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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影动。
只是那一道带着幽香的倩影,却是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
玉昭回来时,廊下只剩下谢岐一人。
廊外花桠稀疏,此时已是入秋,几棵金桂悄悄冒出了蕊,还未绽放出扑鼻的芳香。谢岐端坐在小几前,暖阳射进廊下,将他紫金色的身姿映的孤高挺拔。
他正在闭目打坐,听到脚步声后,双眼睁开,转头冷淡地落向她,若有所思。
“过来。”
玉昭与他对视一眼,随即温顺垂眸,慢慢走到他身边,放下酒壶,还未跪坐下去,腰肢一紧,下一刻便被他一把揽入了怀中。
酒壶被掀起的衣角倾倒,歪倒在了小几上,酒壶中的酒液流了出来,晶莹的酒液洇湿了桌面,又顺着桌角,一滴一滴渗入到了昂贵的西域地毯之上。
“表妹,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的气息沾染上了浓浓酒气,虽喝了不少酒,却神色自若,丝毫未见醉意,只是嗓音被温润酒液浸润,显得格外低沉暗哑。
“莫不是在外面,又瞒着本侯偷偷见了什么人?”
玉昭错愕抬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索性垂下视线,装作没有听见,不去理会他。
可是她越是这样,谢岐心中就越不痛快。
他看着她此刻低眉顺眼的模样,又想起刚才欧阳谨宋行贞看她的眼神,还有那心虚倾倒出来的酒液,一双眼睛危险地眯起,眼底暗如黑夜。
大手放在她纤薄的肩头处,情不自禁地缓缓使了几分力,将她单薄的身板攥在手里,长指捏住她的玲珑下颌,迫她看向自己。
“表妹,他们怎么能唤你姑娘呢。”他凑到她的耳边,低哑地调笑,“……应该叫夫人才对。”
夫人这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轻佻狎昵,说不出的古怪缠绵,又带了些莫名的禁忌羞耻之感。
玉面染上一片绯红,玉昭心中大耻,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目光淡淡地定在空气中,就是不愿去看他,以沉默漠视他的所有。
她如今抵挡不了他的一切,只剩下了沉默,是她唯一的坚持。她实在是不愿意和谢岐再说一句话。
谢岐见她又缄口不语,强自捺住心底幽幽的怒火,绕起她胸前的一缕鬓发,在指尖不缓不慢地绕着,“表妹不愿意同我说话,心里恨我怨我,我知,但是这也无法。我说过了,如今既已落在了我的手里,便由不得你。”
他欣赏着女郎隐忍怒火却又不得发作的一张绯红玉面,如芙蓉泣露,海棠染绯,阴郁的心情这才好了那么一些,将酒壶扶正,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喝下,随即再次续满。
他端着酒杯,似是想起了什么,转眸看了她一眼,轻笑道,“我倒是不知,表妹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酒量了。”
“表妹,此时就你我二人,何不陪我再喝一杯。”
说罢,他将手中这杯酒递到了玉昭唇边,挑了挑眉,唇角噙着淡淡笑意,示意她喝下。
玉昭垂眸,看着眼前玉杯中的酒液,闭了闭眼,又睁开,随即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表妹,好酒量。”谢岐微笑看着她。
他又倒满一杯,这一次自己先一饮而尽,随即倾身俯下,捏起她的下颌,凑到她唇边。
玉昭躲闪不迭,却被他牢牢擒着下颌,被迫张开唇齿灌了进去。
柔软的舌长驱直入,深入温软之地,动作缓慢而温存,仿佛将她当做了甘醇美酒,刺探裹吮,细细品鉴,再裹挟着她一同嬉弄。
不知过了很久,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
玉昭玉面酡红,一把推开了他,不断地咳着。
晶莹的酒液混着一些不知是什么的透明液体,从略显红肿的朱唇滴落下来,再顺着优美的下颌曲线滑向深处,洇湿了胸口的衣襟,看起来格外糜艳。
谢岐看她实在狼狈,好心地拍打着她的后背,低头看到这一幕,眼底又变得暗沉下去。
他再次俯身,封住了她湿漉漉的唇,居高临下地碾压下去,撬开她的唇舌,汲取她口中的甜美。
玉昭花容失色,立刻去推他,他却似早就预料到了,先一步一手将她的两只手攥起,竖在了头顶,速度飞快到眼花缭乱。
玉昭连忙侧过脸去,下颌却又被他的另一只手死死捏住,只能挪动不了的仰着头,被迫承受着这一个强制激烈的吻。
甫一接触到两瓣瑟瑟发抖的红唇,热血一下子便沸腾至全身,刚才饮下的美酒此刻全部化成了凶狠戾气,似是将她当做了美酒品尝,又似是恨不得直接将她吸髓入骨了才好。
玉昭被他吻得喘不上来,身子弓到不可思议的弧度,越来越弯,最后似是承受不住他强势的压迫,弓弦崩裂,直接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谢岐顺势也压了上去。
后脑勺没有传来预料到的冲击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垫在了下面,玉昭混乱之下重获自由,胡乱地躲避他的索吻,修长的脖颈扭出一个惊心动魄的曲线,声音掩饰不住的惶恐和厌恶。
“你别碰我——”
谢岐目光瞬间阴狠,捧着她的脸,阴森森地盯着她。
“不让我碰,那你想让谁碰?”
“宋行贞吗?”
第25章
卑鄙无耻
听到宋行贞的名字,玉昭大惊,“你在胡说什么?”
谢岐冷笑着,贴近她又红又白的一张玉面,逼视她的眼睛,“表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守寡之身,结果转头就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搞在了一起,就像当年一样。表妹背着我和宋行贞私下里的勾当,真当我不知道吗?”
玉昭娥眉蹙起,只觉得他说的荒谬可笑,简直是无中生有,“我和宋将军之间清清白白,你莫要血口喷人!”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玉昭想起刚才与宋行贞的对话,莫名有些心虚,可是随即这股情绪便烟消云散,刚饮下的几杯酒在这时也开始发作了起来,冷哼一声,再忍不下去,“我清楚什么?你永远有你的一番道理,别人解释再多也是无用,明明是你心里龌龊,便看什么都龌龊!”
“龌龊?”
谢岐还是第一次被人骂这两个字,感到新鲜地轩了轩眉毛,随即冷笑一声,“表妹
,此言差矣,我还不够龌龊,我若是再龌龊一点,五年之前就该霸王硬上弓,先把你的身子夺了再说,省的让你再嫁给旁人。”
“你真无耻!”玉昭恨恨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他一笑而过,也没否认。
呵。反正在她的眼里,自己可不就是那个自始至终横插一脚的恶人。五年前是如此,五年后亦是如此。
但他不在乎。
这个恶人,他当定了。
她就算再不愿、再恼恨,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