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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快说。”魏循语气里颇有几分赶人的意思。
“你这是过河拆桥!”霍瑄气道:“我可是帮了你很多次!”
“本王怎么不记得?”
“……”
魏循这桥拆得太碎了!!!霍瑄气的不轻,冷哼道:“你十四岁那年从江南回到汴京,是我去江南接回的你,至此,汴京城彻底乱了,你打骂谢观清,杀重臣,哪一次,不是我拿着那些大臣暗地里干的龌龊事交给你又或是陛下手中。”
“虽然,即便没有那些东西,陛下也不会罚你分毫,但我还是为你出了力!”
“你为何帮本王,心底没点数?”魏循嗤笑,“魏安让你来接近本王,真当本王不知道?”
“……”
霍瑄气焰小了些,“那是一开始。”
他八九岁的时候就被父母卖入宫中,若非魏安,哪还有现在的霍瑄,那一年,魏安刚登基,与他年纪一般大,他不知道为什么,魏安对他很好,尤其信任他,让他入皇浦司,又在后来,把整个皇浦司都交到他手中。
直到那年,魏安唤他入宫,让他去江南找一个人,魏安才解了他多年的疑惑。
魏安说:“朕弟弟死的时候也和你一般大。”
他没有办法救那个时候的魏循,所以他救了他眼前,所能救的霍瑄。
若非太后万般阻挡,当年,他是要与霍瑄一起下江南的,回来后,魏安让他多留意魏循,与他亲近交好,并把魏循每日都干了些什么告诉他,他便照做了,每日处理完了事便会到永亲王府来。
一开始,魏循并不与他说话,甚至很讨厌他,是在后来的多个日夜里,才所有改变,而霍瑄,也是在那些日夜里,对魏循改观,甚至有点心疼他,也没有再像一开始时事无巨细的告诉魏安,甚至有的时候会替魏循扯谎。
在他第三次为魏循隐瞒时,魏安发现了,但他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开心的哈哈大笑,那个时候,霍瑄才是大松一口气,原来,魏安让他每日看着魏循,不是提防,也不是不信任。
“陛下其实并非你想的那般。”霍瑄没忍住为魏安辩解:“你从江南回来,陛下想要派人照顾你,你却不接受,又不与他和太后亲近……”
“所以让你来监视本王的行踪?”
“……”
“陛下只是想知道你每日都干了什么。”
“行。”魏循笑了,只是那笑又冷又讽:“本王下次监视别人的时候也这样说。”
“……”
“说不定啊,对方还会感动的一塌糊涂。”
“……”
霍瑄一时无言,魏循这嘴巴就是欠,知道再说下去结果也一样,魏循与魏安就是没办法好好的在一起说话,他这来来回回两趟跑,也累的不轻,深吸一口气,也只道了句:“陛下好多了。”
魏循眼眸微顿,没开口,只轻轻抚着白虎脑袋。
默了会,魏循才开口:“谢观清查的如何了?”
“我试了,的确不会医。”霍瑄道:“至于他是不是南越人我正在查。”
魏安让他审问谢观清,谢观清却从不开口,这让他无从下手,他也一时拿不准魏安,不知道魏安是想要杀谢观清,还是想要保谢观清,若是会错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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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他来找了魏循。
“不必审问。”魏循话语简单又粗暴:“打不死就一直打。”
“……”
“陛下那里?”
魏循抬眸看他,霍瑄懂了,笑道:“那此次之事,你要不也帮我解决了,跟陛下解释一二。”
此次,他欺骗了魏安,说是要回江南,实则一直在城外,还敢私自调了皇家亲卫出来,虽说,的确平了魏长烨的反,可到底是欺君,若非魏安身子不适,他此刻铁定不能好好在这。
“与本王何干?”魏循站起身来。
“诶,是你让……”
话还未说完,魏循就已经走出了凉亭,看那方向,应该不是回院落,而是出府,霍瑄扬眉,跟了上去。
*
魏循到底还是入了宫。
还未走近羽宸殿,抬眼便见一人跪在大雨之中,看身形,是个女子,一旁元墨忙道:“王爷,那是长公主,听说,是为国师求情呢。”
谢观清被抓已经两日了,而这两日,宫中都有人来永亲王府,还都是魏安身边的人,元墨与那些人时常打交道,自然也听了些八卦来,听说,魏绾音已经在这跪了一天了,就为了给谢观清求情。
“皇兄。”魏绾音见到魏循,双眸燃起一丝希望,跪爬至他脚边:“谢观清是被冤枉的,皇兄帮我求求皇兄,放了谢观清吧。”
魏循嗤笑出声:“他的罪还未定,你便说是冤枉的?魏绾音,你是被灌了迷魂汤了吧。”
“谢观清不会的,他是好人!”
魏循懒得搭理她,抬脚便进了羽宸殿。
“都下去吧。”太后疲惫的声音从帘内传了过来,“让陛下好好休息。”
“是。”一众婢女太监应声,转身瞧见魏循,躬身行礼:“奴婢见过永亲王。”
闻言,太后忙掀开帘子,见到真是魏循,想要开口,却见他冷漠神色,又不知要说些什么,本想要回宫的心思也散了,就看着他缓缓走来,扫了魏安一眼,又问一旁朝颜:“如何?”
朝颜回道:“王爷放心,陛下体内毒素已经清除,现下,已经睡着了。”
“这个谢观清!”太后怒道:“竟然埋藏在安儿身边如此之久,还敢给安儿下毒,简直可恨!”
“亏安儿还如此信任他!”
“阿循。”太后说着又看向魏循,想起自己,曾经让魏循为谢观清认罪一事,心头万分愧疚,抿了抿唇,她问:“你是不是早就
知道谢观清不会医了?”
“嗯。”魏循淡淡回应。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母后与安儿?”
“我若是说了又怎么会知道,您这个尊贵的太后还有另一面。”他这话意有所指,太后本能的联想到那日。
“当日,母后不知道,母后是太过担忧安儿了。”太后鼻尖酸涩:“母后也知道,你不像以前那般喜欢母后,可在母后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
“这些年,母后很想你。”
一旁的朝颜瞧着太后此刻模样,忙收了医药箱退了出去,这样的对话,她不能听。
“阿循。”太后道:“在母后心里,你与安儿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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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魏循冷笑出声:“你自己信吗?”
若真一样,为什么会在幼时的那么多次里选择魏安?
藩王之乱为什么被推出去的是他?而推他的不是别人,是太后!这个口口声声说在她心中他与魏安都是一样的人,这样的话说出来,不觉得讽刺吗?
若真一样,有关谢观清杀人案一事,可以处理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