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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姜曦有些诧异,没想到昨日巾子才卖出去就能用上:

“你对玉嫔娘娘可有了解?”

华秋有些茫然,倒是一旁眼睛晶亮的看着那桌上鼓鼓一包银子的华珠立刻道:

“主子问奴婢呀,奴婢知道!”

姜曦闻言不由失笑道:

“好好好,那华珠来说说!”

华珠闻言,立刻骄傲的挺了挺胸:

“说起玉嫔娘娘,便不得不提起当初圣上及冠之年那宴会上的一舞了。

奴婢当初在御花园修剪花木,但也听说玉嫔娘娘那一舞惊为天人,这才让圣上在礼乐司一众舞姬中,点为七品美人。”

舞姬本是贱籍,哪怕是侍候了圣上,也不过能得选侍位分而已,若要再升,非得产子才行。

“听说,太后娘娘为这事儿气的不轻,但那天又是圣上的大日子,这才按耐下来。

不过,前面有宁妃娘娘的事儿在,大家倒是觉得还好。如今三年过去,圣上对玉嫔娘娘隆宠非常,每年岁末大封都有玉嫔娘娘呢!”

华珠实在不是什么讲故事的料,这会儿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说着,让姜曦解了旧的疑惑又生了新的疑惑。

但很快,华珠就被那灯光下光芒闪闪的银子勾去了魂儿,姜曦只好放她去整理银子。

“给你华秋姐姐再取些赏银过来。”

“是。”

华珠虽然爱金银,但也不是只进不出的,这会儿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就开始欢欢喜喜的数银子了。

华秋还来不及推拒,便被姜曦拉着手,认真道:

“华秋,接下来你便不要随意出去了,最起码,选秀前不可以。”

华秋有些懵懂,但也乖乖应是。

宣帝这几日心里跟猫挠了似的,眼看着选秀开始,新人入宫后,他少不得要冷落旧人些日子,故而选秀前的这些日子,宣帝不是在这个轩坐坐,就是在那个殿吃吃,再不济又要在哪个宫睡睡。

但,就这短短几日,宣帝却已经在不止一处宫妃处看到了熟悉的绣样。

虽然每一次的绣样都并不相同,可宣帝就是知道这些绣品出自一人之手!

这九幅绣品,皆是得他题诗的御园十六景,有些景致现在还不到赏的时候,偏偏她也能绣几分神韵出来。

如此细腻的心思,只怕是个在宫中久居多年的女子吧?

第18章

宣帝如是想着,面上倒是带上了几分笑意,宫中生活总是无趣,难得遇到这么一桩有趣儿的事儿,就好像隔着纱帘,与一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佳人嬉戏一般。

是以,这日傍晚,宣帝便饶有兴致的转动着拇指的白玉龙纹扳指,等着夜幕降临后,踏入后宫。

这一次,宣帝去的是东六宫中的明锦宫,明锦宫地偏,并无主位娘娘,只住着一位六品婕妤郑氏及几位年久无宠的贵人和选侍。

只不过,这一次宣帝并未在郑婕妤处看到熟悉的绣品,原本眼中蕴起的笑意顿时便散了。

但郑婕妤到底也是东宫的老人,打十四岁便入东宫为七品昭训,时至今日,二人之间也有了九年的情分。

是以宣帝并未第一时间离去,而是问起了郑婕妤的身子。

“朕记得你素来畏热,如今终霜将至,天也愈热起来,可莫要贪凉才是。”

宣帝一边说着,一边握着郑婕妤冰凉的指尖,郑婕妤一脸感动的看着宣帝:

“圣上如此记挂妾,妾喜不自胜……”

郑婕妤如是说着,凉玉般的手指在宣帝的掌心打着圈儿,宣帝忽而反手握紧,郑婕妤不由得惊呼一声:

“……圣上!”

宣帝闻言笑了笑,摩挲了一下郑婕妤的肌肤:

“婕妤吓着了?”

郑婕妤不由得红了脸,含羞带怯的看了一眼宣帝:

“妾,妾为圣上天威倾倒。”

宣帝不由大笑:

“婕妤又不是刚入宫的小姑娘,怎得还这般胆小?”

宣帝这话一出,郑婕妤的表情不由一僵,随后宣帝喝完了一盏茶,直接起身:

“好了,朕今日来你这里,心情很好,正好有精神回勤政殿看看折子。”

宣帝说完,直接大步离去,郑婕妤忙急追了两步,但终究还是福身一礼:

“妾,恭送圣上。”

待宣帝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郑婕妤这才扶着门框,痴痴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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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溶,圣上方才坐了有一炷香了吧?”

兰溶移步上前,轻轻扶住郑婕妤:

“主子说的是。”

“六个月一十三天了,我竟只独自见了圣上一炷香,尤记得上次圣上前来之时,我还与圣上一同品蟹……”

郑婕妤被兰溶扶着坐下,看着宣帝方才用过的茶碗,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只怪,如今这时节没有那内黄侯,不能多留圣上片刻。

宣帝这厢才出了明锦宫,刚上御撵,春鸿便高唱一声:

“起驾!摆驾勤政……”

春鸿话没有说完,宣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春鸿差点儿被口水呛住,宣帝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今夜月色独好,去御花园。”

“是,摆驾御花园!”

御撵摇晃着,约莫两刻钟,这才到了御花园,幸而今夜月色皎洁,此处花木独放芳菲,倒是幽谧非常,但春鸿还是让人提了灯笼。

“圣上,您小心脚下。”

春鸿弓着腰,为宣帝照亮前路,可他这会儿心里也有些没底,都说圣心难测,可春鸿伺候宣帝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觉得圣心似海底针。

走着走着,宣帝终于顿住步子,负手而立,随后发出了一声轻笑:

“有趣。”

春鸿一愣,不由得抬眼看去,在填漆墨绘竹纹切角提灯映衬下,只见那方花岗岩上,用刻着几行鎏金大字,上书:

景庆六年十月二十七日登凌绝峰有感——

悬绝千尺巉岩危,

吞云吐烟碧霄上。

忽见高松云端飞,

寒霜重叠翠方深。

裂石崩地生国香,

野地无人香自赏。

松骨兰韵人人羡,

古来几人魂留芳?

春鸿只看了一眼,便又将目光放在了当初圣上耗费了无数心力,也要让人从凌绝峰移回来的松兰相映,当初可是摔死了几个工匠才移回来的。

可圣上只看了一回,留了题诗便不再来了。

这会儿,青松虽依旧枯瘦挺拔,可那兰花却是自移回来后。便从未开花过。

也不知今日圣上为何漏夜来此,方才所言,又是何故?

“圣上,夜里寒气重,您……”

“去看看玉嫔。”

宣帝一声令下,御撵横跨大半个后宫,到了烟翠宫已经快到宫门落钥的时候了,玉嫔十分诧异,但也笑意盈盈的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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