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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家庭不会接纳来历不明的她们,流浪汉或者太过破败隐蔽的地方,她们也不敢去。为了不引人注意,也为了名声考虑,她们只会借宿在鳏寡老妇人家。
只需将长安城里的独居老妪筛上一遍,便可迎刃而解。
谢岐面无表情地将这些念头在脑海中转了一圈,松下心来,甚至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酌起来。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被他的手下绑到自己面前来,一切计划皆落空,愤恨又不甘又怯弱地瞪着他,终究还是得乖乖被他拥入怀中。
到时候,他可得好好记住她这副小模样。
她这么不听话,该怎么罚才好呢?
谢岐放下茶盏,悠悠地站起身。
本来还顾着她的意志,没有强行把她绑到侯府,在那方寸小院里跟她玩着不痛不痒的游戏。
这下子,可由不得她了。
昭昭,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他走出衙门,翻身上了马。他现在得去看另一个人,去解除他心里的一点小疑惑。
。
张思婉是被丫鬟唤醒的。
丫鬟给她扎了几针,又灌了水,强行催醒。等到张思婉醒来之后,还没搞清楚状况,看到的先是站在面前的几个罗刹般的高大护卫。
她吓得魂飞魄散,第一时间不是害怕,而是羞耻。她竟然就这样被一个看着软弱没用的女子算计了,蠢蠢地上了她的套,还被别人目击了这件事。
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烫,跟护卫磕磕绊绊地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咬死说是玉昭算计的她,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护卫临走时,她还不得不让丫鬟跑去挨个塞上银两,以防他们不要声张。
护卫冷傲地拒绝了,似乎并不将此放在眼里,“二小姐放心,我们必当守口如瓶,只要您所言属实。”
事到如今张思婉都不清楚这群护卫的底细,全程被他们带着走,见他们惜字如金,神色肃穆,看上去身手应该不错,不知道是谁的人。打探清楚之后,便匆匆走了,就跟没有来过一样。
等他们走后,张思婉神色恍惚,将玉昭咒骂了千万遍,哭哭啼啼地由丫鬟重新梳妆打扮,整理好了仪容之后,信阳府的马车也在这时急匆匆地回来了。
张思婉面对慌慌张张回来的车夫,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他骂了一顿,严厉警告周围的人一个字不许说出去,随后神色自若地回了信阳侯府。
直到过不了多久,谢岐又突然到访。
她一颗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心,于是又不平静了。
。
玉昭看到盘桓在城门口的士兵的那一刻,她承认自己慌了。
她没有信心躲得过去这些鹰隼一般的人的审问,他们的目光就像锯子一样,锋利地仿佛要切在每一个心怀不轨的人身上。她本来就没有路引,心里更是没有丝毫侥幸。
玉昭谢绝了商队,决定带着秋胧春华先离开这里。
她不能傻傻地往枪口上撞。为今之计,只能先待在长安城里,再做打算。
她不敢回去小院,也不敢去米铺或万春楼,只能去找附近的客栈投宿。
她知道谢岐应该也会算到这一点,可是事到如今,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幸好春华擅化妆,于是玉昭又买了一套男装,让春华偷偷化了一个男妆。
她套上对她来说宽大陌生的男装,束好裹胸,尽量地藏住端倪。不仔细一看,真的像是个翩翩的白面书生。
三人很快找到了一个不打眼的客栈,胡乱编了
个商人身份,开了两间房住了进去。
长安城客栈众多,没有那么多限制,每一间客栈都生意兴隆,鱼龙混杂,光是挨个派人搜查,一夜也根本查不完。
为了不引人注意,她们的房间还刻意分开了。
不知为何,在做这一系列的时候,玉昭总有一种错觉,她感觉身后总有人暗中跟踪着她们。
这个认知让她害怕。
她暗自留着心,每一次都猝不及防回头细看的时候,却又捕捉不到任何痕迹。
几次无果之后,她不仅又暗暗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她太过紧张了。
第66章
破门而入
信阳侯作为百年大族,雕栏亭榭极尽华美,气势恢宏,可比肩轩阳侯府。
张思婉前往前厅,几乎忘记了步履。
她的眼睛始终看着眼前的谢岐,强忍下女儿家的羞怯,平静道,“……飞蘅,好久不见。”
谢岐与信阳侯寒暄了几句,看到张思婉,对她淡淡点了点头,“见过二小姐。”
他一身利落君服,高大颀长,举止投足之间,线条硬挺优美。单手随意放在腰间佩剑上,拇指摁着剑柄,整个人也如同一柄待出鞘的飞剑。
时隔多年,梦中的男人还是如想象中那般俊美如铸,甚至更胜从前,多年的沙场征战,令男人更添了几分令人挪不开眼的孔武野性。
“侯爷,小侄有一些话想单独与二小姐说,可否单独一叙。”
信阳侯被谢岐这声小侄叫的心头火热。
轩阳候与信阳侯祖上有亲,不过早已远出五服,如今的谢岐大权在握、炙手可热,信阳侯虽然有意想攀亲戚,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此刻见谢岐主动亲近,心中自然欣喜。
“这有何不可?”信阳侯与老轩阳侯关系不错,不过面对老轩阳侯这个乖张孤傲的儿子,他这个长辈一时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于是笑了笑,顺水推舟道,“飞蘅啊,何必这么生分,你和婉儿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情分,还叫什么二小姐,就叫她二妹妹吧。”
谢岐突然拜访,虽然来者不善,但好歹是一个机会。信阳侯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又看了一眼谢岐,他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有意撮合道,“我知道你们自幼关系便好,正好热络热络,飞蘅,你从边关回来一趟不容易,我这就让下人布置好酒好菜,咱们今儿好好聚聚。”
“侯爷不必麻烦。”谢岐淡淡回绝,轻轻笑了笑,一双黑瞳目光炯炯,散发出令人心静的奇异光彩,“我有些事问二小姐,问完了就走,不耽误多少时间。”
“还是叫二小姐吧,毕竟小时候的那些事情,现在再翻出来也没什么意思,二小姐尚还待字闺中,我不好乱攀关系,平白污了女儿家的名声,不过哪日侯爷若是替二小姐寻得了佳婿,我定会备上一份大大的礼。”
“这……”信阳侯被他这一番话弄得有些尴尬,又想到小厮刚才传来的谢岐今日在全城搜捕一个人,似乎还是个女人的消息,一时心里越发七上八下。
“二小姐,请吧。”谢岐朝她抬手。
张思婉看到了谢岐之后,脑子便昏昏沉沉的,听到他的避嫌之言,一颗心也渐渐清醒了下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