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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空白全靠肌肉记忆地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戳戳那条不知道该往哪放的手臂,“不用这么紧张吧?”

自己的身体健康到不能再健康了,但小阵平却还在把自己当成刚「出院」的病人,这可真是……

刚「出院」的家伙宣称自己毫发无伤一拳打十个,会把小阵平吓到的吧?

转动的大脑让他的表情真情实感了些,像是终于踩到了地面,他没有再看幼驯染的表情,拉着对方就往下走:“快走快走,我看出来你还有事了,再不走就要来不及了吧?”

松田阵平毫无抵抗之意地被他往下拉,脚下同时加快了速度,他盯着幼驯染的后脑不肯挪开视线,语气有点郁闷:“就算过去了也帮不上忙……”

“但还是要去看看?”萩原研二相当顺口地接了下来,站在小区门口扫视周围,试图寻找幼驯染的车。

“在这边——”被抓住的人反客为主地抓住了他,带着他往旁边走去,那是一辆普普通通的车,至少从外观上是这样。

萩原研二拉开驾驶位的门,侧头抬起被抓住的左手,轻轻晃了晃:“小阵平?”

“嗯。”松田阵平还在盯着他,好像挪开眼就会消失一样,含混地应了一声之后,他慢吞吞地松手,转身进了副驾驶。

到底是相信我的车技,还是已经无法思考了啊……明明我才应该是更没有安全感的那个来着……

虽然这样想着,但那些浮躁和烦闷的情绪反倒因此清空了。萩原研二甩甩脑袋,把杂乱无章的情绪甩了出去:“那么,该出发了——我们走!”

油门踩下,马达轰鸣,白色的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

“笨蛋hagi!我还没系好安全带啊——”

还没坐稳的松田阵平手忙脚乱地发出怨念的哀嚎,在马路上拖了很远很远。

——

这是第四个小时。最后一个小时。

毛利兰已经抬头看了几次,眼中有一瞬间恐慌,又立刻被镇定压下。

柯南依然拿着手机,他打开了免提,防止自己错过对面的声音。但传来的声音毫无变化,枯燥的咔嚓声一刻不停,像是自己为自己奏响的倒计时。

没有人说出某个可能,就好像缄默是那么具有力量,足以把一切不幸的结局驱逐一样。

新的脚步声打破了电梯外间的宁静,那脚步急促而目标明确,向着这边而来。

“这边还没结束?”他停了停,带来了他们都在期待的信息,“银行外边已经没事了,那些劫匪要了一辆车,打算金蝉脱壳……公安已经布置好了,附近也清空了人群……”

柯南认识那个声音,尽管焦躁这种情绪和他并不相宜,但这声线依然十分具有辨识度。那是松田警官的声音。 ??????发????页?í?f?ü???é?n?②???????????????

没有人回复他的第一个问题,高木警官似乎是摇了摇头。于是松田警官也安静下来,加入了沉默的等待里。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松田阵平压低视线向下看去。他当然不能透视,但他知道那里有什么。

hagi在车上等着他。

梅花公寓是一次突袭,这里却是竹叶青关注的重点,hagi自知风险太大,便自动自觉地呆在了车上。

幼驯染安全完整地呆在下面,这让松田警官终于感到了久违的安心。但想到对方是被迫呆在车里的,他又感到一阵恼火。

更不用说面前的电梯里还在进行着另一场战斗,而他却对此无能为力,只能当一个看客。

他难以克制地想到那个电话,想到池垣平静的「再见」,继而想到七年前,hagi在通话途中突然扔下手机,抱着那个炸弹离开。

那个他尚且不清楚细节的陷阱里,对方只留下了一张讣告,就轻而易举地把他的幼驯染——他的一半人生——带走了。

一走就是七年。

仗着这里没人能看见,他难得放任了自己的情绪,无能为力的愤怒像潮水又像火焰,一瞬间淹没了他的心脏。

自从知道幼驯染的「死讯」不仅是炸弹犯的手笔,他已经想过很多次这种话题——那些只敢躲在黑暗里的乌鸦,那些该死的疯子!

自以为是地把他人的性命当做筹码,把临死前的挣扎和奉献当成戏剧,把崇高的行为和精神看做笑话。不仅自己乐不可支,还要拉上其他人一起观赏!

一群不可理喻的变态……最好祈祷你们永远不要落进警方手里!

低气压的唯一受害者高木警官打了个哆嗦,依然固执地盯着电梯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里突然传来了失真的冷笑。

“哈。”

柯南眼前一亮:“池垣哥哥?”

久贺池垣的声音慢吞吞的,带着嘲讽和鄙夷:“用烂了的设计。”

松田阵平在极度紧张和焦躁里等了四个小时有余,几乎要克制不住了,他收了收自己的情绪:“到底怎么了?!”

“唔……”慢吞吞的声音说,“时间啊,少了半个小时,还有十秒。”

柯南已经被毛利兰扶上了肩膀,他的脸色猛地一变。然后在对方毫不紧张的语气里回过神来,有点无奈地试图制止对方的行为——拆完了就说拆完了,这种说法也太恶趣味了:“池垣哥哥,你……”会被打的……

“七。”

柯南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屏息凝神,抬起了手中的剪刀。

“……”松田阵平盯着电梯门口,像是要盯出个洞来。

但时间并不为人的意志所停留,更不用说铁石心肠的某人,那声音平静得像是在玩一场游戏。

“二。”

久贺池垣握紧了左手,让自己维持最后一点清醒。

“一。”

他和手机对面的人一起念出了最后一个词。

“zero。”

无声的寂静笼罩着所有人,松田阵平僵硬地站了半晌,甚至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可能是一秒,又或者一个世纪,久到安静和空茫酿成了绵长的耳鸣,松田阵平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首先意识到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紧接着扭曲了脸色。

“久——贺——池——垣——”

余音绕梁的咆哮里,久贺池垣浑身一松,推开身后的杂物,直直地倒了下去。

他附近的地面上已经摆满了乱七八糟的零件和线条。哪怕是最优秀的大师也难以分辨,他仰躺在那堆杂物里,左手曲了曲手指,艰难地推远了音量巨大的手机,半眯着眼,脸上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如果说第一个小时需要扎实的技术和灵活的工具使用,最后半个小时就完全是手速和意志的考验,持握了半个小时剪刀的右手又酸软又僵硬,他懒洋洋地甩了甩,没能把剪刀甩下去,索性不再管它。

许久没有被宠幸的光屏被重新打开,熟悉的弹幕一条一条弹出。但在此之前,他已经看到了自己想看的内容。

萩原研二坐在车里,还在担忧地盯着市政大楼,窗外人流如织,熙熙攘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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