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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总是拌嘴,但……还是很好。
她偏过脸,对上霍斯舟的视线,她抿了抿嘴唇,舔到了空气落在她唇上的冬天的味道。
“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和我一样,觊觎美色才和我在一起,然后才喜欢上我的。”
“……”
看得出来他没什么话说。
“但是今天,我感觉好像不是这样。”姜伊继续说,她抬手,去抚摸发间被捂得暖融融的发夹,“所以,这枚发夹,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想还给我的?”
其实在姜伊的记忆中,在成年以前,她和霍斯舟所有相处都是在合适、平常的状态中度过的,甚至疏离居多,他们之间分别了七年,霍斯舟又比她大五岁,时间和年龄差距,足够磨灭许多话题和自然。
开朗如姜伊,一开始面对霍斯舟时,也有几分拘谨,后来才胆子开始大起来。
接触开始多起来,还是在她高三那一年,霍言初已经毕业,霍斯舟偶尔会顺路接她去霍宅,但也是偶尔,印象里不超过五次。
除了这件事,平日二人几乎不打任何照面。
霍斯舟沉思了片刻,说:“可能,是从你问我痛不痛开始的。”
痛不痛?
她眨了眨眼,迟钝地想起来。
那天是她的毕业典礼,再有四个月,她即将满十九岁生日。
那也是霍斯舟最后一次来接她,发着烧,被霍老爷子勒令必须把她接过去,姜伊在注意到他身体不适后不久,又看到了他脸上的掌印。
痛不痛三个字,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并要求他去医院,这个样子,她怎么心安理得地视而不见?
“真没看出来,”姜伊揣着手,回忆着那时的细节,“你当时可凶了,一点没看出来被我的真善美触动的样子,还扬言要把我扔下车呢。”
“……”霍斯舟道:“最后不是没扔?”
姜伊道:“那是我聪明机智,能说会道。”
其实是拿霍爷爷压他了。
后来,霍斯舟也没去医院,但她的努力有成效,他就近在药房买了退烧药,碍着脸上的印子,最终也没去老宅,只将她送到门口就离开了。
那回本性暴露和他作对以后,暑假几个月里,她再见到霍斯舟,反而舒展了很多,毕竟没什么好装的了。
至于他脸上的伤,从前姜伊从没开口问过,现在姜伊依旧不会开口问,甚至,她也不希望霍斯舟解释。
很多事,他们都心知肚明,询问与解答都是另一个途径的加害。
“说起这些,”姜伊半撑起身子,侧对他,愤慨地抓了一把雪就往他身上浇,“你还想让我喜欢你,爱你,可你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我,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又浇了一把,霍斯舟身子微动,姜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压在身下,蓝得有点刺眼的天空被他的身影挡住。
在雪地里待了太久,他耳朵冻红,匆匆围上的围巾遮住她好些视线。
“你说什么?”
姜伊撇撇嘴:“我说——”
“我喜欢你。”
她一怔。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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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伊眼睛睁大,双手捂嘴。
好一会儿,她认真地问:“这是你迟来的表白吗?”
霍斯舟:“嗯。”
“太突然了!”
霍斯舟道:“不是你问的吗?”
姜伊说:“我已经习惯你用行动表达了,忽然换一种方式,不太习惯。”
哪儿哪儿都不习惯,尤其是耳朵,热得慌。
“未来很长。”
霍斯舟拉下她的手,垂首亲她一下,嘴唇冰凉。
“可以习惯习惯。”他说。
姜伊看着霍斯舟愣神,漫长的对视中,霍斯舟又贴近亲了她一下,重复几次,她嘴角轻轻弯起,霍斯舟终于吻下来。
她搭上他的背,两下摘掉又冰又润的手套,用温热的手心,包住他的耳朵。
未来。
十九岁的姜伊眼里没有过去和未来,唯有当下。
二十三岁的姜伊在这一刻,开始回味有他们的过去,并期待有他们的未来。
冰天雪地,仍有热烈生生不息。
第70章
二月初,风里少了许多凌厉,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温和,冬霸占这座城市良久,终于开始有了抽身离开的趋势。
霍斯舟出差已经近两个月了。
姜伊的摄影展在经过紧锣密鼓地筹备后,在半个月前顺利展出,展出时间三个月。
那幅《依偎》被摆放在最中心最显眼的位置。
Althea工作室中难得碰面的前辈们都在百忙之中抽空赶来,给她捧场,这段时间姜伊几乎都是在展厅中度过的,待从展厅出来,天空透着淡淡的蓝灰色,天快黑了。
费莎也忙了阵子狠的,昼夜颠倒,最近才闲下来,要给她做庆功宴,其实就是一块吃顿饭。
“霍总还没回来吗?”
“没,但快了,”姜伊说,“昨天通话,说是最迟一周后。”
“时间真快啊,你和霍总都异地两个月了,感觉你昨天还在我耳朵旁边骂他呢。”
姜伊不认同她后半句,道:“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我们早就不吵架了好不好。”
“懂的,”费莎促狭地眨眨眼,“现在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是吧。”
“你的用词可以不要这么肉麻吗?”姜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且他都出差两个月了,现在这两个词也不太合适了啊。”
“啊,你说的也是,”费莎道,“不过我想到了
一个新词,很适合即将结束异地的你们。”
“什么?”
“小别胜新婚。”
“……”
费莎撑着下巴,沉思片刻,“不对,应该是大别。”
“……”什么跟什么呀。
姜伊忍了又忍,把吐槽咽回肚子里。
但话说回来,没有霍斯舟的这段时间,她过的和以前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好吧,或许也有一点区别。
白天忙得充实,倒不觉得少了点什么,霍斯舟不在家,她都是回姜家吃晚饭,偶尔太累就直接留宿休息。
在从小长大的房间里,睡着没什么压力,而当回到松和湾的卧室,分明很疲惫了,但她仍旧会在短暂清晰的睡前时光里,盯着天花板,生出一点儿难捱的感觉。
正出神间,费莎碰了碰她,她笑容大了些。
“今天开心,不醉不归?”
看出姜伊的犹豫,费莎惊奇道:“你真是奇了怪了,又不是经常喝了,这都不行吗?”
在费屿的生日宴上,姜伊没喝,费莎以为她是怕喝多了泡温泉有危险,也就没再强求,后面因为各种各样的事,一直没机会再约着喝一场,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她。
姜伊挠了挠脖子,还是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