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7
岁了,”稻川秋掏出了驾照,上面登记了她的(假的)出生年月,算一算她确实应该二十岁了。
山本武接过去一看,随口道:“因为太不可思议,简直要怀疑这是伪造的了呢。”
稻川秋:“……”
她略微心虚地转了转眼球。
驾照倒不是伪造的。这东西货真价实。伪造的是健康保险证——用假的健康保险证去报名驾照考试,接着得到真正的驾照之后再去办健康保险证……总之是一种钻空子的套娃。
但总之,现在日本的法律抓不到她的小辫子。
山本武看完了驾照将之还回来,这家伙的反应是:“那我以后是不是不能来这里睡觉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好地方。”
他突然眼前一亮(稻川秋怀疑他是装的),双手合十地拜托:“小秋小秋,你最好了,这样,你能不能——”
“不——”能。
稻川秋正想回答,突然听到门被轻轻地敲了一下。
“笃……笃笃?”敲门声极迟疑地又响了两声。
仿佛是那种被霸凌的学生绝望之下来到医务室求医,却又生怕被拒绝,敲门声又轻又慢,没多久便停了下来,脚步声踌躇着似乎要离开。
稻川秋毕竟领工资,刚刚上岗就消极怠工好像不太好。门就在她旁边,她抬起手转了转门把手,“吱呀”一声,门慢慢打开,门外的人呼吸停顿了一下。
“请问……?”有人吗?
一个毛茸茸的棕发脑袋探进头来,接着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什么可能性为一比二的二十七万六千七百零九次方的事件一样。沢田纲吉失声叫道:“稻川……稻川秋哇!”接着一屁股往后坐倒在地。
他喊“稻川秋”,脸上的神情简直像是在喊什么被太阳晒得融化的巧克力的名字。
稻川秋冷静地说:“好没礼貌。”
“诶……诶?!”
“喊别人的全名是一种挑衅吧。你是想跟我决斗吗。事先声明,我的枪里还有两颗子弹。”
“……那把枪不是假的吗!怎么还真的有子弹啊!”
“真的还是假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沢田纲吉看上去已经完全混乱,眼睛转成了太阳蛋的混乱:“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好奇怪……还穿着这样的衣服……怎么会……”
稻川秋干脆支着下巴,看他能够混乱到什么时候。
终于,他回过了神,从地上爬了起来。稻川秋总算能问他了:“所以,你是又被谁围在小巷子里欺负了吗?”
第62章
“……所以,不是被欺负了,而是平地摔?”
稻川秋脸上露出了无法理解的表情。某种意义上,让她露出这幅表情的沢田纲吉真是太了不起了。但后者此时毫无自豪的感觉,他把脑袋往下压,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
“你在和谁说对不起?”
“对……你?”
“平地摔摔的是你自己吧。要说对不起也应该对你自己这么说。”
“噢噢。对不起……我自己。”
稻川秋从医药柜里翻出了药水。托上个世界的克劳特利的福,她居然能认得清各种药品,把它们摆在少年面前,她说:“仁至义尽。”
沢田纲吉迷惘地看着眼前的瓶瓶罐罐,又抬头看了看稻川秋。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脑子才重启了:“你!你是校医!”
“不然呢,难道我是趁着午休爬进来睡觉的学生吗,”稻川秋说。
趁着午休爬进来睡觉的山本武摸了摸鼻子,笑道:“沢田君?你和小秋以前认识吗?”
沢田
纲吉不好意思地说:“是我……没想到山本同学你也在这里。而且,你居然记得我吗?”
他看上去有些惊讶。山本武大笑:“怎么会不记得你啊!我们不是同班同学吗?沢田你还蛮幽默的嘛!”
? 如?您?访?问?的?????????抪????不?是?ǐ????μ???ε?n?2???????⑤?????????则?为?屾???????点
感情他俩还是同学。
看得出来,虽然是同学,但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集。只看称呼就能发现,山本武在班级中的地位明显高于沢田纲吉……举个例子,情人节的时候,山本武拉开鞋柜,必定有翻倒而出的巧克力馈赠,而沢田纲吉只可能看到被人恶意扔进去的废纸垃圾。
交际能力也很明显分出高下。明明是很生疏的关系,山本武却只用了一会儿,就和沢田纲吉混成了勾肩搭背的“好友”,后者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出乎意料,在面对山本武关于稻川秋的询问时,他迟疑了一下。
这迟疑仅仅持续了很短的时间,接着便一锤定音。
棕发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不过我想这些事,稻川……秋……秋小姐也许不一定希望我说出去。”
说到稻川秋的名字时,他舌头打结,好一会儿才挑出一个勉强合适的称呼。这小波折让他有点儿窘迫,脸皮发红,可倒也没有退缩的意思,语气柔和又不失坚定,像非牛顿液体,一旦被强硬对待,便什么也得不到。
“原来是……这样吗。”
山本武睁大了眼睛,在沢田纲吉忐忑不安、以为他会生气的时候,少年发出了高兴的大笑,揽住他肩膀的手臂收紧:“哇!这下我是真的欣赏你了哇,阿纲!”
“啊啊啊疼疼疼——”
沢田纲吉发出了痛呼,山本武不好意思地放下按住了他伤口的手,连连道歉,接着兴致勃勃地提议:“让我来帮你涂药吧?”
太好了,这个我同意。
稻川秋马上把桌上的瓶瓶罐罐并着校医的职责推了过去,一本正经:“同学之间相亲相爱,我看好你们。这个是外涂的药,这个是喝下去的,这个是……”
山本武按照她的指示,帮沢田纲吉涂药。
这事儿说来倒霉——放在常年倒霉的沢田纲吉身上,那就是特别倒霉。他没有带便当来学校,午休的时候匆匆跑到小卖部去买面包,不小心踩中了一颗石子,向后仰倒……咚!他整个人栽进了花坛里,摔了个满头满脸。
伤口都在后背,他一个人处理不了,中午又不能回家……他踌躇了一会儿,想到了来医务室求助,谁能想到医务室里只有一个半吊子的庸医。
幸好还有山本武。
作为棒球手,受伤对山本武而言是家常便饭,他有丰富的对付伤势的经验,偶尔也帮过在球场上受伤的队员处理伤口,这会轻车熟路。
只是不过多久,他就皱起了眉:“……好多伤口。”
沢田纲吉挠了挠脸:“嗯……有一些是我自己摔的。”
有一些则是被混混打的。被推搡的时候撞到了墙壁上,虽然穿了衣服,从外面看不出伤势,但疼痛与疤痕当然一直在,偶尔发疼,便叫人瑟瑟发抖。
山本武猜到了一些,他没有直面揭开这新被他承认的友人的伤疤,而是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