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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外面一片刺眼的白。他才又说:“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祝知希追问。

“一个……”傅让夷停顿了很久,似乎在搜寻着一个合适的词语。

最后他说:“遗址。”

祝知希并不明白,但这个词潜意识里刺痛了他。他甚至有些害怕面对了,明明是他去讨要的。

但中途喊停显然已经不现实了。

开出一段路之后,傅让夷忽然说:“有点远,你可以先睡一觉,到了我叫你。”

“我不困。”

“你不用担心。”方才那种偏执荡然无存,傅让夷现在看上去极其理智,“我不会带你去危险的地方。而且我现在也很平静,没有驾驶风险,你可以看手环的监测数据。”

祝知希听完,直白说:“我担心就不会上你的车了。”

说完,他又道:“不对,这是我的车。”

傅让夷瞥了他一眼。

过分凝重的气氛因这一句话稍稍有了些许改变。

祝知希抿住嘴唇不说话了,偏过头看风景。

过一会儿他又补充:“没有不让你开的意思。”

这下他听到了傅让夷的笑声,很轻。他飞快转过脸,盯住傅让夷。

“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傅让夷学他的话术,又道,“只是觉得你很有趣。”

生气也有趣?找架吵也有趣?

祝知希脸忽然热起来。

导航忽然发出偏离路线的预警,重新规划了路线。他还奇怪为什么,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可以开着车即停即买的快餐店。傅让夷降下车窗,很快速地点了套餐,几分钟后,在下一个窗口,他很顺利地取到了餐。

“谢谢。”傅让夷接过纸袋,直接递给了祝知希。

“吃吧,饿了一上午了。”他说,“先将就一下。”

看着里面的汉堡、薯条,祝知希莫名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比起吵架,他们现在好像更像是在开车自驾游。

但他确实饿了,而且这对傅让夷来说是将就,对他不是,他很爱吃快餐。

安静的车里出现一些窸窸窣窣的拆包装声,还有小声咀嚼的声音,不再安静得令人难以忍受了。

祝知希咬了一口汉堡,闭着嘴快速咀嚼,边吃边在心里解自己拧巴的愁肠。

我生气吵架,说难听的话。他不怼回来,哄我,还给我买吃的。

那我爱上他,也不是没有原因……

一旦明确了心意,祝知希就开始自暴自弃地接受这件事。一旦接受了,他就开始忍不住吭哧吭哧搭台阶。

“你就买了一个?”祝知希压着嗓子问,“你不吃?”

“我还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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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也没吃饭。”他顿了顿,又说,“万一低血糖犯了,方向盘都握不住,那我不是很危险?”

语气好像……夸张了一点。

傅让夷打转方向盘,转弯后道:“现在不方便吃,等会儿我随便垫一点就行,不用管我。”

刚说完,一根薯条就递到了他嘴边。

完了。台阶都没搭好就直接蹦下去了。

傅让夷果然也愣住了。

“吃啊。”祝知希这下真自暴自弃了,别扭着找借口,“我这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你可别想多了。”

“嗯。”傅让夷吃掉了那根薯条,“谢谢。”

不用。祝知希翻翻纸袋,又递过来一块鸡块,特地没蘸酱,道:“你喜欢的蛋白质,大教授。”

“这里面的蛋白质比我学生论文里的创新点还少。”傅让夷评价。

“那你吃不吃?”祝知希挑眉。

大教授妥协了。

薯条,鸡块,掰下来的汉堡,还有他掺着私心没换吸管的可乐……就这样一口一口,断断续续,两人像过家家似的,把纸袋里的快餐都分着吃掉了。祝知希的气性也一口口被吞掉,冷静不少。

他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脑中复盘这两天的一切,也开始自我反省起来。

本来昨晚就很混乱,一上午直接去了医院,都没机会单独说点什么,又被祝则然横插一脚,把浑水搅得更乱。

还连累了傅让夷跟他一起应付这场闹剧。

他虽然在耍小脾气,却也不想让傅让夷为别人的话伤心。

谁让我喜欢他呢。

“其实……”祝知希咬着可乐的吸管,磕磕巴巴开口,“其实祝则然不是针对你,他人就那样,嘴巴坏得很,你别把他说的话放心上。”

“嗯。不会。”

说到这里,祝知希忽然发现,其实自己也很少对傅让夷说起他的家人,这样一想,他也不像自己说的那样坦诚。

“我哥他……有点神经质。”祝知希停顿了一下,犹豫了好久,最后轻描淡写地说,“我还没跟你说过,我妈其实很早就去世了,因为癌症。”

傅让夷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紧了一秒。

“我妈走的时候,我哥才12岁。”

那你呢?傅让夷心想,你不是更小吗?怎么不说呢。

祝知希仍在继续。他语气很平静:“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就差一点出事,当时祝则然还小,很害怕,虽然后来抢救回来了,但还是给他留下了一点阴影。爸说他那天一直哭,妈妈让他抱抱我,他都是哇哇大哭地抱我的,怪吓人的,幸好没把我摔了。”

“我妈走之后,有一个和她关系很好的朋友,经常来我家,照顾我们,是个Beta。”

说到这里,傅让夷大概就已经猜到了。

“他怀孕了。”祝知希说。

傅让夷:“Beta不能受孕。”

绝大部分Beta都没有发育出生殖腔,极少一部分有,但也基本不健全。胚胎着床也就意味着埋下一颗凶险的种子。能够顺利生产的微乎其微,绝大部分都是难产。生产时胎儿和母体都很危险,死亡率非常高。

“嗯,但也有很小的概率,他就是。而且他非常开心,说这是他和他丈夫爱的结晶,还和我们说,等小宝宝生下来会叫我们哥哥,我们都很期待。”祝知希说着,叹了口气,“结果生产时候出事了,大人小孩都没保住。”

“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像妈妈吧,一到我的事,我哥就特别紧张,但是我偏偏又很爱自由,讨厌被管,所以老吵架,整天鸡飞狗跳的,我爸也拿我们没办法。”

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相处模式,别人很难理解。一见面就吵,不见面又担心。

“之前我在国外,有一阵子因为当地的信号原因,和他们失联了,后来联系上之后,他直接飞去找我,还死活给我安了个定位软件。”祝知希说着,笑了笑,“很夸张吧?不过那个软件定位没有很精准,半径三公里的范围内。”

“他是担心你,我能理解,这样比较安心。”傅让夷说完,结合了他提到的背景,又道,“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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