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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行为能力。

这份感觉,和在少年时,看见小鹦鹉死后,空落落不再有鸟笼的书桌一样。

但是更疼,更空。

在某一瞬间,叶明宜好像望见了,在镜片后的那双漂亮狭长的瑞凤眸,流转着浅浅的光华。

咬了咬唇,她别开了脸:“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找到这里的,也不感兴趣,你的时间宝贵,不需要浪费在这里。”

“我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儿。”

手指紧紧攥进手心,她留着背影给他:“那份协议,你捡起来了就带走吧。”

孟谨礼蹙着眉心,捏着那份从垃圾桶里捡起的协议的指尖泛着压抑的白,缓声问:“顾家人找你,都说什么了?”

第72章 狡猾的小骗子

这一片是老城区,因为拆迁,租客都搬得七七八八,

从房东那里拿到了大门钥匙之后,孟谨礼收到了周特助发来的一段机场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为了避开记者,叶明宜的打扮很低调,也没有走VIP通道,她的头上戴着一顶自然的短发假发,鼻梁上架着棕色有片镜框,白色的口罩挡住了下半张脸,在人群中并不太好辨认。

她很聪明,飞机到后没有直接出站,而是等了许久,最后混在了韩国旅行团后面,就在她即将出站的时候,一个穿着西装的女人把她拦下了。

面对变故,叶明宜并没有慌张,镇定地偏过脑袋对着女人说了几句话,女人摇了摇头继续拦着她,不知道又都交流了些什么,叶明宜跟着女人走了。

女人他认识,顾望津哥哥,顾承昀的秘书。

听着孟谨礼的话,叶明宜心尖一颤,指甲深深扎进了掌心,眼睛微微瞠大,连呼吸都屏住了几分。

几个小时前,包厢内的一幕幕又在眼前浮现……

西装革履,看上去约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带着和煦的笑容看着她:“叶小姐,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话或许有些不近人情,不过,你是一个通透的明白人,还望谅解。”

“你家里的事,我们了解了几分,我也知道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望津的情况和你想象中有些出入,他虽然是演员明星的身份,但也是顾家的儿子,即使他的身份没有对外公开,知道他身世的人也不是少数,其中不乏我们的敌手。”

“同意他进入演艺圈,是家里能够妥协的底线,我们这样的家庭,盯着的眼睛很多,任何一处错被人拿捏,都会造成沉重的打击。”

“如果将来,望津找自己的另一半,不一定非要门当户对,但至少是家庭简单。”

那一瞬间,温和又带着上位者压迫的审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对面的人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趾高气扬,却比沈思瑜

更让她感觉喘不上气。

屈辱和无力感,并非是她与顾望津之间有的有什么,而是这种从心底压抑又开始泛滥的自卑,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住,平静的暴露着,在他人的眼中无处遁形。

情愿是后天努力可以改变的,哪怕这些改变对于其他人来说,不值一提。

天台空旷又荒凉,也许是太久没有缴纳电费的缘故,室内的灯光熄灭了。

微弱的光芒消散,这处老居民楼与这座繁华的城市格格不入,此刻更是狐假虎威借着高楼的明光。

在天台俯瞰城市,模糊阶级界限,像是自欺欺人的心理安慰。 ??阯?彂?抪???????????w?è?n???????????﹒??????

“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听。”也不要想

沉沉的嗓音破开了冷冽的寒风,落到了她的耳畔。

融融的夜色几乎要模糊五官线条的轮廓,站在阴翳处,孟谨礼的眉眼比往常更黑,挺拔的鼻梁上架着银丝的镜框,冷调的镜片后,眼神很亮也很柔和,摄人心魄。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心中对整件事已经有了推测。

“也不要想,因为总有些人习惯在别人的身上找问题,来掩饰自己的无能。”

一步一步,孟谨礼坚定地迈开腿,站到了叶明宜的身侧,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不肯挪开。

“他无非是想告诉你,如果你和他弟弟在一起,你会成为其他人攻击他们的描点,一个拖累他们家的累赘。”

余光里多了一抹影子,叶明宜极快眨了眨眼睛,让泪珠从眼底散开,别开视线不去看他。

“不是很可笑吗?把家族兴衰压在女人身上。即使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你会去责备稻草吗?”

“高尚和卑劣,不是被出生定义的,你已经做的比绝大多数人都好了。”

低磁悦耳的男音在安静的天台回荡,温柔的尾音像一块儿刚刚化开的绵砂糖,黏糊又带着暖暖的甜。

远处又传来了几声车笛和自行车的响铃混在了一起。

叶明宜搭落眼帘,嘴角轻轻地弯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你知道吗?其他所有人和我说这些话,我都会感到被安慰。”

卷翘的眼睫随着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在风中微微颤抖,宛若被打湿翅膀的蝴蝶翅膀。

“除了你。”

“真正让我知道感受到,阶级与阶级之间是越不过的人,是你。”

她抹开了眼泪,转过身,直勾勾地对着孟谨礼的眼睛,带着哀伤的认真,看着那双曾在睡梦中被描摹过无数次的眼睛。

不止是描摹,也让曾经的她,反反复复试图从这双眼睛背后找到一点点温情的证据。

每一次俯身都是怜悯,每一次伸手都是施舍,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轻松睥睨着一切。

日又一日,年复一年。

心口像被她的目光狠狠地敲了一击,连同五脏六腑也要被震碎了。

孟谨礼的瞳孔猛然收缩,其它所有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中。

“是你教我,天下熙熙攘攘,人皆为利而往,也是你不止一次的强调,你是上位者,我是依附者,我要听你的话,我是那个需要乖巧的人。”

这段感情,她唯一一次反叛,就是提前提了分开,带着为数不多的自尊,

“你还记得,在这个天台,照片被人拍到时,你都对我说了什么吗?”盈盈的执拗在叶明宜的眸中闪烁,像一场散不了的雾,“你说…”

“我不会再让你待在悦和,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你在这里,会给其他人造成错觉,也会给我带来麻烦。”

她的字字句句,在虚空的光荫里和曾经的字句重合,甚至因为是演员,语气和断句都惟妙惟俏。

叶明宜抿了抿唇,抬起上目线,企图掩盖即将落下的眼泪,自嘲地开口:“今天,又有人和我说,知道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我没有做错什么。”

“可是,我无不无辜,有没有做错,都不需要你们站在审判者的高度,大发慈悲地宽恕。”

“违约金凭什么你说不作数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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