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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表情不自觉温和下来,噙着笑坐到小团子身边,只看她微微鼓起的小肚子随着呼吸微动,觉得自己能看一下午。
他一进门方荷就知道了。
虽然要坐双月子,但她出了头月就能洗漱,只是不能出门吹风。
方荷换上一身不带奶味儿的衣裳,坐在软榻上,表情淡淡等着康熙过来。
宫里的传言她也听说了,甚至连延禧宫的人都喜闻乐见,可方荷却一直没对此表现出过任何喜色。
啾啾就只是她自己,不是任何人的转世。
方荷不会允许任何人借此做什么文章,哪怕是康熙也一样。
而且她也不信,宫里会有人无缘无故,对她这个宠妃和她的女儿做好事。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康熙过来,方荷心下了然。
这狗东西怕是信了那传言。
方荷平静地跟翠微道:“叫人都离远些,多给我准备一壶金银花露。”
翠微总觉得,主子这表情不像是终于等来主子爷的欢喜,她甚至还有些心惊肉跳的莫名忐忑。
她委婉地劝:“主子,您……您还不算出月子呢,而且皇上要守孝,这会子可不是胡来的时候啊!”
“放心,不胡来。”方荷慢条斯理挽起袖子,喝了口温水润嗓子,云淡风轻扔下一个炸弹。
“我就是打算跟万岁爷好好吵个架。”
翠微:“……”
第86章
翠微简直不知该说什么, 主子都要万岁爷吵一架了,还不算胡来?
她回想了下先前主子和皇上几次吵架闹出来的动静,简直想哭给方荷看。
小公主都出生了,主子可不能再跟以前一样任性了啊!
万一真惹恼了万岁爷, 太后如今太过伤怀, 卧床不起, 且顾不上主子这头,那往后延禧宫的日子还怎么过?
但方荷却很坚持, 润完嗓子还笑着催。
“别费心想着劝我了,快去,我心里有数。”
翠微:“……”行吧, 反正吵了那么多回,主子荣宠也没变过。
她无奈出去准备茶水,即便勉强劝说自己有点底气, 等瞧见康熙从东偏殿里出来, 翠微还是没忍住心里打鼓。
她忐忑着心肠跪地, 扬声提醒里头的主子。
“请万岁爷圣安!”
康熙摩挲着刚刚被女儿握过的食指,含笑进了大殿。
方荷身着银红色葵花暗纹的宫装, 站在软榻旁幽幽看康熙一眼, 这才盈盈下拜。
“臣妾请皇上万安。”
外头翠微抖着心肠爬起来,让春来和魏珠把其他人都撵远一点, 伸长了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
梁九功一看翠微这模样,就知里头那祖宗又要闹妖,跟着叫李德全带人远一些, 也不动声色伸长耳朵听着。
殿内,康熙跟看女儿时一样,站在门口噙着笑深深看着方荷, 好一会儿缓下心中悸动,才笑着上前将她提起来。
“不是不叫你这般多礼了吗?”
他享受其他人臣服在自己脚下,唯独这小狐狸,他更喜她张牙舞爪站着。
方荷感觉到胳膊上的手揽到了腰上,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抬起头看康熙,声音似是掺了蜜。
“臣妾这不是担心皇上只记得多了个女儿,忘了还有臣妾,不自报一下家门,您忘了臣妾可怎么是好?”
任何跟她抢女儿的都是混蛋,这狗东西休想将对祖母的哀思,移情到啾啾身上。
门外梁九功疑惑看翠微一眼,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翠微也纳闷呢,主子不是要吵架?
这也不像是吵架的架势啊!
康熙倒挺稀罕方荷这格外灵动的娇俏模样。
旁人大概都觉得方荷比先前丰腴了不少,但她生孩子之前康熙还陪着她一起就寝,见过她最胖的时候,这会子反倒觉得她清瘦不少,更叫人怜爱。
康熙的眸色不自觉深了些许,低头与她鼻尖相抵,想在她唇上轻啄。
“满宫都担心朕龙体有恙,连啾啾都知道关心阿玛,偏某个混账什么动静都没有,朕先去看她也正常吧?”
方荷用食指贴在他唇畔,不叫他亲。
“要是没有啾啾的额娘,皇上看她会不会关心您,您这么说,就不怕臣妾伤心吗?”
康熙握住她的手,到底还是亲了上去,笑意都氤氲在了唇齿纠缠间。
“爱妃在吃啾啾的醋?”说着,他忍不住笑出声,点点方荷的脑门儿。
“朕好好一个公主,你这是起的什么名字?”
方荷轻哼了声,另一只手用力,将人推开,笑得愈发狡黠。
“我的女儿,自是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您怎知臣妾不是吃您的醋呢?”
康熙不置可否,笑着上前一步,想将这小狐狸揽回来,许久没见,他也不能留太久,实在想与她亲近。
“朕先过去看啾啾,是心知自己有多想你,知道见了果果,便再分不出心思去看她,果果可是如此思念朕的?”
方荷继续后退,挑眉笑问,“万岁爷是思念我贵不可言,为您生下了老祖宗转世的九公主?”
康熙一进殿就察觉出方荷心里憋着火。
他之所以扔下朝政急着赶过来,就是为了与她说清楚此事,不想叫她胡思乱想。
可没想到,方荷没像以前一样冷言冷语,反倒展现出了与以往格外不同的风情,如一根羽毛在他心尖轻挠,痒得人心里滚烫。
他却是不想立刻解释了,只眸底闪过一抹笑意,继续逼上前,将方荷困在往寝殿去的垂花拱门下头。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于你没有坏处,甚至可凭此传言,顺利封贵妃、皇贵妃乃至皇后,果果不动心?”
方荷轻嗤,她总算明白传言为什么传得那么快,还在丧期内,宫里各处都对延禧宫热情有加,恨不能将延禧宫拱到天上去了。
感情根子在这儿,他在试探她。
可这宠妃和弃妃吵架自然不能一样,同样的招数用多就废了
方荷轻抚上康熙的龙袍,目光柔媚看着康熙,轻轻推他,眸底笑意却浅了许多。
“皇上觉得我想做皇后?”
康熙顺着她的力道后退,笑意不变,“朕记得,你想做正妻,现在还想吗?”
方荷笑得比他还灿烂,“那您就不记得,我更想做唯一,我想要,皇上愿意给吗?”
她食指轻戳着他的胸口,“臣妾很想知道,您是因为喜欢我才问这个问题,还是因为太子来问我这个问题?”
方荷的力道不比猫儿重多少,但康熙却心甘情愿被她戳得步步后退,直至搂着她的腰缓缓坐到窗边的软榻上,忍不住低低笑了出来。
“你要什么,只要朕有,朕都会尝试着给你,只要果果愿意等。”
这回不等方荷说话,康熙便用了点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