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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珍珠玲珑衫到了,她面上带了笑意:
“快请!”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
春鸿向平贵妃行了一礼,平贵妃面上露出毫无瑕疵的温和笑容:
“春鸿公公在圣上身边伺候,素来事忙,怎么好让公公跑这一趟?”
“圣上看重娘娘,奴才跑十趟都是应该的!”
春鸿躬身笑着,随后一挥拂尘,一个被红布照着的酸枝百合托盘便被呈上:
“这就是西朔国今年特供的珍珠玲珑衫,请娘娘过目。”
红布的撤去,彻底让这珍珠玲珑衫显露于人前,一颗颗圆润细腻的大品精珠散发着莹莹微光,有道是珠含宝光,这宝光柔和不刺眼,便是见惯了珍贵之物的平贵妃这会儿也不由得心生喜爱。
“听闻这粉珠极难采,有道是一粒粉珠百魄聚,便是要一百条采珠奴的命才能换来这么一颗,果然不错。”
平贵妃的手在珍珠玲珑衫上不住流连,显然十分喜爱:
“还请春鸿公公替本宫向圣上道谢。”
“应该的,奴才告退。”
春鸿领了赏离开了,随后,却并没有如平贵妃预料的那般回到勤政殿,而是朝朱华宫的方向而去。
明思安排好人手回来时,正好捕捉到一抹背影,她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言。
留香殿中,姜曦这会儿正窝在罗汉床上,面色微白的喝着红糖姜水。
“茯苓姐,我喝还不成吗?你别那么看着我了。”
茯苓没好气道:
“这是汤水又不是毒药,红糖我更是放了双份,你看看你那眉毛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我不盯着,我不盯着转个身你就能给我倒喽!”
姜曦有些心虚的垂下眼,茯苓这时尤未停休:
“按理,昨个可不是曦妹你的小日子,你莫不是用了旁的法子?你可是跟了姜叔那么久,怎么不知这女子癸水自有轮回,你说你好端端改了它作甚?”
茯苓这会儿是真气着了,她气曦妹不仔细身子,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姜曦麻溜将红糖姜水一气喝完,这才隔着小几摇了摇茯苓的袖子:
“茯苓姐,我知错了,你别气了,可好?”
“那我问你下回再有这情况,你还敢不敢做?”
姜曦不说话,茯苓气的直瞪她,姜曦不由苦笑:
“茯苓姐,我不想骗你,可是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说来听听。”
茯苓虽然皱眉,但语气也和缓了下来,姜曦这才低低道:
“小从太医,茯苓姐觉得可用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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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妹不信他?可他父是被姜叔救下的,他……”
“莫说是救父,便是救命之恩,不也多的是背信弃义之辈?”
茯苓一怔,她跟在姜叔身边打下手,倒也曾见过多次姜叔治好了病,却反而被病人诬陷,只得舍银消灾之事。
“可是……”
“茯苓姐,没有可是,这可是宫里,一步踏错便是深渊。爹娘为了我能做的都做了,可若是我信错了人,丢了性命,那才是可
笑。”
姜曦微微垂下眸子:
“贵妃娘娘在宫中多年,她岂会不知我们与明锦宫的动向?她若是要查,只能从小从太医入手。”
而日后请安时贵妃的态度,便是小从太医的可信度。
姜曦说到这里,茯苓忍不住复杂的看了姜曦一眼:
“倒是我不如曦妹看的长远,可,可这种伤身子的事,曦妹答应我,能不做便不做,可好?”
茯苓这会儿已经顾不得气了,倒是她无用,想不来这般长远,若是真全然傻乎乎信了小从太医的话,一旦小从太医有异,累了自身也罢,若是连累的姜叔姜婶……
茯苓心有余悸,她手指微颤着摸上了桌上的茶水,可却一下没有端起来。
姜曦伸手轻轻握住了茯苓的手,认真道:
“我答应茯苓姐。”
“娘娘,春鸿公公来了。”
彩云进来禀报了一声,姜曦和茯苓忙整理好衣裳,这才朝院中走去。
“春鸿公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华秋,快,看茶。”
春鸿笑呵呵的请过安,这才道:
“娘娘不忙,哟,才人主子也在,奴才这是来给娘娘您送赏来了!”
“这是……”
姜曦有些不解,春鸿上前一步,掀开了酸枝木栀子纹托盘上的红布,哪怕是白日里,众人也不由得被眼前的珠光宝气晃了一下眼睛。
“这可是西朔国进贡的珍珠玲珑衫,整个大渊也就那么两件,一件被贵妃娘娘得了,这另一件便在您这儿了。”
姜曦闻言,心里默默算了一下春鸿离开到过来的时间,想是已经先给平贵妃送了去。
“这珍珠玲珑衫倒是无愧其名,偏我见识短浅,若是糟践了这好东西可就不好了。不知公公可否告诉我,这东西该怎样用?”
春鸿连忙道:
“娘娘言重了,这珍珠玲珑衫能上了娘娘的身,才该是它的荣幸才对。
您瞧着上头,共有白珠七千二百颗,粉珠七百五十颗,金珠一百五十颗,合九九八千一百颗整,便是贵妃娘娘处也欠缺这一百余颗金珠哩。”
春鸿仔细的介绍着,随后又道:
“若是要着这珍珠玲珑衫,需得梳高髻,免得勾了散落的头发,损了珍珠玲珑衫事小,若是扯疼了娘娘那就不美了。”
“原是如此,我记下了。今日竟是让公公跑了两趟,是我的不是,这些只当请公公喝口茶,润润喉了。”
姜曦说完,看了一眼华珠,华珠随即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塞给春鸿,春鸿笑着谢了恩告辞。
而等春鸿走后,姜曦和茯苓重又回到了留香殿,那珍珠玲珑衫就静静的放在明间的桌上。
“这珍珠玲珑衫果真华贵非常,曦妹可要试试?”
“改日再说吧。”
姜曦面上有些兴趣缺缺,茯苓略略一思索,这才试探道:
“曦妹这是担忧贵妃心怀芥蒂?”
毕竟,方才听那春鸿公公所言,曦妹这件可是比贵妃还要略胜一筹。
姜曦微微颔首,心里却泛着一丝冷,昨日她与圣上夜话言欢,她是真的以为圣上心里有了自己的方寸之地的。
可是,这晨起送来的珍珠玲珑衫却是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圣上之心,昭然若揭,可偏偏……自己无法拒绝。
“这只是圣上宠爱曦妹罢了,难不成贵妃还要与曦妹争抢不成?”
“或许,圣上就是想要我与贵妃争斗呢?”
姜曦低低的说着,茯苓不由怔住,姜曦也没有管茯苓有没有听懂,只是轻轻一叹:
“既已入局,争与不争,倒也没有了谈论的意义。”
姜曦说着,却不由得抚了抚胸口,那里此刻正顿顿的疼,她唇角的笑带着几分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