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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夜色里,他亲吻了祝知希的额头,好几下。

然后小声重复了一句话,好多次。

“我爱你。”

直到和他一起陷入软乎乎的梦里。

醒来时,祝知希浑身酸疼,感觉没一块骨头是完好的,眼睛也有些肿,睁不开。他习惯性伸手,摸了摸身侧,是空的。

隔壁只剩一只兔子玩偶。

这一下他清醒了大半,抓起兔子,猛地抬头环顾四周:“傅让夷?”

这嗓子哑得,声音都没发出来……不知道还以为他这双长腿是昨晚拿嗓子新换的,难怪这么疼。

一阵晕眩,祝知希又倒回到枕头上。找到手机,打开来一看,上午10点23分。

他眯着眼,打开微信置顶对话框,打字打到一半,又想起什么,点开了某人备注。

[老婆(兔子emoji):哪儿去了?]

[老婆(兔子emoji):你这就能出门了?我这么顶用呢。]

眼睛哭得很难受,但他还是努力睁着,点开手环监控软件。这次手环在线了,而且不再是一片猩红,只有极个别橙红色,其他都是波动期的黄色和稳定的蓝色。

祝知希松了口气,继而又有些满足。

原来没有信息素也是可以安抚Alpha?还是易感期的顶A呢。

像我这样干一行行一行的Beta可不多。

握着手机,他得意地闭目养神,没多久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前夫:买东西。在回来的路上了。]

[前夫:想喝咖啡吗?]

祝知希安心了。

[老婆(兔子emoji):不要,好困,我还要睡。]

回完他将手机扔到一边,闭着眼将被子蒙过头顶,想继续睡。但奇怪的是,他明明很累,很困,但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了。

直到他听见刷卡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抱着假兔子蒙头装睡。

隔着被子,他听见开门声,然后是傅让夷换鞋的声音,特意放轻的脚步和塑料袋摩擦的窸窣声在逐渐靠近,来到床边。

他听到很小声的一句“宝宝?”,但没有回应,继续装睡。他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就应该趴着睡,而不是仰卧,这样真的很容易露馅。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要装睡。

接着,他感觉傅让夷将他头顶的被子撩开了,一只凉凉的手掌抚上额头,拨开头发,柔软的一个轻吻落下来。

没有叫第二声,傅让夷起身离开,似乎去了洗手间,洗过手后,从袋子里拿出了什么,然后很久都没有新的声音。

他在干什么?祝知希很好奇。正这么想着,忽然又有了新的声音。又是拆包装,然后……很像是橡胶薄膜贴上皮肤的声响……

被子被掀开了。

干嘛啊?不会一回来就做吧!前面都没戴现在想起来要戴了吗?

祝知希面对天花板仰躺着,背绷得很紧,快出汗了,傅让夷就坐在他身边,他不敢睁眼,但能感觉到,他的手进了被子。奇怪的是,碰到他时,手比刚刚热了很多。

温热的手握住他右腿,轻轻往上抬。就这样,他的膝窝搭到了傅让夷的臂弯。

这简直太熟悉了。他很轻易地被打开。另一只手也像他想象的那样,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某一处。

你是真的想做寡夫吗??祝知希差点儿要跳起来和傅让夷理论了。可下一秒,他就被冰得差点哼出声。

手指是热的,被橡胶指套裹着,但凝胶太凉了,才沾上,祝知希就没忍住瑟缩了一下。

原来是上药……

似乎是感觉到了,傅让夷没说话,但停了几秒才继续。然而下一秒,除了凉,异物感也随之而来。他根本不是只涂涂表面而已。

祝知希眉头皱紧,感觉很奇怪。或许是他动作很轻柔,凉的药膏也很快就舒缓了灼热感,但,但是……

他感觉傅让夷的指尖在某一处停下,刮了刮。

是故意的吗?

“要涂这么深吗??”祝知希终于忍不了,撑着手臂抬起头,质问起“医生”来。

他以为傅大医生会懵懵地歪头,然后停下来。可谁知他竟借着祝知希抬起上半身的姿势,进得更深了。

“醒了?”傅让夷淡淡问。

隔着薄薄的一层橡胶,祝知希甚至感觉到冰凉的婚戒抵着的触感了。祝知希睁大眼,不可置信地和他对视。

“你知道我装睡?”

傅让夷嗯了一声:“一进来就知道了。”

“为什么?”祝知希不能理解,“怎么发现的?我觉得我演得很像啊。”

傅让夷抽出手指,又挤了药,随口说:“看多了就能发现了。”

你不睡觉是吧,光看我睡觉。祝知希心想。

“哎呀不想涂了。”他伸手去抓傅让夷的手腕,“可以了,好冰啊。”

“忍一忍,感觉发炎了。”傅让夷说,“我还买了消炎药,一会儿吃了东西要吃。”

“那也不用里面都……”祝知希扭着腰躲,但躲不开,还被傅让夷掐住了腰。他又气又想笑,怎么会有人这么认真的?

于是他故意捉弄道:“傅老师,你不会连腔口都要涂吧?那手指也不够啊。”说着,他伸出手,手指像小蛇似的钻进他上衣里,指尖描来描去,

傅让夷捉住了他的手,十指扣住,耳根红了,还一本正经说:“别乱动,很快就好了。”

祝知希想笑,好像之前那个做起来不要命的人不是他似的。但看到傅让夷这么认真上药,他又想,会不会傅让夷现在清醒过来,觉得很愧疚呢?他应该是人生中第一次这么失控吧。

祝知希还记得,中途有一次他实在是没力气,好像短暂地晕了过去,把傅让夷吓得暂停,抱着他乱晃,硬是把他晃醒了。

那时候自己好像还口齿不清地说了胡话,说什么要吃草莓蛋挞……傅让夷把他搂在怀里,搂了好久。他蹭了蹭胸肌,就又睡过去了。

傅让夷肯定吓坏了。

想到这,祝知希靠过去,伸手搂住傅让夷的腰,对他说:“我没事哦,我觉得挺好的。”

“可是你后面一直在哭。”傅让夷垂着眼,“问你疼不疼,你又说不疼。”

那当然是骗你的,我可是纸片划到手都要叫两声助助兴的人。

“真不疼啊。”祝知希把下巴尖抵在他腿上,小声说,“很舒服,就是太舒服了,所以才哭的。”

傅让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松开手,点了点他的鼻尖。

“你之前还说,如果我不把你留下来,你就会哭到易感期结束。结果留下来也差不多。”

“那还是很不一样的。”祝知希仰头,甜甜地笑了一下,“我这几天流的都是幸福的眼泪,如果你赶我走,去住那个破特殊病房,我肯定每天在探视窗口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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