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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他是个乖巧的孩子,只会静静的看着朕,不哭也不闹,和卿卿一样……”
宣帝说的有些忘情,没有注意到姜曦的神情变得奇怪起来。
等宣帝诉衷肠诉的差不多了,这才话锋一转:
“卿卿,今日你所言甚是不错,梁相势大,若是冒然对其动手,只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至朝堂动荡。”
姜曦听到这里,一时精神了,今日的重头戏要来了,她那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让宣帝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这才用指尖叩了叩膝盖:
“所以,朕准备用一招釜底抽薪。”
“梁相已经勾结了京畿大营的前锋将军魏钰执,北疆战事未停,朕不能诏他们回京,为大局计,朕只能出此下策。”
姜曦听到这里,默了默,果然就像话本子里那样,男人要是拉着女人的手陈情诉衷肠,不是坑蒙拐骗,就是你还有用。
只可惜,这会儿不是晚上,不然若是借着醉意说出来,那才一绝,事后也可用醉话推辞。
如此看来,倒像是圣上头一次做这样的事。
也是,让圣上选秀临幸秀女都能被他视为把他当成畜牲囚禁,这样的事,他又怎会多做?
姜曦不敢耽搁,直接干脆道:
“若妾有余力,必在所不辞!”
宣帝和缓了面色,这才继续说了起来。
与此同时,梁相府中,探子低声禀报道:
“相爷,咱们的人说,昨个七省公账已经盘查完毕了,只怕折子都送到圣上的案头了。”
梁相听了这话,还没有说话,幕僚便急急道:
“相爷,不能再耽搁了!当初夫人出事的时候,您让步了,可小姐又落得什么下场?
现在,小姐也不在了,还是,还是那样的死法,您不能坐视不理啊!咱们,咱们反了吧!”
“反了?姝儿已经不在了,本相反了图什么?”
梁相冷冷的开口,幕僚瞠目结舌:
“可,可,可……”
梁相淡淡的看了幕僚一眼:
“我若不反,圣上不会置我于死地,我若反了,梁家才是全完了,你明白吗?”
“那户部的账目……”
“户部的账目,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本相做事若是都如尔等这般胆小如鼠,那便不如不做。
况且,本相能临危受命,匡扶社稷,先帝必有遗命,不必你们来操心这些。”
梁相说完,面上却难掩疲倦:
“明日是姝儿的五七,府里筹备的祭奠事宜,今日不提这些琐事,本相还要给姝儿焚香祭奠。”
梁相站起来,缓步朝外走去,幕僚们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当初老当益壮,意气风发的相爷仿佛在这一刻如大山将倾一般,摇摇欲坠。
第100章
翌日,梁相告了假,留在府中祭奠已逝的皇贵妃,只不过,相府的灵堂十分的简陋,盖因皇贵妃的衣冠、尸身都已经葬入皇陵。
也因为皇贵妃的死相太过惨烈,是以宣帝并未敢让梁相一观,而至现在,梁相祭奠的除了一个灵位,便是一根陈旧的发簪。
那是,皇贵妃及笄之年是簪着的一根木簪。
“相爷,宫里来人了。”
“本相不是说了,今日谁也不见?”
梁相抬手抹了抹眼角,面色冷冽,管家不敢反驳,只低声道:
“相爷,是圣上请您入宫,同奠小姐。”
“什么?”
梁相一时有些诧异,一时又有些动容,姝儿的死,他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乃是淑妃心狠手辣之故。
可却没想到,姝儿死后圣上竟是将她追封为皇贵妃。
够了,足够了。
他本以为这已经够了,可没想到今日,圣上竟然要和自己同奠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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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相最先升起的是不信,可见管家的表情不似作假,这才徐徐起身:
“更衣,我这就进宫。”
归心殿中,姜曦与宣帝正在手谈,姜曦没有怎么学过正儿八经的围棋,平日也就和茯苓下下最简单
的五子连,附庸风雅罢了。
倒是宣帝精于此道,还有了好为人师之心,这会儿兴致勃勃的教着姜曦。
对于宣帝来说,姜曦是一个极好的学生,举一反三不说,有时候她甚至可以一步算十,随着时间的推进,便是宣帝都吃了不少亏。
可也因此,宣帝兴致越发高昂:
“这阖宫上下,也就吕昭仪精通棋艺,只可惜朕每每与她手谈总不能尽兴。
倒是卿卿,虽然手段还有些生嫩,可在初学者中却数佼佼者,假以时日,超过朕也不是没有可能。”
“圣上谬赞了,您现在可是妾棋道之师。”
姜曦含笑说着,只是素手间捏着的黑棋却是毫不留情的将宣帝退路赌上。
“嘶——卿卿你!”
宣帝一时皱起了眉,心里不停的来回算着,可也一时没有落子。
“圣上,玥妃娘娘,梁大人已经进宫了。”
话落,宣帝和姜曦不由得对视一眼,宣帝看了一眼棋盘:
“让人收起来,朕有空闲,在与卿卿手谈。”
姜曦笑了笑:
“那妾便等着了。”
随后,姜曦这才起身整理的衣裳,朝前殿而去。
只是临行前,姜曦脚步顿了一下,却并未等来宣帝叫停的声音,旋即眸色变得更加幽深,大步离开。
归心殿的前殿与后殿不过一墙之隔,而前殿里这会儿已经准备了祭奠用的一应礼器。
清风吹过,黄白的纸钱发出脆响,姜曦取来一张,用白蜡点燃,这才放在铜盆之中,看着它飞化为灰。
若是皇贵妃知道有朝一日,她的五七被她的夫君用来逼杀她的父亲,也不知她会做何感想?
纸钱一张接一张的落下,姜曦的神情并未有什么波动,而梁相来到归心殿后,一眼便看到了姜曦,他一时惊怒交加。
“你在这里做什么?!”
梁相岂会忘了这个女人,当初他的姝儿怀着身子,为了夫人苦苦哀求她救一救自己的夫人,可她却那般铁石心肠!
现在,她在姝儿灵前祭奠,谁知道是不是心怀叵测还是想要借此邀宠?!
“本宫在祭奠皇贵妃,梁大人看不出来吗?”
“姝儿生前与你并无任何交集,你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
梁相冷笑一声,一脸讥诮的看着姜曦,显然是痛女所痛,恨女所恨。
“梁大人说笑了,皇贵妃的丧仪乃是本宫亲自操持,今日又是皇贵妃的五七,本宫来走这一趟,也在情理之中。”
姜曦淡淡的看着梁相,梁相目光阴翳的盯着姜曦:
“本相不管你心里有什么盘算,你若是敢踩着姝儿上位,本相动不得你,可你那父兄,晚上要睁着眼睛睡觉了!”
到底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