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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怎么回事?”
方荷可不是那不长嘴的人,对康熙这回的表现非常满意,先送给他一个甜甜的笑,这才慢条斯理开口。
“嫔妾打僖嫔原因有三,一是僖嫔妄议皇上,打探侍寝之事,还以此嬉笑,是为不敬。”
“二则嫔妾再三跟僖嫔确定,问她是不是想知道挨巴掌的滋味,僖嫔均给了嫔妾正面允准的回答。”
“三来嫔妾不想自揭伤疤,却又要顾虑僖嫔所说,‘大家都是姐妹,无可不能对人言’的训斥,思来想去,只能请僖嫔亲身体会,方不犯妄议主子爷的罪过了。”
孝庄:“……”这不是挺能说的吗?
她坐在窗户边的软榻上,见太后捂着嘴笑弯了腰,哭笑不得直摇头。
僖嫔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孝庄就听见了。
主要是太后在,她瞧不得人欺负方荷,又见是嘴碎的僖嫔为难人,早早就拉着孝庄到了软榻上,准备随时替方荷张目。
可孝庄早知道,昭嫔哪儿用得着其他人啊,那丫头无理还能搅三分呢,她有理……不上天还是她吗?
左右孝庄是受不起那个闹腾,她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不是很正常吗?
外头康熙也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他压着笑意,蹙眉隔空点点她脑袋,警告她别再说话了,要是回头僖嫔闹着要自戕,他都不好处置。
就这混账气人的本事,他完全不怀疑僖嫔会被气到那种程度。
他垂眸淡淡睨了眼凑到天井里来的妃嫔们,问:“昭嫔所言可属实?”
“属实属实,嫔妾听昭嫔反复确认了两遍呢!”安嫔捂着嘴小声道。
婴儿肥都还没褪干净的平嫔下意识点头,接着脸色蓦地一白,绞着手指低下头不敢说话。
其他人也不想得罪僖嫔。
她知道的事儿不少,要是回头又嘴碎,害不了人也挺烦人的。
倒是宜妃不怕,笑着朗声道:“臣妾刚要走,就听到僖嫔妹妹说话了,在外头都听见昭嫔妹妹反复问了呢,僖嫔这一巴掌挨得不冤。”
德妃笑着柔声开口,“虽昭嫔妹妹此举有些不妥,可僖嫔妹妹挑衅在先,不如就此作罢,互相赔个不是,也全了姐妹情分。”
僖嫔不想道歉,可这会子她有些下不来台,只哭着不吭声,咬着牙跪地不起。
方荷心下冷笑,这位姐一如既往地会茶人,她要是想道歉,就不会动手。
她揉着脑袋,比德妃更温柔,更白花地摇曳几下,看准位置柔弱地靠在翠微怀里。
“啊……刚才用力气大了,头好晕……”
康熙:“……”你用脑袋扇僖嫔巴掌的?
“行了,刚出宫你们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怕是忘了宫规怎么写,既都有错,就都滚回去抄——”
“哎哟,我的手好疼,翠微你快给我看看,我右手腕是不是要断了!”方荷扶着手腕轻吟。
那做作又嚣张的姿态,叫天井里的妃嫔们叹为观止。
康熙下颚紧绷片刻,捏着鼻梁定了定心神,继续把话说完。
“都回去闭门思过,抄十遍宫规,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才准出门!”
他转头在梁九功耳边低声吩咐了句,没再理会天井里的闹剧,进去给孝庄请安。
康熙离开,方荷也就不装了,平静地带着浅笑,冲宜妃、荣妃和德妃三人福了一礼,大大方方往外走,看都没看僖嫔一眼。
说实话,她这份嚣张,比当年传说中的宣嫔都不差什么了。
宣嫔的嚣张见过的毕竟是少数,这会子能来请安的妃嫔们大为震惊,更是不解,昭嫔就不怕惹得万岁爷腻烦了,会失宠吗?
可等出来瑞景轩,李德全立刻就笑着躬身上前。
“万岁爷知道昭嫔娘娘伤了手,怕您不好受罚,特叫奴才迎您去春晖堂,请御医给您瞧瞧,好早些开始抄写宫规。”
还在后面震惊、疑惑、不解的妃嫔们:“……”
连宜妃和荣妃都有些麻木。
哦,这禁足禁到春晖堂去了,那万岁爷也陪着禁足呗?
至于抄不抄宫规……就昭嫔这有恃无恐的模样,她不写皇上能拿她怎么办?
德妃垂着眸子,藏住眸底的暗色,一时间也有些笑不出来了。
她见过其他妃嫔受宠的模样,当年皇贵妃、宜妃、荣妃甚至她都宠冠后宫过。
可任她们谁,若犯了规矩,也没能得万岁爷如此偏爱过。
她深吸了口气,努力平缓下心神,不急,叫昭嫔待在御前,倒是也有在御前的好处。
见方荷立在轿辇边上,等着三妃先走,德妃冲她和善地笑了笑,又看向宜妃和荣妃。
等两人上轿后,她才进了轿辇,往万芳斋去。
方荷静静看三妃在岔路口分道扬镳,不动声色在德妃的轿辇上多流连了片刻。
她如今已经交叉对比出来的宫人和太监里,就有在御膳房的白案师父并徒弟两人,也同样跟秦新荣打过交道。
四个昕和刘喜、陈顺翠微都查清楚了,没什么问题,可以算作自己人。
福乐如今已跟在她身边,其他几个人还得再慢慢瞧。
她倒要看看,德妃敢不敢在御前继续动手,捉贼还是得拿赃才好……
等康熙回到春晖堂,方荷已经涂完药膏子,乖乖坐在特地给她准备的小书桌前,认真抄写宫规。
只不过抄几句,就要揉揉手腕,姿态很认真,就是速度没快到哪儿去。
康熙心里哂笑,这混账惯会做姿态。
他过去拿过方荷的字看了眼。
“字儿倒是长进不少,这会子知道在朕面前卖乖了,刚才在人前,怎么就不知道给朕留几分面子?”
方荷期期艾艾起身,用手指勾着康熙的手轻晃。
“嫔妾虽然有苦衷,却瞒不过万岁爷,是故意为之,想叫人再也不敢欺负我。”
“我错了,您罚我……要不罚我不许吃饭?我饿肚子,您就别跟我生气了好不好?”
康熙似笑非笑捏捏她的脸蛋儿,“认错都不耽误你卖惨,再叫你饿一回,你得记朕多少年?”
方荷仰起脑袋在龙袍上轻蹭,“那夫唱妇随嘛,您小心眼,我也得……哎呀!”
她被康熙蓦地夹住腰肢,单手抱着就往殿内走,勒得她好悬脑袋朝下。
她赶忙求饶:“我错了错了错——”
没给她说完三遍的机会,康熙将她放在幔帐里,人紧跟着纠缠而上,堵住了那张恨人的嘴。
既然是要罚,就算抄再多宫规,这混账也不会放在心上。
还不如选叫他痛快的惩罚方式呢。
“你不是要给朕生个小阿哥?等你有了身子,朕就免了你的罚。”
方荷被裹挟着不得解脱,哼哼唧唧着好哥哥也不管用,被逼着一次次绞着他不放,一句话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