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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大的阵仗?

白色身影从她身旁经过,又顿住。

下一秒,一只大手抓住她的后颈将人直接提起来。

初雪惊的哇哇大叫,在空中胡乱扑腾直喊哥哥救命。

他眉毛细微的扬起,眯起金色的眸子仔仔细细的打量她,“我可不是你哥哥。”

两条血顺着她的眼眶流下,鼻孔也好似流鼻血一般。

他把她晃醒,为她疗愈。

“初雪是吧。”

‘噗’的一下,又是七窍流血。

他重复此操作四五次,终于把人惹怒了。

“你不要跟我讲话!”她怒怒的鼓起面颊,扑腾着上前,双手并用圈住他的脑袋,手动给他闭麦。

“哈。”他把这‘八爪鱼’从自己脑袋上拔下来,“凭什么?”

鼻血喷出,她颤颤巍巍的举起手,用力抓住他的鼻子,比了个中指。

[宴,不要胡闹。]

劝告的声音从身体里冒出,欢宴啧啧然,敷衍的‘昂昂’,手指一擦把小姑娘脸上的血擦干净。

初雪方恢复神智,一只大鸡腿被塞进她的嘴巴。

她瞪大眼睛。

眼前的男人动动手指,这些食物飘在空中排队等待进她的肚皮。她‘哇’的一声,怕的跳下凳子。

欢宴托腮瞧着人在前面跑,食物在后面追的盛况,[瘦的跟小鸡仔似的,把这些都吃掉。]

“唔…吃唔下惹……够命!”

他笑出声,[你哥哥救不了你,他需要休息,暂时不能出来。]

下一秒,她带着满手的油污抹了他一身,恶狠狠的抓着一把鸡肉拍到了他的脸上。

[…你好大的胆子!]欢宴猛地站起身,趴在他身边的小姑娘‘哎哟’一声咕噜噜被顶倒。

“略!”做了个鬼脸,她扭头跑了个没影。

欢宴气的要捏爆她的脑袋,奈何这姑娘身上有法则留下的烙印,他无法奈何她。

两人这下算是结了梁子。

从前初雪堵法则,现在是欢宴堵初雪。

她又跑不过欢宴,时常被抓住一阵蹂躏,她挠他的脸,他便开口说话让她七窍流血,主打一个互相报复。

两月过去,她举白旗求饶了。

“我们休战,你是神我是人,你这是欺负我,欢宴大人饶命。”

[战场无情,输家是败类。]他歪头,金色的眸子眯起巡视她一圈,[求饶更是败类中的败类。]

[站好,挺胸抬头。]

[

这里人来人往的,你趴着像什么话?]

[脸就这么一张,就不能省着点丢?]

“……”呜呜呜呜。

初雪被他提起来站好,“我是哥哥的妹妹,你是哥哥的弟弟,那我们是一样的,你不许骂我。”

[?]

[你怎么这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子。]

[卑贱的蝼蚁,也配跟我一样?]他这话刻薄鄙夷,却提起初雪与自己平视,检查了她一圈:[终于胖了点。]

她大惊,迅速捂脸捏捏,“真的吗?”

瞧出她爱美的心思,他道:[脸是圆的,身体也是圆的,像个汤圆球。]

她怒气腾腾,拳头捏的梆硬,像头气势汹汹的牛犊。

欢宴乐出了声,只可惜还没多笑两声,神态不稳,整个人如同虚影一般碎掉随风消散。

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

地面留下的阴影沸腾滚动,仿若水波拉长渐高,人形轮廓逐渐重建。

初雪神情一喜,一把扑过去,“哥哥!”

对方被扑了个正着,大手揉揉她的脑袋,俯身平视,若有所思:[是丰腴了些,更可爱了。]

她委屈巴巴,“欢宴是坏人!”

法则微微笑弯了眼眸,将她抱起来,[那我呢?]

“哥哥是大好人,抱抱。”她搂住他的脖子乖巧的伏在他的肩上。

神大抵都是伟岸的,法则肩膀极为宽阔,初雪吃的不好身子瘦小,即便是最近半年被欢宴追着填鸭式爆喂,也只是胖了一小圈,的确有些像汤圆球。

“这就是两米的空气。”她嗅嗅鼻子。

[会有什么不同吗?]他笑眯眯的轻拍她的后背,两人一同向外走去。

“好像更新鲜了些。”初雪伸手去捞他身后的长发,“嗯…我瞎说的。”

他的头发仿佛有自己的灵智,自觉缠绕上她的手指,在她的手心团了个小马驹的形状逗她开心,氧的缩手圈住他的脖颈。

[真是诚实的妹妹。]法则张开手心,[好孩子该有奖励。]

“这是什么?铃铛吗?”

红绳上系着两只金色铃铛,他为她系在脚腕。

她稍微动作一下,便会有叮叮叮的声音碰撞响起。

[这是一种神器,若你受到伤害,它便会撑起一道屏障护你平安无虞。]

“可是,这会不会太吵了,哥哥的耳朵那么灵,吵到你休息就不好了。”

“伴侍姐姐说我睡觉特别喜欢乱动…我也控制不好自己。”

[我不需要通过睡觉获得休息。]

“嗯?那你晚上都做什么呀?”

[处理公务。]

她懵懂的点头,摸摸他的额头,“哥哥辛苦了。”

相较于欢宴的没耐心、为人恶劣,法则显然是个温文尔雅的人,闲暇无事的时候他会亲自教她写字念书。

金铃铛里既有神力,他便教她如何驱使那丝神力。

[小小年纪,你能驱动的居然是毒,可见你心术不正。]

这话一出,初雪就知道这边的男人已经换了个芯子,这些年,她早已习惯,冲他翻了个白眼,一言不发。

[你不尊敬我,要罚你。]

“?那我就告状!”

[……?]

“我不过是一个蝼蚁,如何敢不尊敬欢宴殿下。”

[呵呵,嘴皮子功夫见长。]他扫了一圈她十八岁的身体,[放任你再长大,岂不是要欺辱到我头上了。]

“那你好害怕我呀,我才十八岁,居然会引来千岁老爷爷如此担忧。”

[……]

下一秒,初雪倒置悬空,脚腕上的金色铃铛颤颤巍巍作响,“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他扯起嘴角,手指一挥,将她的脚腕绑到了天花板的吊灯上:[老爷爷让你自救。]

“……你太小气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嗯嗯嗯,是实话,我走了,拜拜。]

初雪喊了半天,他愣是没回头。

在吊灯上吊了一下午,她狼狈自救完成,掉下来摔得眼冒金星。

三月后,赐福大典上,欢宴刚抬起手来,一股臭气从他掌心冒出,前排的民众被熏晕了好几个。

他:?

回过头去,一个脑袋快速缩回去,叮铃铃的铃铛声幸灾乐祸。

夜间,法则端坐在床榻前,手里端着一碗粥:[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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