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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会护着魏安的,可她就是要魏循完全且绝对的站在她身边才行,不然,他就一定会成为第二个谢观清。
她也不逼迫,只看魏循如何说,他选了魏安,也是理所当然,毕竟血缘至亲,只是,闻溪不信他而已。
但如果,他真的选了她,闻溪还是不会信魏循,放弃血缘至亲选择她,乃是狼心狗肺,今日,能舍弃至亲,来日,便能舍弃她。
闻溪好整以暇看着魏循,倒是好奇他会如何说,如何做。
魏循垂眸,似是在思索,过了会儿,才开口:“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但如果有一天,真的发生了,我便夺了那江山赠你。”
夺江山赠她?闻溪愣了一瞬。
魏循抬眼看闻溪,轻抚她面颊:“但我要魏安活着,这件事,我没跟任何人说过,即便说了,也无人信我,我知道,你会信我,所以我愿意同你说。”
“我是不喜欢他,但我要他活着。”
闻溪眼眸又涌上极淡笑意,“江山赠我?怎么赠?你要反他吗?”
“那玉玺,其实是魏安给我的。”
此事,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闻溪讶异,玉玺竟然是魏安给魏循的?
“我回汴京的第二天他就给我了。”魏循道:“他以为我不知道。”
魏安送给他很多东西,他从未看,只是随意扔着,他身边有魏安的人,传过去,魏安便以为他不知道。
是以,冬狩遇刺时,他让陈公公跟他说,他曾给他一物,让他保管好了,其实说的就是玉玺,当时,他以为,魏安的意思是若有人生乱,他亮出玉玺,可名正言顺。
后来才知道,魏安竟是试探他和群臣。
“你府中有你皇兄的眼线?”闻溪皱眉:“谁?”
“元墨。”
“……”
“你的贴身太监?你知道怎么还让他近身伺候?”
这岂不是魏循每天做了什么魏安都知道?
“能让他知道的事,都是我想让他知道的。”
闻溪眉头一松:“你皇兄既是把玉玺给你,那他定然也是信你的,你们二人为何不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呢?他又为何还要如此待你?让你为谢观清顶罪。”
“那是太后的意思。”魏循道:“魏安后来找我,说自己不算知情,可我知道,如果他清醒,也会如此做,因为他想活,他与我道歉,还派人去止谣言,我没接受,只跟他要了一件东西。”
“什么?”
魏循没说话,他骗闻溪,魏安和太后选中了闻昭,闻溪才什么也不做,嫁给他的,此事,也是闻溪想的太多了,才让他有机会,魏安虽然会疑心镇国将军府,但不会用女子来制衡,这是南越历代君主所承之志,不用女子换取和平。
所以,魏循很怀疑,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闻溪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这才让她产生惧怕,总是担忧镇国将军府,可这几年,他不在闻溪面前出现的时候,都在闻溪身后,她发生的每一件事,他都知道的。
不应该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可若没有发生,闻溪怎么会时而变得如此胆小,这么怕魏安伤害镇国将军府,不敢信他。
想了想,魏循还是轻声问:“这几年,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可以告诉我吗?”
话虽如此说,可他与闻溪才只是分开两年,再见的时候,她并不是这样的,后来的这几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闻溪怎么会如此忧心,又满眼警惕,不敢信他人,就连睡着了也不安稳。
昨夜,明明那么累了,却总觉像半梦半醒,一直唤着阿爹阿兄阿姐。
“倒是没什么。”闻溪道:“就是做了场梦而已,我跟你说过的。”
“梦里除了你的家人,还有些什么呢?”魏循声音越发轻。
“谢观清。”闻溪也不隐瞒,那里的确出现了谢观清。
“梦里,他和之前一样坏吗?”
“嗯。”
“所以,你便开始不想嫁给他了。”
听着魏循认真的分析,闻溪眯了眯眼,她以为魏循的脾性,定然会先笑一声,然后又笑她说不过区区梦境。
“也是因此,我讨厌你皇兄。”
魏循手心收紧。
闻溪看向窗外,风轻轻席卷而来,落在她心头,有点冷,她淡淡道:“那场梦里,你皇兄下旨,让谢观清杀了镇国将军府的人,包括我。”
魏循眼睫猛然一颤。
闻溪没看他,接着道:“那一天,是我与他的大婚之日,镇国将军府的血染遍整个汴京城,满地的尸体,没有人为我们收尸。”
这是闻溪最恨的地方,没有一个人为他们收尸。
闻言,魏循心跳一下子止住,他愣愣看着闻溪,她的神色很淡,像是真的在说一场梦,可他从未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恨与不甘。
他忽然有点无措,那个时候他在哪里呢?
第100章
念给我听听。
用了膳后,闻溪就在屋内占卜,杨九州那夜教给她一个占卜之法,二人说好了,等回门那天,杨九州
要看,这一年来,杨九州几乎都在战场上,还没教过她什么,以前杨九州教她,她要么敷衍了事,要么觉得自己会了,私下里也很少用灵棋占,现在,她想学,想学更多,想要更厉害,跟杨九州一样。
知晓她占卜的时候不喜被人打扰,婢女们便都退到院外去守着,魏循已经让人将他的东西都搬进了梨园,沐浴出来后,便见闻溪坐在窗边摆置棋盘。
他没打扰她,只是抬脚出了院落,又让人去书房拿了他平日画画用的东西来。
“这里不需要人伺候。”魏循轻抿一口茶,冷冷道:“都下去。”
“是。”婢女也不敢多说什么,纷纷俯身离开,到魏循看不到的地方去。
总算清净了。
魏循坐在石桌旁,抬眼便能看到闻溪,眉眼如画,风吹起她的长发,三千发丝轻轻飘浮着,似是一根一根的铉,轻轻波动着,使人心跳砰砰。
还是如此的喜欢蓝色衣裙,银铃手钏,随着她的动作一下又一下的叮当叮当响,格外悦耳。
在这银铃响彻时,他开始落笔,画下今日的她。
一如既往的用了红色的颜料。
在江南为那些人画画开始,他就用的红色,画溪水树叶,也只用红色,旁人不明,也在见到画后,直皱眉头,甚至辱骂,他也从未改变,久而久之,或许是因为他杀过人,谣言四起,他是以血而画。
甚至有人给他取了个名字:血画师。
一幅幅艳红的画,就如那血淋淋的鲜血般,看上去有点惊恐又有点孤寂,敢买的人少之又少,后来,不知道怎么,有人开始喜欢他这样的颜色,甚至拿以绣荷包,冷漠的街角开始热闹起来。
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