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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知道啊?!”

“那是杜凌雯贱,又不是我贱!杜凌雯跪在地上求男人别走,我不这样,我跟你讲道理来了!”

“我不跟你讲道理!”香栀没反应过来,沈夏荷已经抢过洪金棒的菜刀要冲着杜凌凌去了!

杜凌凌尖叫着往人群里躲,吓得恐惧的人群四下散开。香栀和尤秀俩人撸起袖子开始堵她,大有让她必须见血的架势。

洪金棒跑过去一把拦住沈夏荷夺下菜刀扔在地上:“你别冲动,这事怪我。二姐,我——”

孙国兰这时站到杜凌凌身前,一脸凛然地说:“你这个不孝子,我问你做过什么事你不承认,非要杜凌凌的肚子大起来你才承认吗?”

“什么?”香栀偷偷运起的白光瞬间熄火了,她下意识地看向尤秀。

不光她,但凡在食堂里吃过饭的都知道洪金棒在热烈的追求着尤老师,这下不少人心里琢磨起来。知人知面不知心?

洪金棒眼睛里都要流血了:“她肚子大跟我没关系!二姐,你要相信我。”

尤秀终于开口:“这件事上,我的确相信你。”

洪金棒是典型的一根筋,认准她肯定不会再背后乱搞。这一点信任她还是有的。

看到尤秀的表情,香栀和沈夏荷俩也冷静下来。

洪金棒白包子成了红包子,都想往墙上一头撞死得了。听到尤秀的话,他眼泪都快流成河。手上没有手纸,他掀起围裙委屈地擦了擦脸。

香栀让杜凌凌自己说:“你们干了什么事,你说。”

杜凌凌还站在人群当中,此刻大家从她恶毒的话语里拔了出来,想让她说个道理出来。

她不负众望,把那晚说了一遍:“他说他退伍以后心里空落落的,想找人喝点酒。我那天正好也在,等朋友们走了以后我陪他又喝了点。因为是在老家炕上喝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他就...就...他要是不负责,我出这个门就去跳海,姨,别怪我不给你和叔叔生大孙子了!”

“我的好儿媳妇,你别他过不去。我不认他也要认你跟孙子啊。”

孙国兰哄完杜凌凌,又指着洪金棒说:“你真是鬼迷心窍啊,她是你的未婚妻,也有了孩子,你爸还重病在床马上要没了,他就想看你结婚啊!”

“什么?我爸重病了?”洪金棒表情骤变,扯下围裙说:“他住在哪儿呢?”

“为了找你,我们住在凌凌表哥家,你别胡闹了,赶紧跟我去看看你爸吧。”孙国兰换了种口吻,用可怜的语气说:“你再恨我们逼你结婚,你也不能不在临死前看他一眼啊。”

香栀微微眯起眼睛,感觉是个圈套。不光是她,在场的不少人都觉得洪金棒的爸爸这个节骨眼上病的太及时。

洪金棒走到门口,孙国兰和杜凌凌还来不及相互使眼色,就看到洪金棒对大家拱拱手说:“诸位同志们,还劳烦你们跟我一起过去做个见证。我向来洁身自好,绝对不会做出违背良心的事,如果我爸被我气死了,我哪怕把命赔给他,我都不会跟杜凌凌睡在一张床上!二姐,麻烦你跟我走一趟,我想让你知道,我没对不起你。”

尤秀看到他眼神中炙热滚烫的情绪,没有考虑便答应下来。就算是普通朋友,她也不会眼睁睁掉入圈套。

“什么?!”孙国兰真是要被他气死了,扭头看着杜凌凌又在抽抽涕涕,心烦意乱地说:“先去了再说。”

杜凌凌沿路走沿路盘算着这件事的成功性。她从前认识的洪金棒是个软乎性子的人,平时吃点小亏也认了。

哪想到碰到大事情像是举起了炸药包...得找机会跟表哥商量。

他们浩浩荡荡走了大半个小时,看热闹的人落下了一多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马路上马拉松呢。

香栀和沈夏荷走不了太快,学校门房把三轮车骑上,载着她们仨往北面建设路去。

到了杜凌凌表哥家,不管是吵架的还是看热闹

的一个两个气喘吁吁。靠墙的、靠树的、蹲着的、坐马路沿子的都有。夏老师居然也跟上了,擦着脑门上的汗说:“看个热闹的成本太高了。”

香栀对她深感佩服,又一次刷新对吃瓜群众的认识。

杜凌凌的表哥长得还不错,五官端正、偏瘦,比洪金棒小半个。唯一的缺点个头矮了些,约莫一米六出头的样子。

他家在海城国营纸盒厂的老家属院,一排排规格整齐的平房。别的都可以凑合,唯一就是潮。

洪六筒在里面奄奄一息地躺着,洪金棒怎么喊他都不吱声,半天只说:“要孙子...要孙子。”

香栀晃荡着走进平房,用手帕围着鼻子和嘴,嘟囔着说:“岁数这么大了,繁衍需求还如此强烈,不如你们自己生。”

洪六筒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微微颤颤地手指着香栀说:“你给我出...出去。”

杜凌凌的表哥过来“请”她,香栀小肚子往前面一挺,表哥赶紧把手收回去不敢动了。

他看得出来,香栀不像是普通老百姓家庭的人。

杜凌凌端着水伺候在未来公公面前,跟洪六筒说:“叔儿,要是你儿子实在不认我,我干脆一瓶敌敌畏喝死算了。”

洪六筒又对洪金棒,半死不活地说:“你啊...把人家闺女霍霍了,怎么就不负责任?...爸活不了多久了,死之前能不能看你成家啊?爸不想死不瞑目啊。”

孙国兰也说:“要是你答应结婚,咱们马上回去拿证。虽然家里不如从前也要把杜凌凌风光地娶进家门。”

洪金棒看他爸脸色没有血色,又听杜凌凌说他爸好几天不吃不喝了,顿时僵在原地一筹莫展。

听说是一会儿事,亲眼见又是一回事。每次他闯祸都能把他撵二里地的父亲马上咽气了,他是不能再气了。

杜凌凌放下水碗,洪六筒一口没喝。她流着泪劝着洪金棒说:“不要再一意孤行了好吗?男人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承认错误啊。”

洪金棒喃喃地说:“不可能,我喝了酒根本不可能...”

尤秀看了他一眼,发现香栀忽然从人群里走过来,闻了闻洪六筒床边的味道。

香栀掩着鼻子跟洪金棒说:“你有没有闻到酥油味?”

她不说还好,说了以后洪六筒的脸更白了。

“好像有。”洪金棒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不顾屋内难闻的潮湿味道和药汤的味道,闻来闻去、找来找去,找到洪六筒枕头底下,翻出来吃了一半的酥油烙饼。

“不、不是我吃的。”洪六筒矢口否认。

洪金棒抓着酥油烙饼扔到墙上,碎屑溅的床上到处都是。接着他做出所有人都惊讶的举动,直接上手掰开他爸的嘴!

洪六筒常年抽烟焦黄的牙露在外面,香栀嫌弃地往后退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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