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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潮泛起了一阵又一阵,头晕得发疼。
这不正常。
这间豪华套房、身体发软发烫的感觉、经纪人递来的房卡,还有出现在眼前的投资人,都不正常。
残留的理智告诉她,她被下药了,处境很危险。
昏暗的灯光,眼前男人笑容被无限放大,可怖得如同怪兽一般。
羊入虎口,她等不到解救自己的超级英雄。
身体随着呼吸滚烫起伏,药性发作,睫毛因为恐惧颤着生理泪水。
当那投资人火急火燎向自己扑过来时,她鼓足了所有力气和勇气,用高跟鞋牟力踹向了投资人的下身。
抓着衣服,她毫无犹豫地向着门口跌跌撞撞跑去,夺门而出时,后果,退路,她什么都没有想,只想逃。
也许是幻觉,身后的脚步声不断逼近,走廊长得好像没有尽头。
在避无可避的时候……
她看见了孟谨礼。
白色西装衬着他不染纤尘的身形,银丝镜框后,眉眼温润如画,宛若神祇。
她脱力跪倒在他裤腿边,指尖停在离西裤一厘米的地方,带着乞求地说出了三个字:“救救我。”
眼睫半垂,他看向了她。
没有低头,也没有弯腰,只是微微覆着帕子伸出了手。
……
此去经年,一晃竟这么久了。
“蒋小姐,你放心,我会主动和伯母解释把话说清楚,是我个人原因,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想法。”
男人背身握着手机,声线清润悦耳,语调微扬隐隐含笑。
五年光影虚幻叠交,岁月疯狂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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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在私人医生到之前,荒唐发生了。
衣衫混乱错在地上,他微哑的嗓音舔舐在她耳畔:“叶小姐,有一点你可能想错了,我并非坐怀不乱的君子。”
“彬彬有礼的君子”是大多数人对孟谨礼的印象,包括最初的她。
这层如月光般皎白温和的壳,也如月光般清冷而疏离,而藏在壳下的,是比明目张胆的狼更可怖的蛇。
冷血动物时长隐匿在暗处,冰冷游走,对猎物最擅长绞杀。
悦和带给她的,不再是机会,是限制。
偶尔,她会怀疑站在灯光前的自己,只是一个牵线木偶,而他,享受着打造她,控制她的过程。
她没有想过要抱怨什么,因为红利她真切得到了。
她只是…
想见好就收了。
“明宜?”
转身那一刹,孟谨礼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女人。
又是相顾沉默。
一个撞见没有恼意,一个被撞见没有惧意。
眼波轻盈,也许早晨起床急了,叶明宜的发丝有点散,纤细的天鹅颈上还有几枚微消的痕迹,明丽的面容未施粉黛,清透干净。
为了保持身材走红毯,她又清减了不少,以前尺寸正合的家居服套在身上显得宽大空荡,站在暖光里,莫名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恻隐心被牵绊,气散了些许,孟谨礼镜片后的眼神略显无奈:“是我妈安排的相亲,去之前,我不知道她的用意。”
“我没有结婚的想法。”
唇角动了动,叶明宜眸色清澈如旧,没有起丁点波澜。
五年的相处,她自认
足够了解他。
他的这句话不是在为他们的关系甜言蜜语保证什么,而是平静的阐述事实。
“没想法”是因为他认为耿直脾气火爆出名的蒋小姐不适合结婚,蒋家之于孟家,带来的利益并不够诱人。
不是为了谁。
但是,他想不想结婚,和谁结婚,都不重要。
一开始,她愿意跟着他,想寻求庇护,让她在得罪原经纪公司和投资人的情况下,找到一条生路。
这五年,她用自己的年轻和皮囊向他换取资源,在百花齐放的娱乐圈有了一席之地。
登云梯已经把她送到了自己想要抵达的地方。
他说得对,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她没亏。
“我不想续约了。”她平静地开口,答非所问。
四下,虚晃的静谧,掉针可闻。
同一缕暖风卷过了两人身畔,叹气声也化进了缕风中。
“十年不愿意,我们改成七年。”男人身影未动,依旧以商量和哄人的口吻劝着,“嗯?”
“我不续了,不论几年。我想离开悦和。”在孟谨礼又开口前,叶明宜把自己的话补充完整了,眼神中的坚定,比对峙中的执拗更深几分,“我不要适可而止,我要到此为止。”
话虽然没有明着点出来,但她知道,他是聪明人,能清楚她的意思。
只要僵持到合约到期,事业的主动权就会重新回归在她手中,悦和没有立场约束她。
鼻息烫出了声低笑,孟谨礼不紧不慢撩起眼皮,漆黑的眸子暗藏锋芒:“明宜,你当初,真的认真看过合约吗?”
上位者冰冷骇人的气势向她投掷而来,绵里藏针。
“我说过,你没有选择。”
第3章 男人顺势塞进了她的……
瞳孔微震,叶明宜死死盯着面前气定神闲的人,攥成拳的手又紧了几分,指甲深得似乎想嵌进肉里。
他真的…
“小乖,合约第十条十四款的小字部分,你再仔细些看看?”
窗外冬季的日光沾落在男人身上,眉眼趁着暖色,温和清润,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是他的胜券在握。
从她招惹那一刹那,就注定,脱身不会轻易。
——
“若乙方在合约结束时并未带来与甲方投入等值回馈,乙方需自动与甲方续约十年。”
休息空隙,一圈灯泡亮起,长方化妆镜倒映着工作人员来来往往的身影,妆发老师正试着卷发棒的温度。
叶明宜平静地半敛眸子,细细再看这份合约复印件,白纸黑字分明。
孟谨礼给了她阐述理由和想法的时间,做出让步改十年为七年,又在最后无奈提醒她,其实一开始,那些挣扎都是无用功。
他在静静地旁观,旁观着她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抗议。
残忍又高傲。
上午在碧云湾,他用手指亲昵地缠绕起她的发丝,慢条斯理提醒她:“投入回馈,时间,金钱,感情…都能是投入,你觉得,我在你身上投入的,会是什么?”
五年前,他们一夜荒唐后的第二天,是他亲手把这份合约递给了她。
有了之前经纪公司被坑害的经历,在阅读每一项条约后,她指着这条谨慎地问他:“我如果一直回馈不了等值的投入,是不是就一直在公司不能离开?
他也是这般用手指勾绕起她的发丝,温柔地安慰她:“公司与艺人,所得酬劳三七分,悦和旗下的艺人,一般三年就能挣回来。”
“五年都挣不回来,想留,公司也未必让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