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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绝不会任由这样败坏名声的事传出去,这个月姝只有暴毙或青灯古佛两条路可走。
至于她那个情郎毕丰,教唆秀女私奔,妄图损害皇家颜面,与凌普一般凌迟处死。
第三道密旨依然是跟凌普有关,赐死他全家,包括外宅和子嗣在内一个不留。
若果不是为了压下此事,不让人知道太子失德,康熙恨不能直接诛了凌普的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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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旨意是下给索额图的。
赵昌将密旨和从凌普别院翻出来的账本子递到索额图手里时,传达了康熙的口谕。
“万岁爷说,让心裕和安郡王亲自去,玛尔珲你自个儿通知,账本子里的所有银两,一文钱都不能少。”
心裕是赫舍里府的五爷,与凌普一起张罗外头的债务。
自从被贬为闲散宗室后,心裕就一直在替兄长做见不得光的事。
安郡王玛尔珲之母,是索额图的亲妹妹,心裕的亲姐姐。
因为安郡王府在京中处境尴尬,又被明尚的女儿郭络罗颖慧带走了半数公中财产作为嫁妆,府里捉襟见肘,母子二人也参与了进来。
皇上一个字都没申斥他,可索额图了解皇上的性子,这密旨和口谕都只为传达一句话——
“索额图,别逼朕杀了你!”
索额图瘫跪在地上,汗如雨下,他们行事那般隐秘,皇上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那可是近二百万两银子,怕是得掏空赫舍里氏和安郡王府才能补齐……
凌普到底干了什么!!!
宫外赫舍里府和安郡王府秘而不宣又人心惶惶地遵旨办差时,宫里康熙心情也不太好。
一直到六月里,秀女入了储秀宫开始学规矩,准备殿选,康熙也始终不见开颜。
方荷端着小厨房刚做好的冰碗子进殿,就见康熙又沉着脸自个儿跟自个儿下棋。
他每每心绪不宁,就喜欢用这种办法来保持冷静。
方荷净了手,端着冰碗子,亲自喂到康熙唇边。
“吃两口,我让人放了冰糖渍莲子,下火的。”
康熙张嘴吃下去,微微皱了皱眉,“你吃,朕不喜欢吃甜的。”
方荷又舀了一勺喂他,“不喜欢也吃点,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啊!”
“您要是再沉着脸,啾啾和二宝都要长住瑞景轩,记不起阿玛长什么模样了。”
因为康熙最近心情不好,御前伺候的人都胆战心惊的。
小孩子对大人的情绪最为敏感,啾啾和二宝一看见康熙的黑脸就想跑。
俩人也不闹阿玛了,亲子时光也不要了,就跑去瑞景轩不回来,问就是孝顺皇玛嬷。
再多看两回阿玛皮笑肉不笑地跟他们玩耍,啾啾和二宝都要做噩梦了,实在不想为难自己。
也就只有方荷始终不在乎他这臭脸模样,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日子。
康熙又吃了一勺,尝到甜味儿里的淡淡清苦,是莲子心的味道。
他抬头看方荷,淡淡道:“朕发作了太子,也处死了凌普,选了你看好的人接替凌普的位子,皇贵妃还哄不好两个孩子?”
方荷重重将冰碗子放在棋盘上,直接将棋子震得七零八落。
“想吵架您直说呗,何必拐弯抹角?正好我也嘴痒了,不如咱们就探讨下阿玛到底有什么用?”
康熙:“……”他看她是腚痒了。
他随手将手中的黑子扔到棋盒里,端起冰碗喂方荷。
“朕不想吵架,就是……”
“您也嘴痒了,非得刻薄人几句是吧?”方荷鼓着小脸一边吞咽一边含混道。
她善解人意地点头,“我懂,您这会儿怀疑自己教孩子的水平,见不得旁人高兴,就非得叫所有人都跟您一起不痛……唔~”
用一勺子沾染了果酱的碎沙冰堵住方荷的嘴,康熙哭笑不得敲了敲她脑袋。
“朕怎么在你这儿就一直这么小心眼?”
方荷偷偷翻个白眼,你以为呢,你们爱新觉罗氏全是祖传针鼻子心眼。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将一碗甜品吃完,方荷歪在康熙肩膀上,问他——
“这些时日,我想着你和太子的事儿我也不好掺和,就一直没说什么。”
“可皇上总愁眉苦脸的,也不像你的性子啊,你到底要不高兴到什么时候?”
康熙失笑,调侃她:“朕还以为,你是不关心朕心情好不好呢。”
“我怎么不关心了!”方荷侧脸儿凑到他颈畔冲他耳朵吹气。
“在幔帐里,我这些时日不都自己动了!”
康熙:“……”每回就翻身做主一炷香时间不到,这混账也好意思说!
不过有些事康熙自己在心里憋久了,也想跟人说说。
方荷不问,思及佟佳氏还在世时那回的情形,他不想惹她不高兴,才没提起。
这会子既然说起来了,康熙揽着她侧躺在罗汉榻的软枕上,轻轻叹了口气。
“朕不是不高兴,只是……害怕。”
“皇上害怕什么?”方荷更纳罕了。
她倒不是觉得皇上就不该害怕,只是这可是康熙诶!
他可不是遇到事只会怕的性子,从小不是遇到事儿就是干么。
康熙轻抚着她肩膀,低声道:“朕怕太子会越来越偏激,更怕……选错了储君,成为大清的罪人。”
方荷目光微闪了下,她难得明白康熙在说什么。
这个选错说的不是胤礽,而是万一胤礽实在不堪为储君,再选一个还不如胤礽。
果然,能让他愁肠百结的,也就只有江山社稷。
其实方荷有法子解决这个问题,或者说是历史上康熙和他的子孙留下的法子,在后世的电视剧里都演烂了。
但废储一事,康熙能说,她却不能肆无忌惮拿来说嘴。
不管康熙对她有多好,她都不想拿这份感情来赌自己和江山社稷孰轻孰重。
她只翻身趴在他身前,轻轻捋平康熙眉心的褶皱。
“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那么多艰难的路皇上都走过来了,剩下的路如果一时看不清楚,不如交给时间。”
她用下巴有节奏地压着康熙的心口。
“也好叫臣妾说句僭越的,替二宝先吹吹枕头风,您好歹也等他长大了,把一溜儿子排开咯,好好比比,怎么也能挑出个大高个儿来嘛!”
康熙被逗笑了。
他并没有方荷想得那么介意她提及争储之事,否则第一次提起的时候就会明确告诉她。
他戏谑地拍拍方荷的脑袋,“都说儿子随娘,就你这身高……二宝想长成大高个……难。”
方荷沉默了,想想阿哥里几个高的,再想想惠妃、荣妃、宜妃的身高,恨得锤了康熙一记。
可恶,纳那么多高挑的妃嫔作甚!
她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吗?
方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