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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异物感令祝知希微微蹙眉,眼神迷茫。

这是在做什么?

傅让夷清醒过来,抽出湿淋淋的手指,可祝知希好像玩上了瘾,食髓知味似的,竟然追了上来。

但他找错了手指,嘴唇含住了无名指的指尖。

他卷着舌头,往下吞、含,直到指根。光洁的牙齿磕上散发着冷冷金属光泽的戒圈,发出细响。

舌尖扫过宝石,咬住金属,一寸一寸,把他的婚戒脱了下来。

不知为何,傅让夷感觉到不安全,仿佛失去了这段婚姻最稳定的联结。他望着叼住戒指的小醉鬼,愣了会儿神,然后朝他伸出手。

“还给我。”他命令道。

祝知希眨了眨眼,反应了一会儿,玩够了,把脑袋伸过去,乖乖把戒指吐在他手掌心。

还没等傅让夷合掌攥住,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又低了几分,吐出舌尖,舔了舔掌心被戒指圈出的那一点软肉。

忍耐快要土崩瓦解。

他掐住祝知希的脸蛋:“你怎么这么坏?”

坏蛋显然不这么觉得,挣开了他的手,还扑过来搂他的脖子:“我不坏,我是Beta,怕什么,又没有信息素,不会诱导你……易感……”

你真的以为不会吗?

没有信息素的诱导更糟糕吧。

一点借口都没有了。

傅让夷伸手,绕到祝知希的后背,稳住他,也有些烦躁地解开了那个闪烁不停的手环,将其扔在沙发上。

“快亲我,和我接吻很安全的……”

“嗯,安全。”傅让夷低低地重复了一遍,任他蹭来蹭去,像个态度公正的检察官,慢条斯理地质询,“所以你现在,是单纯酒后乱性,还是想续命?”

“嗯?”

他以为祝知希会说“我不知道啊”,轻飘飘,漫不经心,含糊其辞。就像当初他问出“你觉得我们不会爱上彼此”时那样。

但事实上,祝知希比当初更胜一筹。他哼了半天,干脆连一个字都不想给了,最后竟然直接从脸侧蹭上来,自顾自压在他嘴唇上。

傅让夷躲开,捏住他后颈:“回答我。”

祝知希被弄得有些痒,只笑,不说话,眼珠子蒙着水色。

这人一向狡猾。但傅让夷想,自己给出的两个选项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续命也好,酒后乱性也罢,都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哈,他甚至不敢把想要的答案放进去。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傅让夷对自己很绝望,于是换了个问题。

“结婚了啊。”祝知希笑得更开心了,孩子似的,“假的。”他的语调微微扬起,舌尖卷着一丁点跳脱。好像这是什么很好玩的事似的。

傅让夷的声音却愈发沉了。

“假结婚可以做这些吗?”

不能。

他在心里自问自答,约束着最后一点点底线。

祝知希开始没耐心了,搂着他脖子的手愈发紧,像绳索勒着他的五脏。

“违反合约了,对不对?我知道,但是……我可以赔你钱啊,你想要多少?”

傅让夷淡淡地望着他,眼神有些彷徨无措。这些都是他制定的游戏规则,祝知希又有什么错?现在不过是自食恶果。

怀里的人好像已经烧成一把火了,接触的每一块皮肤都烫得发痛,可他却不愿意松开手,越痛越舍不得。

这个世界上有无数只蝴蝶,不是每一只都诞生在漂亮的雨林里。

不。他压根不是蝴蝶,只是一只见到光与火就昏了头的飞蛾。

他昏昏沉沉地笑了起来:“我要的太多了,你给不了。”

成人之间的事的确被他弄复杂了,你情我愿,反正祝知希第二天就断片,他也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但傅让夷就是不想,他是有病,但至少现在没有病发。

说完,他挣脱开祝知希柔软的双臂,起身,打算离开,平静之后再回来照顾他。但手被拖住了。

祝知希垂着眼,似乎要掉眼泪了。他像个耍赖的孩子,一个个试完所有招数,最后只能无理取闹。

“傅让夷,你可以不亲我,但是,你不可以给别人擦脸,不可以把你的衣服给别人穿,不可以叫别人……”他很混乱,说着说着忽然停下,皱起了眉,“算了,你可以,当然可以,但是必须在我死了之后。”

他忽然抬起手,磕磕巴巴念着上面的倒计时:“没多久了,41天,13小时,24分……”

“闭嘴。”傅让夷一把将他摁倒在沙发上,用力地吻了上去,像头野兽似的,吻得很深、很痛,掐着他下巴,咬他的嘴唇。他很希望祝知希挣扎。只要挣扎一下,他就立刻停止。

但祝知希没有。他甚至餍足地勾住傅让夷的后颈,想贴紧他,用力到几乎要抬起上半身。回吻,舔舐,意乱情迷地喘着,也不忘说话。

“有烟味……你抽烟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抽烟呢?”

“好多,我不知道的……”

这些问题傅让夷都不想回答,只沉默地、用力吻他。齿尖磕碰,舌尖搅.弄,愈发深,愈发地热。于是这个吻逐渐偏离了痛苦和生涩,搅出蜜水来,快活得难以遮掩。

他明明尝到淡淡的腥甜,这很痛吧?可祝知希却颤着声音说:“傅让夷,你好会亲,好舒服……”

字与字之间的标点是愉悦的低吟,是喘息,是啧啧的水声。断续。黏连。

柔软的手揉着他后颈的腺体。

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Beta,没有信息素也要强行诱导,赖皮打滚也要勾引,咬人也要认定成标记。

可他毫无办法,头脑昏沉,被引诱着点燃戒了三年的烟,也被勾得丧失了自控力。堕落。落进病态的欲望中。他终于承认,自己真的很想要这双手的抚摸,想要紧紧地拥抱,最想要被……

“你是不是也会怕我死?”

欲望被打断。刀子再次扎进来。

他好想知道这人是怎么把这个字说出口的?这么轻而易举,一而再、再而三。

傅让夷眼眶酸涩,咬了他的舌头,痛得祝知希直哼哼,指尖紧攥住他的后颈,几乎抠进皮肤里。

他很不客气:“要亲就亲,想要什么都给你,但是不许说死。听懂了吗?”

那双朦胧的醉眼泛了红,有些委屈地望着他。最后,祝知希点头。

傅让夷低下头,正打算再吻上去,谁知他忽然开口。

“不要这么凶的。”

深吸一口气。傅让夷又心软了。新一轮的自我反省。更深层的堕落。

他低声说了句“抱歉”,然后按照要求,修改模式,轻碰了碰有些肿的下唇,又问:“这样?”

可祝知希又摇头。

“要伸舌头……”他的腰软到快要化成一滩水,却抬高了腿,盘上了他的腰,“像,易感期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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