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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的花瓣。

她不好意思让别的小花小草知道,找了个犄角旮旯待着,只有化成原形的时候使使劲,希望早点长出来。

到了顾闻山要回来的日子,香栀一大早上心情不错。

隔壁吴招娣跟她打招呼,她也难得地点点脑袋瓜子。

到了花房,把左三圈右三圈绕着的围巾取下来挂着,又把棉袄外面套上干活的大围裙。今天有几个花要换盆,她拿着铲子打算先把土松一松。

温室外面有排队等着的人,香栀看到洪武提着万寿菊在里面。还没到开门时间,她还是走过去把万寿菊接过来检查状态。

洪武想要约香栀去看演出,早早过来没想到人这么多,于是结结巴巴地跟香栀说:“你下班别着急走,我有话跟你说。”

香栀干脆地说:“没工夫。”

后面排队的几个小年轻听了,纷纷起哄:“洪连长有什么话当着我们的面不好说的啊?”

还有的酸了噶几地说:“哟,香栀同志是你想约就约的?我上次让她看我们球赛她都不去呢,我们班还拿了连队第一呢。”

香栀瞅他一眼说:“我去不去跟你没关系。要花没有,先把你们借的那盆还回来再说。”

酸了噶几的是办公室文职葛援建,他跟洪武一样都是连级干部,变戏法一样从身后端出那盆红艳艳的朱顶红。

香栀想过去抱着,葛援建欠不愣登地说:“诶诶盆边上脏,我来帮你拿过去。”

香栀松开手,让葛援建端进温室里放好。

其实经常过来借花的能看出香栀的脾气,只要对花好,她就尊重你。对花不好,她就翻你白眼。

有意见也没办法,今年的花摆在那里都说漂亮,这都是香栀同志的功劳。

洪武在边上也不吭声,反正香栀听到他下班要过来,应该会等一下的...吧。

辛辛苦苦忙乎一天,到了下班时间,香栀扫完地把扫帚靠墙根放好:“我走了噢。”

周先生年底似乎也忙,在值班室接电话,闻言点点头。

香栀正要走,洪武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花房大门。

他手里捏着皱巴巴的春节汇演的门票,刚要开口,香栀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等等。”洪武跟上前走了几步,叫住她说:“香栀同志,我有话想跟你说。”

香栀对这方面很敏锐,其实不大乐意浪费时间。她还要回家等顾闻山呢,发了工资请吃烧饼,说好了的。

洪武在大门口拦着香栀,结结巴巴地说:“香栀同志,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对象,要是没有能不能跟我一起看个演出?”

香栀抬头看着高大如熊的洪武,其实顾闻山块头不比他小多少,但看起来比洪武活泛多了。洪武像个榆木做的墙,挡在香栀面前。

“我没有对象。”

洪武听到香栀这话,马上高兴起来。可紧接着香栀又说:“但是我并不打算跟你一起去看演出。”

洪武为人木讷,愣了会儿说:“那你要跟谁去? ”

他又不是顾闻山,凭什么管东管西?香栀不高兴地说:“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洪武眼看着香栀要走,在她身后追了两步,一下子撵到她面前说:“我、我喜欢你,香栀同志。我可以让你随军,你要是同意,我马上打结婚报告!”

他声音如洪钟,下班路过的几个人闻讯诧异地看过来。有的视线落在香栀身上有种莫名其妙的含义,让香栀不喜欢。

她刚来到这里就是家属大院的中心话题人物。后来被顾闻山神通广大地安排在周老身边帮忙,是非少了不少。没人敢谣传瞎话。不敢得罪顾闻山,也不敢得罪周老。

可眼瞧着有人在背后说她是“花房西施”,还有不少男同志对她有意思。今天被人堵在花房大门口,茶余饭后的舌根嚼定了。好听点是她有魅力,不好听的那就得是“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了。

香栀也恼火洪武今天过来约她,明明拒绝过了。

她来这里又不是为了随军,怎么能这样误会呢。又不是什么人都行的,这个道理洪武怎么不懂呢。

香栀对洪武没兴趣,也不想吃他:“洪武同志,麻烦你让让,我着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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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着急回家是有谁等着呢?我儿子跟你说话,你没听见怎么着?”

一个刺耳高调的声音从香栀背后传来,洪武娘叉着腰站在大门口,一副兴师问罪地表情审视着香栀。

哟,杨柳细腰真风骚。

洪武娘见到香栀的容貌,坐实了小村姑是个搅事精,来了部队多少男同志对她有意思就不说了。本来洪武是个听话的孩子,都是因为她才顶撞自己,非要跟个村姑好。

可这个村姑一点礼貌不懂,洪武跟她说话,她还爱答不理。当娘的实在看不下去,必须站出来给她个下马威。

“我又不认得你,你最好让开。要是气坏了,我没有医药费赔给你。”

香栀没必要回答洪武娘的质问,这样的长辈不需要尊重。

洪武娘头上戴着老式发髻,看起来像个好斗的公鸡。她一个人把洪武拉扯大,怎么能让他跟个小妖精搅合不清?

洪武娘见香栀没有一点客气羞臊的神态,气急败坏地说:“你一个农村丫头片子,连个城里粮本都没见过,凭什么不拿正眼看我们洪武?我问你你到底去不去?”

香栀很干脆地说:“不去不去不去。”

洪武娘老脸挂不住。她刚来家属大院不久,好多家属见了她都恭恭敬敬叫一声洪大娘,哪有她这样不尊重的。

洪武娘叉着腰走上前,指着香栀的鼻子说:“像你这样妖妖娆娆的小姑娘,就是眼高手低。别以为我不知道,前阵子就是你缠着顾团长。人家没要你!你这样换到农村彩礼都得降价。我心疼我儿子,怎么就看上你了!”

香栀不知道农村彩礼,反正不是好话。她面对洪武娘不像别的小年轻,怕被指着鼻子骂街,所以才尊重。

香栀挺直腰杆和洪武娘讲道理:“你心疼儿子就把儿子放家里疼,他穿了这身军装就属于祖国和人民。你身为干部直系亲属,还搞城乡阶级,我要告你去。”

香栀每天在脱盲班痛不欲生死去活来,多少学到些东西在脑袋瓜里。比起真正的文盲,她目前算个半文盲了。对付洪武娘绰绰有余。

果不其然,一说要去告领导,洪武娘的声音降了下去。面对小姑娘的威胁,她拉不下脸,絮絮叨叨地说:“你别来吓唬我,我们街道都没人管得了我,我来这里也都是尊重的。谁家领导管这种小儿科的事——”

“我管。”

顾闻山提着京市开会捎回来的东西,平视着一言不发的洪武:“洪连长,每个礼拜过来三四趟,不好好训练,把心思都花在追求女同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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