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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推到田埂下面。后来还是秦芝心带着香栀到别人家里道歉。
不过大人们也没太在意,虽然刮破了皮儿,那也是臭小子手欠要抢别人的东西。推沟里就推沟里吧,多大点事儿。
香栀还在盘算着回老宅之后,要先跟着野山樱把月饼做出来。她买了几个青丝玫瑰加五仁的月饼,始终觉得不好吃。还是想要自己做一做。
她估摸着顾闻山也要到了,走在小路上脚步越来越快。土路旁的高粱地时不时有偷食的麻雀飞起。
“香栀同志...”一个黑影突然从高粱地里钻出来,赵山从居然绕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守着香栀。
他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香栀眯着眼往后退了一步。这里不是部队,没有威严的正气压制,香栀并不觉得他能伤害到自己。
赵山从提着小板凳在香栀跟前晃了晃:“香栀同志,我能不能请你跟我一起去看电影?”
香栀直接回绝说:“赵老师,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丈夫要来跟我一起过中秋节。”
赵山从五官端正,为人看起来本分老实。眼镜度数不低,跟厚瓶底似得。他不大相信香栀的话,颇具深意地说:“你丈夫这么舍不得你,怎么能让你在这边待上一年?我听说你从部队出来以后,你们隔三差五才能见一面。”
“我没必要给你说我的家事,麻烦你让开。我不会跟你去看电影,也不会跟你做任何事情。”香栀冷声说。
高粱地夜风呼啸,还没收成的高粱比人要高。一个个像是杵着的人影,狰狞的随风晃荡。
赵山从先把小板凳放在狭窄的土路旁,取下眼镜放在短装上衣的口袋里。他还是用那副老实人的口吻说:“你别害怕啊,我是个好人。”
香栀眨眨眼,莹绿的光闪过,她舔了舔唇:“我不害怕,我怕你害怕。”
赵山从呵呵笑着,他搓了搓手,眼神从香栀身上扫过,着迷地说:“你真美啊,你要不要去我宿舍?我有点事情想找你聊一聊。”
香栀歪着头看他,无声地拒绝了。
赵山从垂下的手掌勾了勾,他往身后看了眼,扭过头低声说:“你就答应我吧,我看你真不错啊。”
香栀冷淡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耍流氓?”
赵山从又往前走上一步,香栀晃动的麻花辫仿佛晃到他的心尖上,瘙得他心痒难耐。他似乎认定香栀跑不掉,扯唇不悦地说:“流氓?你也觉得我耍流氓?”
“要不然呢?”
赵山从伸出手,想要抓住香栀的胳膊。
香栀唇角正要施法,在黑夜中骤然出现一个影子,猛地一脚将赵山从踹进高粱地里!
压倒的高粱四面八方倒塌,赵山从被一脚踢的差点折过去:“啊啊——哈啊——哈啊——”
他蜷缩在地上艰难呼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谁...谁?”
“你祖宗。”
香栀猛地落入温暖的胸膛之中,顾闻山在黑漆漆的夜里迅速啾了媳妇一口,转身冲进高粱地把赵山从往死里揍!
“啊啊啊——”赵山从鬼哭狼嚎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村庄巡逻队的人听到动静,远远地打着手电筒寻了过来。
赵山从已经被揍的奄奄一息,顾闻山根本不用捆他,叫他自己爬到土路上等着。
“怎么回事?”
“耍流氓。”香栀咬定地说。
“臭小子活够了!”
跟香栀一起干活的孙大娘也在巡逻队里,她怒不可恕地冲上去抓着赵山从咚咚两拳擂到他的鼻梁上,两条鼻血顿时狼狈地流了下来。
“冤枉...冤枉...”
“你还敢说冤枉?大晚上截道,还要别人去你宿舍,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心里清楚!”
“我真不是耍流氓,我——哎,我冤枉。”
王丽从后面赶过来,手电筒的光照在赵山从的身上把王丽吓一跳:“怎么打成这样?”
香栀叭叭把刚才的事说一遍,还很委屈地靠在顾闻山的身上说:“要不是他来了,我可怎么办呀。”
王丽也生气,指着赵山从的鼻子说:“你来之前不是已经说要痛改前非,不会随便约会女同志吗?”
“诶哟,还是个惯犯?”香栀边说边偷偷摸了把结实的腹肌。挺好,年前顾闻山升了半级,并没有疏于训练,腹肌还是很馋人的。
顾闻山并没有阻止小妻子的行为,甚至绷紧了腹肌。
王丽赶紧跟大家解释说:“赵山从应该不是耍流氓,他从上面一再被撸下来,是因为他总是要约女同志去他屋里——”
“那还不是流氓?!”香栀诧异地说:“王姐啊,你可想好了再打包票。”
王丽犹豫了一下说:“我不是打包票,只是说一下他之前的行为被人证实过是想要给女同志画像。但他总会下意识地纠缠看中的‘模特’,
行为和言语上给人家带来很大的困扰。”
顾闻山忽然说:“这样的环境下,谁能证明他不会突然施暴?”
王丽怔愣了下,她往四周扫视一圈说:“没人能证明。”
赵山从乞求地说:“香栀同志你这么美丽的人,我真想把你的一切画在画布上永恒的流传下去,请你不要误解我对美丽的定义。我看你丈夫也是美丽的,我也想跟你丈夫——”
“胡搅蛮缠。”顾闻山冷冰冰地说:“你配开我们夫妻的玩笑吗?你以前单位的人不愿和你纠缠下去,怕坏了名声,一再给你机会,你还不思悔改。你在这里蹲守我妻子,肮脏的心思不用再伪装下去了。劝你不要心存侥幸。”
香栀叉着腰气呼呼地说:“非要挑大荒地约人做模特,我看就是你找的遮羞布。你以为我是军嫂顾着名声不会声张?你等着把牢底坐穿!”
孙大娘也哼了声说:“我听我姑娘说,他还经常约班上女生去采风。好在最近都忙,孩子们也不傻没跟他去。”
香栀更生气了:“打着艺术的旗号做坏事,艺术都是被你们这种人破坏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是清白的。你对象都打了我一顿,你们还要怎么样?”赵山从坐在地上浑身上下疼痛难忍。刚才被顾闻山踹进高粱地里,他觉得自己要活不下去了。
香栀说:“刚才你在高粱地里害不害怕?”
赵山从犹豫地瞥过顾闻山,怕顾闻山再把自己扔进去揍,老实说:“害怕。”
顾闻山蹙眉说:“挑这种地方是故意让人害怕的?”
赵山从被发现了秘密,舔舔裂口的唇低头不语。
香栀看他宛如看脏东西:“你说你没有耍流氓,说我们冤枉你,你摸着良心说在骚扰别人时,看到她们恐惧的眼神你没有兴奋?”
孙大娘气的跺着脚:“诶哟喂,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