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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及时补充规则,特地帮cue流程:“惩罚履行时间在今明两天之内。”
“叶老师先说。”
经过几天适应,叶明宜已经习惯了第一个上阵。
两只手都摆在了桌上,她清了清嗓子:“我和我…”
位置使然,不小心又对上了对面闲闲的目光。
孟谨礼这副样子她以前见过,在他顺利谈下尽在掌握中的合约的时候。
微微敛眸,她挪开了目光,勾着唇角把剩下的话说完勾:“喜欢的人,有几年仅仅是用信沟通。”
“只用了信,没有的人要放哦。”
话音刚落,额前躁热。
晦涩光线下,从镜片后扫来的眼神极具侵略性,和刚在的平静自得截然相反。
抬眸间,这道眼神又消失了。
目之所及,人都在唉声叹气放手指。
文文静静的蒋诗茵笑了声:“我听过这个故事,在去年你的直播间。”
眸光轻动,叶明宜没有否认:“是的。”
额前又停留了目光,好像比刚才更幽深,甚至是赤裸。
像是猎手发现猎物跑掉,想要将它捉住圈禁,将它纳为己有的眼神。
游船音乐舒缓,隔着玻璃却仿佛能感受到夜间塞纳河畔的凉风。
差点,手就要攥成拳。
掀起眼皮,叶明宜直直撞进孟谨礼漆黑的眼瞳。
想要去捕捉,甚至是确认什么。
没有。
他的确在看她,目光却没那么晦涩,是正常的,毫无攻击性。
眉心蹙起,她仍旧向椅后收了收腿。
“其实,我也有过类似经历,在高中,可惜到他高考,我也没来得及问他的名字。”蒋诗茵惋惜地叹了声气,眼底有几分怀念,“明宜姐,你知道对方名字吗?”
“我这个可以吗?”
叶明宜失笑,没想到蒋诗茵这么坦诚。
她向她眨了眨眼:“我知道他的名字,不过这类游戏,不需要这么真诚。我心软,算你可以。”
她不仅知道名字,还把他认错了性别。
“好了好了,都放了?”盛千颖环顾一圈,探身望向最里边,“Alston?”
第一时间,孟谨礼没有应声。
“Alston?”
玻璃窗外,桥上彩灯擦过,在光影交错中,他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唇边带起了温和的弧度:“抱歉,走神了。”
“我没有…”他嗓音压得很沉,缓慢地放下了自己一根手指,半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这类经历。”
“没关系,我们都没有。”程子坤大咧咧接真话。
无意,他对上了孟谨礼的眼神,寒芒乍现,脊椎发麻。
再看过去,一切又如常。
游戏继续。
“是到我了吗?”孟谨礼撩起眼睫,眼神缓慢掠过了叶明宜,唇边笑意深了几分,咬字
极轻,“我对我的初恋…”
“初恋”两个字出的时候,桌上空气的流速都缓了半拍。
初恋?
没听说过有半点绯闻的总裁,主动提初恋!
叶明宜察觉到了,一晃而过,恰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他好像是看着她,说的“初恋”两个字?
这不是第一次,她误会他在对着她说话。
他们相处里,一直是他在引导她,情事上,他并不生涩,甚至游刃有余,花样繁多。
他那个时候24岁,也不会……
“没有放下。”
四个字扰乱了叶明宜所有思绪。
场上静得或许能听见绣花针掉落的声音。
不仅是嘉宾们的目光十分复杂,连镜头外的导演组也开始百感交集。
没有放下初恋什么意思?
希望通过节目找到真爱放下初恋?有心仪的嘉宾,间接坦白自己真实的感情经历?让对他有意思的人知难而退?还是捣乱鬼专门搅局?
或者,初恋在现场?!!
足足有三十秒,没有一个人说话。
“放不下笼统了一点?”盛千颖轻咳一声,职业性暖场接话,暗中试探,“是怀念感情还是怀念人,指向也不太明确…”
“我是对感情无法放下,我初恋是十八岁,对那个时候的自己,和那段不考虑未来,满腔赤诚的感情,都是怀念的。”
有了她的圆场,其他嘉宾也像被打通了脉络,不知是为了游戏,还是真的怀念着青春,一圈下来,八卦听了不少,几个人的手指没放下一只。
在说完自己那段因理想不一致,而充满遗憾不得不分开的初恋后,顾望津看向了一直没有出声的叶明宜:“明宜,你呢?”
被点名,走神的叶明宜心跳突然快了半拍。
她看着自己施力压到泛白的手指,迟疑:“我?”
她刚才发现,在他们讲自己故事的时候,她一直在思考,孟谨礼会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吗?
他没理由瞎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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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中,他只会修正自己的失控,克制自己的心动,能感受到一分真心,是因为他只有一分,也只愿意给出一分,那一分已经是难得的全部。
他真的有一个那么重要的初恋吗?
推翻掉她过去对他的一切认识,残忍地告诉她,他也能用情至深地爱人,只是她不被爱而已?
没有放下,也包括在从前,他们的那段时光中吗?
胸口处淡到察觉不到的酸涩感,告诉了她这一题的答案。
五指摆了摆,她自嘲地叹了声气:“也放不下,投入的感情和精力有点多。”
“我能理解,写信还是挺耗费脑细胞的。”程子坤重重点头,“特别是靠写信联系,没见面靠想象的那种感情,肯定满满遗憾,满满美好。”
“得不到的白月…光”
远远的,他好像又对上了锋利的冷芒?
顾望津抿了抿唇,看着叶明宜温声探问:“是没有放下感情?”
睫毛缓慢地搭落,叶明宜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耸肩:“不知道,也许是因为美好和残缺都太刻苦铭心了。”
她来节目,本来就是为了放下。
结果……
“砰!”
从桌对面传来了沉闷一声。
深色的红酒液侵染了桌布,玻璃杯翻倒,挂在杯口的酒液仍摇摇欲坠,馥郁的酒香在沉闷的空气中蔓延。
“怎么了?”有人不放心地问。
“没事,手滑了。”清淡地向前瞥了一眼,孟谨礼慢条斯理立起了酒杯,唇角动了动,眼底情绪不明。
他抽了几张纸,缓缓擦拭着袖口:“我放不下人。”
“刚刚,回答感情的,不知道的,都不算。”
——
游戏只支撑了一轮,船更先靠岸。
程子坤成了放下最多手指的倒霉蛋,惩罚很简单,包明天的早餐。
回到民宿,录制完备采,夜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