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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各方面都会有提高呢。”
香栀捡出花椒,吃了口土豆丝说:“这么好的事,我可不能错过。唯一担心的,是跟不上你们的课程。”
尤秀说:“这有什么跟不上的,成人班一部分是文盲班,一部分是半文盲班。里面有老百姓也有军属。不过你不至于再上这两个班,可以直接上夜校。”
“夜校?”香栀第一次听说,来了兴致:“是很有文化的人才能上的?”
尤秀说:“算是进修班。一学期下来,看懂二级工的考题轻而易举,还能更上一层楼。而且是郭校长亲自上课。他上课很有意思的。你今天有时间可以听一听再做决定。”
“行。”香栀一口答应,转而又说:“我听完还得跟顾闻山商量以后再告诉你。”
尤秀诧异地说:“捅娄子的事你敢做,上个夜校而已,你还不能自己拿主意?”
香栀心想家里那位小心眼的男人,上次为了她偷看郭观宇的腹肌耿耿于怀,这次要是知道她听郭观宇的课,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保不齐天天扔她到院子里头晒太阳。
“我是尊重他,爱是尊重不是怕,你懂不?”
“不懂,也不想懂。”
她们说完话,香栀先到尤秀宿舍休息了四十来分钟,到了七点,尤秀带着她到了进修班门口。
“欢迎来听课。”郭观宇换了身浅灰色中山装,玉树临风的站在讲台上,招呼着香栀往走道那边坐。
香栀看到第一排有位置,可郭观宇很上道,没让她坐在第一排反而坐在靠边的位置上表示满意。
后面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成年人,香栀环顾教室,一是很有新鲜感,她难得能坐在教室里。二是发现,这里听课的绝大多数是女同志呀。
郭观宇站在讲台上正在跟一群女同志说话,还能一心二用批改她们交上来的作业。
感觉到香栀的视线,他微微颔首,引得不少人往香栀这边看。
香栀连忙别过头看向尤秀,尤秀也在埋头改试卷,新学期给学生们摸摸底。
一节课五十分钟,郭观宇真是个才华横溢的人类,课上妙语连珠、引经据典,惹得大家多次开怀大笑,笑过之后还能把知识点记住。
下课后,郭观宇没跟香栀她们打招呼,脚步匆匆离开了。
尤秀看着他的背影说:“能者多劳,他明天还得去参加市里的教学研讨会议。”
香栀一节课下来,觉得懂得不少文化知识。她跟尤秀说:“我挺喜欢郭观宇上课的,也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听他的课了。”
尤秀整理着试卷,头也不抬地说:“为什么?”
香栀说:“他讲东西很幽默,让我不觉得自己知识贫瘠。”
尤秀笑着说:“你还知道‘贫瘠’?”
香栀说:“我还知道‘急急’——”急急如律令。
尤秀脸红了,赶紧捂着她的嘴:“你怎么什么都学。祖宗,别说了。”
香栀:“......”你才是想法不对吧。
尤秀把香栀送到学校门口,正好有认识的军属让香栀一起跟她们结伴
回去了。
当天晚上,顾闻山在办公室值班,没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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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栀看了会电视,吃了他洗过的葡萄,一粒粒洗的贼干净,放在小碗里,就差给小妻子剥了。
***
清早六点,秋风卷着凉意,一丝丝钻入窗户缝里。
早起的鸟儿叼着筑窝的干草根,早早为过冬做准备。
沈夏荷按掉快要响的闹钟,扭身转到孟岁宁的怀里。孟岁宁昨夜出任务,深夜回的家,回到家就被兴致满满的沈夏荷拉到客房,抵在门上亲了上去。
沈夏荷偷偷掀开他的白背心,看到锁骨上咬过的齿印,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孟岁宁这人看起来清清淡淡的,像是个象牙塔里不食人间烟火的白面书生。温润如玉,举止周全,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和儒雅的气质。
结婚这些年来,在那方面逐渐放开,温和从容的脸上出现沉溺发狠的神色,更让沈夏荷痴迷。
她翻身跃过他,打算去后门买点新鲜的青菜,再把昨天焯好的排骨和猪心肺给他煲个汤,滋养一下昨天夜里发狠办事的消耗。
她换上孟岁宁淘汰下来的旧军装,肩衔已经去掉,穿在身上暖和结实,不怕弄脏。到底骨子里是居家过日子的女人。
她说好要帮香栀带一把马齿苋,农村是喂猪鸭的东西,到了城里也成为饭桌上一碟爽口凉拌菜。
后门因为114军属的缘故,每天早上会有短短的早市,规模不大,十来个摊位,就地摆着针头线脑、鸡蛋鞋垫和采摘的蔬菜水果,换点吃饭的米钱。
114部队领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他们在后门做点小买卖糊口。
“两分钱两把?”沈夏荷蹲在几把马齿苋前面挑选着,嘴里讨价还价地说:“多给半把?我经常买你家的野菜了。”
在外采的野菜,是无本买卖,有人买就是赚到了。
买野菜的男青年大方地多给她半把,又把破边的搪瓷脸盆推到沈夏荷面前,掀开看到一盆饱满的莲蓬:“老顾客给你一分钱一个,要不要?你尝尝,里面莲子特别甜。”
沈夏荷尝了一粒,果然清甜。扫过去一盆应该有十来个,她掏出一角钱给他:“都卖了?”
青年接过钱二话不说给她往篮子里装。
沈夏荷弯了弯眼眸,打算带回去跟香栀和尤秀分享。
部队供销社买的水果,只有苹果梨子香蕉,对,还有个她们都不愿意看到的桔子。
葡萄藤的葡萄居然还没熟,今年气候也是奇怪。
“同志,请问你是里面部队的吗?”一个女人怯怯的声音传过来。
沈夏荷下意识地捂着兜,兜里装着钱包呢。她皱着眉头说:“年纪轻轻有手有脚,我是不会给你一分钱的。”
女人被她吓到了,对面的男青年也在轰:“赶紧上一边去,别耽误我做生意,待会八点巡逻的来了,我们都卖不了了。”
女人忙说:“同志,你要是军属我能不能跟你打听个人?”
沈夏荷结好账,挎着篮子站起来。问人比要钱强,她走到一旁说:“你要找谁?问我算是问对人了。”
女人大喜,飞快地说:“香栀,你认识一个叫香栀的吗?”
沈夏荷瞧着她破破烂烂的打扮,不像是能跟香栀搭上关系的人。香栀说过在娘家那边认识的都是知青,除此之外就是军属了。
沈夏荷不动声色地说:“你叫什么?你来自哪里?你找她做什么?”
女人面对一连串的问题,往四周看了看,小声说:“我叫曹香琴,是香栀老家的朋友,你是不是认识她?能让我见她吗?”
沈夏荷挽着耳鬓边的碎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