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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未立马离去,反而求证似的又问:“真的会快乐吗?”
宋初雪唇畔的笑意渐消,她看了一眼楼梯口,确认没别人,才迟疑的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许瑰摇头,“初雪小姐,从前您跟大少爷的点点滴滴都不存在了吗?”见这话问的对方皱起了眉头,她难得露出认真的神色,“这话并非质疑您的感情,只是,我不希望您为难自己,您真的爱谁便选择谁,这才是我们大家都想要看到的。”
宋初雪想说什么,下一秒又压回嗓子眼。
几息后,她言辞清晰拒绝:“我现在喜欢的是初宴哥哥,当然会快乐。”说罢,她转身开门,锁门,一气呵成。
宋初雪如今算是看明白了,这些男主没一个省油的灯,各个聪明又有心眼子,就连最开始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明敕也不是个傻的。
这里是哪里?
这里可是许初宴的地盘,除非她智商降为负数了才会在这里暗示许瑰她对许攸则还有感情。
——万一有监听呢???
——万一墙角后面有人偷听的??
宋初雪现在也长心眼子了!
上一本漫画订完婚后想跑路没成功…这种事情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至于许攸则,先冷处理叭!
洗完澡差不多九点半,宋初雪拿平板看电视剧,许初宴端了一碟切好的芒果,两人挤在一张床上。
宋初雪几次回头看他,欲言又止,“今晚,我不舒服…”她本能拒绝。
“什么也不做,哄你睡觉。”许初宴没看她,视线落在平板上,抬手安抚性的拍拍她的后肩,“乖。”
她干巴巴哦,被喂了一口芒果,甜滋滋的味道沁入心扉。
向后靠去,窝进他怀中,那股薄荷香冷冷幽幽的钻进鼻息,“薄荷味的沐浴液?”她问。
“味道很浓?”许初宴问,抬起手臂自己轻嗅。
“不浓,刚刚好。”她把平板塞给他,“你举着,我手酸了。”
“看来你很喜欢。”他微微挑眉,长臂略伸,托着她的腰身更贴近自己的腰腹,下巴得以放在她的颈窝中。
“好痒。”宋初雪晃动肩膀,“也没有很喜欢只是觉得很好闻,和你很配。”
“和我很配?”
“嗯呀,薄荷香没有特别浓的香,而是那种薄薄的、淡淡的凉意。”说罢,她总结道,“就像你。”
“我对你,也是薄薄的、凉凉的?”他学着她的口吻,微妙的默问。
若有似无的吻从她的后肩向前蔓延,直至抵达颈窝处,酥酥麻麻的痒令她脚趾蜷缩。
他突如其来软化的态度和温柔的腔调,烫的宋初雪肌肤被烫过一般晕出红色印记。
莫名的,她就是觉得刚才那句‘我现在喜欢的是初宴哥哥’被他听到了,否则他不会这样愉悦高兴。
这么一想,她又有些怨念,推搡他作乱的脑袋,“我还不舒服呢…”
“哪里不舒服?”他问。
虽然只是简单的问,手却从被子下探了进去。
宋初雪握他的手腕没握住,反而触摸到他小臂上鼓起的血管,指腹擦过汗毛和皮肤的触觉微妙又涩然。
“帮你按摩一下。”他格外好心。
这人好似有使不完的精力,上一次也是因为受不了了才会切换漫画,她快被采补成病恹恹的娇花了。
按摩,确实是按摩了。
‘按摩X’也是一种专业的按摩器具。
——顶级理解。
千万不能信男人说的‘只是哄睡,什么也不做’。
别看他端着一张性冷淡的面无表情,私下却生冷不忌,简直坏透了,把人逼迫到死角、别无选择,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问:“怎么了?”
为了听那句老公,故意多次为难她,直到她哭恹恹的遂了他的愿,他才轻轻地喘着调整呼吸,夸她是乖宝宝。
这晚之后,宋初雪把许初宴赶到楼下,自己睡了两天素觉才慢慢恢复精神。
恰好忙着房子落地以及订婚的事宜,他不怎么在基地。
周六前夕,房子被妥善安排好。
宋初雪去看了,全都按照她的要求来办,宋母亲自过来安排搬家事宜,“家里你的东西都快装不下了,不过你要搬走,你爸还挺难受的,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哭了半宿。”
“……”宋初雪只当没听见,“也不是不回家了呀。”
“多的东西不要了,最近一个季度买的送过来就好了,剩下的妈妈做主送给其他人吧,都穿戴不了了。”她数了数这些黑盒子,“初宴哥哥打理的时候,都把珠宝室和衣帽间装满了。”
“初雪,你跟许初宴感情还好吗?”宋母目露迟疑。
“挺好的呀。”宋初雪面对母亲,不自觉软软的,“怎么啦?”
“你还记得妈妈送你去基地之前是怎么说的吗?”
宋初雪略略回忆,想起来了。
宋母当时说她让宋初雪跟许初宴订婚只是为了拿到一些利益好处,她是不会让女儿真的嫁给这个只会打游戏的傻小子。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许初宴的另一面得以展现,原来他并非只会打游戏,也在逐步回到许家。
这事宋母便一直没再提起,“我想着,是看宝贝你的态度,你不想订,那就不订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在问她是不是不愿意订婚?
宋初雪有再多想法,也不能现在就说,订完婚才能打算。
“我想订的,妈妈别担心了,我过的很好。”她只好笑笑,“今晚留下来吃饭吗?厨子我预约了半个月呢,就今晚来家里做这一顿。”
宋母见宋初雪态度不变,心里稍稍安慰,不过吃饭还是算了,“我吃惯你素姨做的菜了。”
“那让素姨来这里做菜——”
话没说完,宋母摆摆手表示自己要走人。
“……”行,好的,有钱人家的珍贵资源是家政阿姨,谁要挖自己的阿姨那绝对不共戴天,就算是女儿也不行。
不过,好像全世界都不知道许攸则醒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
玄关处一阵动静,是许初宴回来了,“你妈走了?”他问。
“嗯。”宋初雪懒得收拾,等佣人一会儿归置,自己团进了沙发里,“这个沙发好软,不愧是我挑的!”
他一个个打开盒子看里面的东西,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神态微一怔,表情透出几分怪异。
“怎么了?那些都是我妈妈送来的。”宋初雪懒得动。
“所以送的是什么,你自己也不知道。”
“差不多吧。”
他将盒子递过来。
宋初雪探头去瞧,居然是一枚直径很小的钻戒,看样子是小孩儿佩戴的。粉钻被切割成心形,保留了当年的干净和璀璨,在顶光下流淌着美好的光泽。
“这个是小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