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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看着胤袆笑,只是眼神里没什么温度。
二宝可顾不上哥哥们怎么想,听到阿玛的话,眼神一亮,小脑袋往皇辇那边探。
“汗阿玛飞飞,额娘飞飞,姐姐飞飞!”
二宝虽然不懂大人们的心思,可他对人的善念和恶念却很敏感,这三个长胡子大爷们也就那样。
但景额娘说,汗阿玛回来之前,他们是坏蛋,会偷偷害他,可汗阿玛回来了,他们再坏都得憋着,否则就再也吃不上饭了。
二宝感觉好久没见到额娘和姐姐了,实在是等不及她们回宫,便跟着出来了。
康熙扬声大笑,他知道飞飞是什么意思,只是再宠爱儿子,他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二宝。
他只将二宝抛起来,又横抱住,提脚往皇辇去。
“额娘和姐姐力气小,走,汗阿玛带你飞。”
他看也没看已经走到皇辇边上的太子和阿哥们,只笑着对百官吩咐——
“大冷的天,都散了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索额图紧皱着眉头,看着康熙抱着嘎嘎乐的十五阿哥进了皇辇,与太子对视一眼。
胤礽冲他微微摇头,含笑看了眼大阿哥,又慢悠悠回了自己的马车。
大阿哥胤褆却不如弟弟们那么羡慕又酸溜溜的复杂难言,他早习惯了汗阿玛的偏心。
他福晋说得对,就算没有十五弟,汗阿玛偏心的也不是他,最该着急的,更不是他。
他笑着冲明珠颔首示意,转身推着噘嘴的胤祥和几个眼含羡慕的年幼兄弟往回走。
鄂伦岱松了口气,抹掉额头的冷汗,心里嘀咕着下回可再也不带小孩子出来玩儿了,这简直不讲武德啊!
可其他文武百官,甚至是随行北巡的官员们,就没那么淡定了。
满人讲究个抱孙不抱子,他们可从来没见过皇上如此宠爱一个阿哥。
尤其是皇贵妃如今在后宫独宠,十五阿哥又简在圣心,相比之下……好些人都看向太子的车驾,心里渐渐起了波澜。
胤礽在外头表现得云淡风轻,一进马车里,脸就沉得几乎可以滴水。
他明白索额图的心思,是要用胤袆的受宠来逼他下决心。
汗阿玛将小十五捧得如此之高,竟是丝毫不顾他这个太子的颜面了。
父慈子孝,呵呵……好一个父慈子孝,若是父不慈,他又如何生出孝心!
叔爷说得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取而代之。
如果汗阿玛能禅位,如果这天下是他的……往后他也不必再用那些阴私手段,定会叫汗阿玛满意。
皇辇内,康熙抱着二宝一进去,面容也沉了片刻,才又若无其事将二宝递给方荷,恢复了调侃的表情。
“瞧瞧你这傻儿子,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回头只怕连京城里的百姓都知道,皇贵妃之子讹到了自家阿玛身上。”
方荷不以为然,利落反驳,“看您这话说的,好像这不是皇上的儿子一样。”
“就算人家说,肯定也得说慈父多败儿,关臣妾什么事儿。”
不等康熙说话,方荷先低头在二宝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好久不见,她也想儿子了。
等啾啾也凑上来亲了亲弟弟,方荷才轻柔解开二宝的小披风,将他放在罗汉榻上,拍拍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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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好跟你弟弟亲香亲香,满足他的愿望。”
二宝听着阿玛额娘的话,就是再懵懂也听出不对劲儿来了,立刻撅着腚就要往里面爬。
可惜他快不过四岁的姐姐,还没爬几下,就被啾啾摁在榻上。
“来来来,虽然姐姐没听过这么离谱的心愿,谁叫我是姐姐呢,我满足你——啪!”
“呜呜姐……不打,为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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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嘛?”
“木有……不系啊……”
春来和昕珂她们护着两个孩子在榻上嬉闹的时候,方荷和康熙绕过屏风,走到另一侧。
见方荷抱着胳膊,挑眉看自己,康熙含笑解释,“若朕在外头训斥孩子,伤二宝的心不说,也会让百官误会。”
“朕夸他仁孝,待他好一些,就算私下里嚼舌根子的再多,也没人敢拿到台面上来说,只会当个玩笑话,说说也就过去了。”
方荷微笑,终于也轮到她来对康熙说那三个字了。
“说实话!”
康熙:“……”
他被逗笑了,却没顺着方荷的话往下说,反而问道:“如若你是朕,你会怎么办?”
方荷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多问,只收了面上的笑。
“我凉拌!”
她靠近康熙,实在是拍不了对方的脑袋,只能用食指戳他心窝子。
“皇上想要做什么,我不会多问,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和孩子们。”
“但皇上得想清楚,有些事既心里有了决断,就不要再重蹈覆辙。”
她抬头看康熙,“我没有皇上的丘壑,也不懂那么多大道理,但我除了是你的妃子,还是个母亲,不会看着自己的孩子走向深渊。”
康熙心底微微一颤,原本酝酿得越来越深的戾气都顿住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皇辇进了午门,在方荷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康熙才叹了口气。
“朕也不会。”
无论如何,他都会给太子一个机会,他也不想看着保成走向深渊。
圣驾回宫,离颁金节也不差几天了。
这一走就是近三个月,康熙攒下了许多政务要处理,忙得连就寝用膳的时间都快没了。
方荷带着孩子直接回了延禧宫,她也清闲不到哪儿去。
她受封皇贵妃的典礼就在颁金节前两日。
还有不足十天的功夫,她要试朝服,让人按照皇贵妃的规格收拾延禧宫,好安排命妇们的朝拜。
同时,她还要监管惠、荣、宜妃三人和景嫔办节礼,处理后宫的各项事务。
忙完了这些,还有内务府和礼部的人,等着呈送各家送上来的贺礼,也要安排顾问行和翠微捋清各家的关系,准备回礼。
可以说,两口子是忙得丝毫不输对方。
夜里康熙都没空过来,偶尔过来一趟,两个人也都累得没心思做什么,倒是越来越有老夫老妻那个味儿了。
及至受封大典的前一夜里,情绪毫无波澜地躺在康熙怀里的方荷,沉入梦乡之前突然蹦出一个念头——
还有一年,他们就该七年之痒了诶!
受封大典后就到了年根子底下,两个人又要忙活着年礼和各地官员赴京述职。
翻过年又是春闱和春耕,而后又是万寿节,北蒙那边又不定什么时候会打起来,这位爷一走怕就是大半年。
她感觉现在就没啥激情了,愁得意识都混沌地慢了些。
那等过了七年,他们俩会不会变成左右手那样寡淡无味啊?
这么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