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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到管理我们军嫂的冯会长做主上缴,这件事本身没错吧?”
一直冷漠的主审讯颔首道:“这是很正确的行为。只是‘爱民基金’是要用在哪个方向?”
香栀跟冯艳她们一起开了会,如数家珍地说:“分做两部分,一部分给海城雪灾遇灾的老百姓修缮房屋,购买粮食。一部分要买衣物给他们度过倒春寒。冯会长说成衣太贵,家属们都在家里给灾民们亲手做衣服。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一问便知。”
“好!好!好!”刘师长在外面一连说了三声好,他大步走到顾闻山跟前重重的拍着他的肩膀说:“峰回路转,家有贤妻啊!”
顾闻山吁了一口气,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我妻子虽然年轻,但她绝对够得上‘军嫂’二字。”
石志兵都要被吓死了,他僵着脸凑到孟岁宁边上问:“你早就知道了?”
孟岁宁说:“不知道,但是我妻子前天的确收拾了旧衣物出来说要捐赠。”
“果然如此,这件事情看来就到此为止了。”刘师长转头面对另一位稽查说:“咱们可不能为查而查。”
稽查道:“刘师长还请您放心,绝对不会发生那种事。”
冯艳很快赶过来,与她一起的还有沈夏荷、小伍、李小娟等人。她们怀里抱着做到一半的衣服,还有人提着要捐赠的衣服。
一行人转移到大会议室,冯艳作为代表跟稽查说:“香栀同志不光把孩子的压岁钱全给捐赠了,她还整理了二十套服装和一百元积蓄捐了出来。她做好事不留名,我也就没公布。哎,早知道闹出这种事,我早就应该公布的。”
冯艳一脸歉意地看向顾闻山,发现他鼓励的点点头,表示让她多说几句。
冯艳面对不少央区领导和铁面无私的稽查同志们,紧张的咽了咽吐沫,又说:“在香栀同志的带动下,我们军嫂都在准备捐款捐物活动,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你们随便怎么问我们,这些都是真的。你们看空红包都在这里呢。”
稽查把空红包拿到手上翻来覆去地看,问冯艳:“大额的红包也在?”
“在这里,一共五份。里面都是一二百元的。”冯艳抽出几张说:“你看,上面写的几位家属的名字,我找过家属名单根本没这几个人。问过她们几个,她们也都不认识。”
刘师长拿过红包仔细看了看,也不记得有这么几位家属。他把红包递给顾闻山,顾闻山看后说:“可以申请笔迹鉴定吗?我看这五个笔迹,似乎出自同一个人。”
刘师长暴怒过后,事情有了转机,他便没那么急了。
顾闻山在他手下干这么多年,他明白顾闻山的意思,与旁边的警卫员说:“跟省厅同志联系一下,申请笔迹鉴定专家来看看。咱们这边有专门栽赃陷害的老鼠屎,我就不信揪不出他的尾巴!”
孟岁宁站在顾闻山身后,远远地跟沈夏荷点了点头。沈夏荷提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在肚子里。
香栀跟着稽查一路走到大会议室,看到里面全是熟人。大家看到她,不由自主地给香栀鼓掌!
这场堪称戏剧性的扭转,精彩万分。
小郭更是泪流满面,他吸着鼻子小声说:“我的好嫂子,你真是把我的魂儿吓走了。你真是活雷锋啊,你不留名!你居然不留名!”
石志兵闭了闭眼,磨着后槽牙道:“视金钱如粪土啊,雷锋啊!她雷锋啊她!”
他刚出差回来,差点以为老顾完蛋了!
这还在正月呢,闹得什么事啊。
香栀扭扭捏捏地站在门口,甜甜地笑着说:“别夸啦,雷锋精神,源远流长,我还有许多学习的地方。”
冯艳等军嫂再不了解情况也明白香栀一家差点被人害了,松口气的同时都笑了起来。
香栀看着她们的出现,非常感动。这种事情好多人避之不及,她们第一时间赶过来作证,她鼻子都酸了。
而顾闻山坐在会议室上首第二的位置,旁边已经没有稽查看守,正在跟刘师长谈论红包上的字迹。
见到香栀站在门口,顾闻山站起来迎接过去。当着领导的面,他克制住想要给香栀拥抱的冲动,伸出手握住香栀的小手晃了晃:“没事了,你做的很好。”
香栀冷不防跟顾闻山握个手,还没反应过来感觉掌心被搔了一下。
顾闻山还是那副面不改色的模样,可香栀能在他眼里看到笑意。
“顾团长,你也做的很好。”
顾闻山拉开椅子请小妻子坐下,而后回到上首的位置也坐下,耐心
等省厅笔迹专家的到来。
香栀在冷肃的大会议室里百般聊赖,没多大会儿功夫就要打瞌睡。
沈夏荷坐在她旁边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其他家属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俩是为了等家属,其他人是为了赶衣服。
一时间大会议室里弥漫着休眠的气息。
刘师长受不住,跟冯艳说:“冯会长这里应该没其他事了,不如让家属们回去继续忙?”
冯艳巴不得早点走,她丈夫去世的早,没经过这么大的场面,总觉得瘆得慌。她招呼着军嫂们说:“姐妹们,咱们走。还了顾团长清白,也没咱们什么事了。”
香栀扭头问向顾闻山:“你真没事了吧?”
不用顾闻山说,刘师长先说:“你放心吧,你和家委会各位同志的做法,不光没事,我还要提出表扬。你们先回去忙,我保证顾团长会按时回家。”
有了刘师长的保证,香栀与其他家属们往楼下走。
沈夏荷在她身边捅咕着她说:“刘师长和稽查的同志该不会都觉得红包上的笔迹是同一个人吧?”
香栀当时没注意,现在想了想说:“我感觉有点像。可是红包是不同的人塞的,我没注意到她们身上的味道。冬天太冷,我感官都要失灵了。”
沈夏荷安慰她说:“要什么事都靠你鼻子还办不成了。笔迹专家的话可比你狗鼻子有分量多了。既然是专家,肯定能查出来线索,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下到楼下,小伍她们纷纷过来安慰香栀。还说要是有需要会继续帮香栀和顾团长做证。
香栀感动之余说:“谢谢你们,等这事结束,我请大家吃饭。”
冯艳笑着说:“那你得提前告诉我们,我们先饿两顿。”
香栀拍着胸口说:“好,我管饱!”
香栀和她们一一拥抱,告别后,跟沈夏荷俩人相互搀扶着往家里走。
鹅毛大雪停了下来,北风也不卷着人走了。
香栀吸吸鼻子,感受到冷冽的气息,与当初初见顾闻山时的一样。
那时候的顾闻山仿佛雪山巅顶的松,弯下腰救了她、抱着她、载着她,一路到了114,给她看到他所有的世界。
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