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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湿一大片。
他是真的很舍不得北哥哥和阿兰哥哥,还有三年级的其他哥哥。
三年级的哥哥会在他被欺负的时候制裁侑哥哥和治哥哥,会偷偷给他塞小零食,会在他告状的时候帮他一起批判亲哥,每天都会陪他跑步和训练,还会不厌其烦地给他托球……
宫隼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不舍。
北信介在他面前蹲下,示意宫隼把胳膊伸出来:“手摊开来我看看。”
宫隼听话地把手递过去。
北信介用手指探了探衣袖内,摸到东西了,就让宫隼把这半边的外套脱下来。
他用手指按着,让宫隼慢慢把胳膊伸出来,再从里面翻开去取。虽然落了几片,但裹在袖子里的花瓣依旧完整,很好看。
北信介抽走光秃秃的花杆,和花瓣一起收下:“谢谢你的毕业礼物。”
“……”
宫隼嘴巴一瘪,眼眶再次湿润。
不远处,宫侑依旧蹲在那:“你看我就说吧,他不可能不哭的,等会就要蹲地上哭了,再伤心点还会躺地上哭。”
角名伦太郎:“看上去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宫治:“等着吧,等着就知道了。”
这头话音刚落,那边已经传来宫隼的哭嚎:“北哥哥——!”
宫隼觉得自己现在就跟小时候被一个人留在家里一样伤心,蹲在地上抽泣:“我不想北哥哥毕业,你们能不能不毕业,呜呜呜呜……”
其他三年级都围过来安慰。
“没事的没事的,以后我们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你可以每天跟我们打电话呀。”
“诶其实我也不想毕业,感觉毕业之后好麻烦……”
宫隼的抽泣声一顿,一边擦眼泪一边抬头看他:“不毕业就没法参加工作和上大学,不上大学去工作就没法赚钱,不赚钱就没法给自己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哥哥你本来就很喜欢吃东西,还是好好毕业吧。”
“……哎,说的也是。”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一面临分别,还是很难过很难过。
宫隼又继续哭,哭累了,往地上一躺。
宫侑对角名伦太郎说:“你看吧。”
角名伦太郎:……
一阵兵荒马乱,好不容易把宫隼哄好了,一群人都累了。
尾白阿兰擦擦汗:“也不知道像谁。”
那头,北信介把哭累的宫隼交给宫侑和宫治,两人接过来。
北信介:“阿侑,阿治。”
宫侑和宫治抬起头。
北信介淡淡道:“以后社团和大家,都交给你们了。”
宫侑:“……”
宫治:“……”
泪,炸了出来。
第97章
宫隼哭得很狼狈。
经过众人的努力和过路好心女同学的帮助,很狼狈的宫隼变成略显狼狈的宫隼。
拍照的时候,他精心准备的衣服已经被整理干净,只有眼睛还红通通的。
至于宫侑和宫治,两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大合照里,有一群风华正茂的少年,和三双红通通的眼睛。
这场分别像是在宫隼心里来了一场漫长的梅雨季,淅淅沥沥的不舍和低落持续着,从毕业典礼前夕,到如今真正的告别。
一直到当天深夜,宫隼还沉浸在“以后再也没有哥哥能帮他撑腰和偷偷给他吃零食了”的悲伤中。
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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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买小西装赠送的儿童小恐龙睡衣,摘下同款眼罩,在黑夜中坐着发了会儿呆,拿起手机。
……
凌晨一点,北信介和尾白阿兰接到宫隼的深夜问候。
宫隼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在孤独的深夜情绪到了,想表达一下自己的不舍和留恋和对两人的祝福。
等他发出去第15条和第32条消息后,对面两人终于还是被一连串的消息振醒了。
等了一会儿,两人分别回复过来一大长串不同的感谢语,内容大同小异。
概括一下,大体意思就是——谢谢,怎么还不睡?
中间还掺杂着错字符,看上去对面是真的很困。
宫隼跟他们说自己马上就要睡着了,发完最后这条消息,他把手机盖在一旁,开始酝酿睡意。
酝着酝着,抱住膝盖,又变成坐在床头发呆。
“嗡嗡嗡。”
孤零零躺在一边的手机开始振动。
宫隼拿起来一看,是尾白阿兰发来的一条多人通讯邀请。
几分钟前,尾白阿兰刚给宫隼发完消息,退出来看见同样显示在线的北信介,两人互相道了声深夜好。
【阿兰】:小隼大概是真的睡不着吧,以前没见过他这么晚还发消息。
【北】:嗯,我跟阿侑和阿治也说一声。
然而深夜叫醒双胞胎无疑是一份很具有挑战性的任务,即便是北信介,也遗憾失败。
两人不放心宫隼大晚上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想了想,还是觉得要打一通电话回来。
宫隼拿肉肉短短的小指头抠床单,一边听电话里两人说话,时不时回答两句:“侑哥哥和治哥哥已经睡着了……嗯,他们今天很早,不对,其实也不算早,比以前要晚了很久才睡着……我当然知道呀,侑哥哥打呼噜我一直能听见的。”
他从被窝里钻出来,把手机抵在双胞胎卧室方向的墙上,屏气凝神等待三秒,然后才拿下来,问两人:“听见了嘛?”
尾白阿兰和北信介表示,虽然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微弱,但确实能听见。
宫隼又爬回被窝,翻身把自己裹好。
电话里头,听见动静的北信介出声叮嘱:“把被子盖好,拉上来一点。”
宫隼随队外出参加合宿的时候经常会挤在宫侑和宫治的中间睡觉,队里其他人都知道这三兄弟有睡觉不好好盖被子的坏习惯。
如果室内温度还可以,每天早上一起来,宫侑的被子永远在脚底,宫治的被子永远在屁股下,宫隼的被子要么在宫侑的脚底,要么在宫治的屁股下,反正永远不会在他自己身上。
每次都是最早起来的北信介给三人重新盖被子。
宫隼使出吃奶的劲把被子往上拉,拉了好一会儿,被子纹丝不动,他气喘吁吁地跟北信介告状:“这个被子我拉不动呀北哥哥。”
北信介:“是不是有一半被你压住了?”
宫隼往背后一摸,底下果然压着一层被子。
他把被子抽出来,重新拉好,一边用下巴夹住,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跟电话里的两人汇报:“我把自己裹成蚕蛹了哦,一点风都透不进来。”
尾白阿兰:“真棒。”
宫隼在舒服的被子里翻了个身,开始和两人碎碎念。
“北哥哥,阿兰哥哥,我跟你们说哦,侑哥哥前天又偷吃治哥哥藏在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