们则要招待跟着林真顾凛他们一起来的副千户他们,在旁边的屋子。
孙子辈的男丁只有林柱子林石头,以及林大嫂家的铁蛋,林石头最小的弟弟,跟顾凛同龄的林柱子和林石头都不在,顾凛只能和小七八岁的铁蛋两人坐一块儿。
林父望着跟孙子坐一起的顾凛,不自在移开目光。
林大哥林二哥却没感觉到这份怪异。
没一会儿,去买猪肉的林石头回来了,林大哥林二哥也准备起身去宰鸡和宰鸭子。
林父突然道:“栓子,去把鸡鸭宰了。”
林大哥林二哥,以及副千户他们望着林父还有顾凛。
林大哥林二哥连忙道:“阿父,哪有叫刚进门的客人做事情的道理,而且栓子现在都当了官老爷了,碰这些东西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觉着挺合适的。”
林大哥林二哥觉着今天阿父真是奇怪得很,他们哥两个这么大的人站在这儿,怎么就要叫顾凛去宰鸡宰鸭了?
顾凛站起身,“大叔二叔,鸡舍和鸭舍在何处。”
林大哥林二哥望着他一身长袍,还是个官儿,竟然真要去抓鸡鸭来宰,哑然了一下望着自家阿父的脸色,指着左边厢房:“在厢房后边,你婶婶他们一样喂了几十个,正是肉嫩好吃的时候。”
眼看着顾凛边捞着袖子边往外走,林大哥林二哥赶紧跟上去。
副千户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到了林家之后,他从大大小小对顾凛的称呼里知道顾凛和林真的关系没那么简单,那颗看好戏的心更止不住了,嘿,顾大人啊顾大人,你也有今天,被老丈人刁难~
副千户伸着脖子往外看,生怕错过了顾凛宰鸡宰鸭的现场。
林石头和林柱子成亲后虽然还和家里人住一块儿,但是两家各自给他们扩建了两间屋子,现在林家的屋子呈品字型,中间的林家的大人们住的,两边是林石头林柱子。
鸡舍和鸭舍就在后头,林大哥对顾凛道:“栓子,待会儿我们进去抓,把翅膀绑了拿给你,你这一身好袍子,别污了。”
“无碍。”鸡舍鸭舍很快就到了,炎热的天气,味道不怎么好闻,顾凛把前边袍子捞起塞进腰间,弯腰走进去。
林大哥林二哥都没看清他怎么抓的,只见他一手鸡一手鸭地走出来,然后在前院那里利落地把鸡鸭的脖子抹了,等林大哥把烧好的水提出来,烫了一下开始拔毛。
在旁边跟着烫鸡鸭的林大哥林二哥都忍不住点头,自己三弟这孩子没养错,读书厉害,还当了官,回到家里来也不摆官架子,宰鸡宰鸭这种活儿都做得有模有样的。
也不知道哪家的女娘哥儿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够嫁给这小子。
原本两人还因为顾凛当了官的缘故有些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话,这会儿也打开了话匣子,问顾凛离州那片地方是什么样子的,上回林真让林小幺带回来的特产很不错,好些东西比安远镇这边好。
而林真这边,不仅看到了林石头的夫郎,还看到了林柱子两岁多的孩子。
到了晚间,晚饭分成四桌,嫁出去的春香杏香槐香他们也得了信,带着丈夫赶回来。
“三姑爹。”
“三姑爹这次回来多玩会儿。”
“三姑爹,离州是什么样的?”
“……”
相比于林真这边的热闹,围着顾凛的人少,而且都不怎么敢跟他搭话,反倒是副千户他们几个,抓着酒碗就跟林大哥林二哥他们碰,三两句就哥俩好了。
满满当当一坛酒,很快就见了底。
林真他们这边也喝了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林真感觉今天自己有点儿容易醉,又跟林二嫂喝了一杯出来院子里透透气。
他坐在桂花树下,吹着终于凉下来的风,望着满天的星子,抓着伸下来的桂花拨弄着小小的花瓣,想着白天父亲让顾凛去宰鸡宰鸭的场景,莫名地想笑。
突然,一个人站在他身后,弯着腰在他耳边说话:“林叔醉了?”
姿势靠得有些近,他回头两人的脸就要贴在一块儿。
林真闻着他身上的酒气,赶紧把人拉到旁边来,往屋子看了看:“你怎么也出来了?”
“看着你在这里坐着,来瞧瞧。”顾凛罕见地穿了件白色的长袍,腰间洗着缀墨玉的丝绦,俊美无比。
有些醉了的林真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突然色字当头,勾着他的脖颈往下压。
“咳咳——”林阿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院子里,急得跟锅上的蚂蚁一样看着林真,瞅瞅左边屋子,瞅瞅右边屋子,压低着声音道,“还不快过来!”
第308章
“……”
林真咳咳两声,勾着顾凛的手放下来,走到林阿爹身边。
林阿爹拉着他手,带着他往自己的房间走,一下子把门关上:“他年纪小,你这个当叔叔……”林阿爹卡壳儿了,“你要当个大人,方才要不是我是其他人,可怎么得了!”
酒劲一上来,被顾凛那张脸一引诱,差点儿做出那事儿的林真本来没有太大的感觉,他和顾凛在一起是板上钉钉的事,但被林阿爹说着,有些难为情。
他连忙伸出手:“阿爹,我知道了。”
“我瞧你不是很知道,”林阿爹望着自己最疼爱,也让林家成为如今模样的林真,指着椅子,“坐那儿去,我有些话要问你。”
今天人多,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林真知道林阿爹现在要跟自己谈论的必定是与顾凛的事,老老实实地坐到了林阿爹的对面。
林阿爹瞧着虽然足足二十九岁,过几个月就三十,却半分不显老态,招人怜爱的林真,语重心长地道:“你和栓子,是什么时候有的?”
林真没有隐瞒:“正经在一起是他考上举人后。”
“考上举人后?”林阿爹没想到这么早,离现在三年多四年了,那会儿顾凛才几岁,十四岁多,十五岁少一点。
林阿爹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自家哥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林真知道林阿爹误解了,以为是自己先瞧上顾凛,把小崽子骗上贼船。
反正早就是一家人来,林真没有瞒着,对林阿爹道:“阿爹,不是我这头老牛去够嫩草吃,你儿子我一开始是真把他当孩子养的,从府城回来那年的路上,他先跟我说了些话。”
他觉着有必要跟林阿爹说说顾凛这个小崽子的真面目,真不是他要吃嫩草,是嫩草塞他嘴里。
林阿爹摇头,“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