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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所以,纪青逸,你会觉得我恶心吗?你是我的亲弟弟。如果我不是畜生,就不该对你起什么肮脏的心思。但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被你惹生气之后,脑子里总是只剩下一个想法……”
异常沙哑的三个字被火热的吐息送进耳廓。
我头皮猛地一麻,这才惊觉那双总是冷冷凝视我的漆黑眼眸里……到底蕴藏着多深重、多炽烈的背德欲念。
如果纪骅没能用身为兄长的责任感压抑住他自己,我不敢想象自己会经历什么。
要知道从小到大,我跟他打架就没赢过。
他只需要用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压制住我。
迟来的危机感拉起警报。
我被纪骅膝盖压住的双腿悄悄并拢,不敢没心没肺地继续敞着:“倒……倒也不觉得恶心……但、但是……二哥你的有些想法最好还是克制一下……”
纪骅自然发现了我的小动作。
大概是我跟他之间的话已经说开,还微微红着耳朵的这混蛋也就不装了。
他挑了下眉,目光扫过我青紫斑驳的锁骨,然后移向垃圾桶里残留的纸团——那其实是我跟沈溪胡闹时留下的,但他多半误会了。
“虚弱得碰一下就摔倒,还做这种事。你跟祝羽书提过克制吗?还是说,规矩只立给我一个人?”纪骅两指捏住我的脸颊,逐渐用力,“说话。”
熟悉的冷嘲热讽味回来了。
我尴尬地咬了咬下唇,有点懊悔自己刚才得意洋洋地捅破了窗户纸,以至于现在不能装傻糊弄。
没有办法,我只好使出最无赖的招数——
哭。
他凶我,我就掉眼泪。
反正我又不要脸,无所谓的。
我望着他,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你捏疼我了。”
那人有些慌了,下意识想松手,又因为被我骗了太多次而心存怀疑:“纪青逸,你少给我来这一套。”
他跟我讲话的音量越大,我也就哭得越大声,装出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可怜样:“你凶什么啊?好痛啊,我的脸都被你捏红了……”
以前这招数我都是用在大哥身上的,从来没跟纪骅委屈示弱过。我知道会因我的眼泪而动摇的,只有真正心疼我、在意我的人。
下一刻,我被捧着脸仰起头。
笨拙的吻小心翼翼地落在脸颊。
对方亲吻的力道轻柔得像是微风拂过,语气却是生硬中含着威胁的意味:“纪青逸你最好是真的疼。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我睁开哭肿的眼偷偷看纪骅,然后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娇气又任性地小声嚷嚷:“我就是觉得疼啊,哪里都疼。”
因为很少跟二哥撒娇,不管此刻他的身体有多僵硬,沉迷于新奇感觉的我都坚决不停下,甚至有些乐此不疲。
我将带着泪痕的脸颊埋进纪骅的怀里,紧紧抱着他,黏黏糊糊地蹭来蹭去:“难受……”
纪骅板着脸回我一个嗯,揉揉我的头发。
我其实拿不准他有没有看破。
总之,直到我演累了,主动停下来,不故意蹭他了,纪骅才抬起眼皮,二话不说将我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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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重感来得突然。
他抱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我,大步走向紧闭着门的浴室。
“我检查一下,看看你到底哪里疼。”
第一百三十七章
门刚被推开一道小缝,格外怯懦的声音就从浴室内传了出来:“抱歉……请等一等,我还在穿衣服。”
抱着我的那人愣住,旋即低头看向我,眼里满是寒意:“纪青逸,你在浴室里藏了人?我耽误你偷情了?”
……真是要命啊。
不妙的预感在心头蔓延。
我打了个激灵,舔了舔因紧张而干燥起皮的嘴唇,努力露出个笑容:“是祝家的佣人罢了,我身体不舒服,所以找人来照顾我,期间不小心把水杯打翻了。”
纪骅没说话,过了几秒把我放下,然后面无表情地抬脚踹门:“你撒谎的样子我从小看到大,什么时候能改善一下演技。”
水气缭绕的浴室之中,所有的东西都显得凌乱——
洗漱台上堆着皱巴巴的衣服,吸饱了液体的纸团扔在一旁,像极了事后现场。
而浴室的最南端,衣衫不整的沈溪正费力地扒着窗框,似乎想从唯一的出口翻出去。
听到踹门的咣当一声巨响,受到惊吓的这人一下子僵住了。
他胆怯地扭头,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
看清我跟纪骅站在一起后,他眼中盈盈泪光闪动,自责得不行:“青逸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哥哥误会了?”
纪骅两手抱胸,目光不善地盯着沈溪:“怎么又是你?拿到百分之三的股权还不够吗,真是贪得无厌。”
我不敢说话,躲到纪骅背后,努力降低自己在这场对峙中的存在感。
没有得到我的回答,沈溪有些失望地垂下脑袋,带着委屈辩解:“我才不要钱,所有分给我的财产我都会让律师转让给青逸。”
然后这人微微抬高了下巴,满脸无辜地看着纪骅,放慢语速轻声补了句:“我跟你,可不一样。”
如有实质的尖锐敌意在对视中爆发。
纪骅刻薄回击:“当然不一样,我又不是小三的孩子。”
这句话大概刺中了沈溪。
那人沉默了会儿,黑而浓密的睫毛低垂,安静地盖住所有情绪。
过了几秒,他像是再也压抑不住情绪,哀戚地看向我,声音都在发抖:“你也会因为上一代的事而讨厌我吗?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没来到这个世界。”
我被他绝望的眼神看得心软,犹豫着摇了摇头。
……
人不应该对自己无法掌控的事负责。
这不太公平。
而且我的家庭本身就已经够乱了,实在赖不得别人。
得到我的答案,沈溪先是不敢置信地愣了下,然后弯了眉眼慢慢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格外灿烂的、甜蜜非常的笑容:“那就好。”
意识到我背着他偷偷给出了回应,纪骅的脸色骤然阴沉到极致。
他回头瞪了我一眼,很明显在生气。
我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帮谁说话都不合适,心虚地给自己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朝兄长讨好地笑笑。
但纪骅没买账。
他甚至等不到先把沈溪赶走,就咬牙切齿着伸手把我拉了过去,用力压在浴室湿冷的墙壁上:“你真是能把我气死。”
领子被他粗暴扯开,露出印在锁骨周围的几圈齿痕——
先前沈溪抱着我蹭的时候真的很规矩,只有几下险些没控制住,不得不咬了我的脖子来分散注意力,避免真的进去。
而现在,所有的克制,都成了偷情的铁证。
“疼?”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