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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无事,放下心来,如实道。

欧阳瑾抹了抹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安静了下来,听到了这番话,他滴溜溜的狐狸眼转了又转,道,“侯爷不必烦恼,属下倒是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周平疑惑,“此话怎么说?”

“正所谓祸福相依,侯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朝廷那边不是想要侯爷的兵权吗?不如就借着这个机会,看看她们那边什么反应。”

欧阳瑾嘿嘿一笑,道,“还有,属下昨天刚刚收到了西境传来的消息,燕王那边又有了动静,朝廷绝对不会就这样干看着,侯爷倒不如带病在家,好好养养身子,总有她们着急的时候……”

谢岐闭上眼睛,头颅往后垂,整个人仰躺在床头上,呈现一副慵懒姿态,没有说话。

他其实这几天就一直在想,怎么能兵不血刃地把手里的兵权握在自己手里,经此一劫,未必不是一个合适的契机。这个方面,他和欧阳瑾不可谓不是想到了一块去。

欧阳瑾道,“照我看,根本就不必封锁消息,就把消息扩大了,扩的越快越好……”

“这怎么行?”周平下意识地反驳,“昨夜我和王姑娘可是忙了一夜,这才好不容易堵住了所有下人们的嘴,难道就这么白忙活了?”

谢岐猛地睁开眼,转过头,看向一旁。

他的目光径直越过周平和欧阳瑾两个高大男人,那一抹娇柔的倩影却早已消失不见,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谢岐盯着那一片空无一人的角落,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谢岐昏迷多日后醒来,整个轩阳侯府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自从谢岐醒来之后,玉昭退居幕后,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谢岐从尉迟信那里吃了这个大的一个亏,险些丢了一条命,偏偏那个始作俑者像个滑不溜手的泥鳅一样,在长安城不见了踪影,怎么也抓不到人。

谢岐整日卧在床前,性情越发阴晴不定,看哪里都不顺眼,将气狠狠洒到了周平等人身上。

欧阳瑾有苦说不出,在侯府赖了两天之后,终于还是熬不过,谎称家中老母还需奉养,逃之夭夭地逃走了。

而玉昭自打那次喂药之后便不再出现,带着秋胧春华安静地待在自己的小院里,不问世事。

她在院子里待了三天之后,却等来了周平。

周平让她移步侯爷那边,态度颇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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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昭看出他的一脸为难,想了想,轻轻问道,“可是侯爷那边出了什么事?”

周平道,“侯爷心情不好,不肯让旁人近身,也不肯喝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玉昭沉默片刻,垂下螓首,道,“……让我去试试吧。”

她被周平一路带过来的时候,刚好寝室里面传来一阵霹雳吧啦的摔碗声。

玉昭停下脚步,惊疑地看向周平,周平摸了摸鼻子,也有些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紧接着一个丫鬟跑了出来,看到两人,她一怔,匆匆行了个礼,抹着眼泪狼狈地走了。

玉昭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随着周平走进去,刚踏到门口 ,里面饱含愠怒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滚出去!”

周平止步,平声道,“侯爷,是王姑娘来了。”

里面久久没有了声响。

周平猜度着侯爷的意思,捉摸不定地示意了一眼玉昭,眼神有些担忧,玉昭却是平静地摇了摇头,接过赶过来的另一个丫鬟手里的托盘,默默走了进去。

周平无可奈何,只得退了下去,轻轻关上了门。

地上摔碎的茶盏四分五裂地绽开,玉昭小心地绕过去,坐在了谢岐床边,“侯爷,是我。”

谢岐散着长发,只穿着一件里衣,一张面孔因为失血过多,竟然比起月白里衣的颜色也不遑多让,呈现出一种雌雄莫辨的阴柔俊美。

他眯着眼睛看她,脸色说不上好,似乎还裹挟着刚才的怒气,“你怎么来了?”

玉昭端起瓷碗,缓缓搅动着里面又热又苦的药汁,温声道,“侯爷息怒。侯爷如今大病初愈,还请保重自己的身体。”

谢岐冷哼了一声,“我的身体好得很,倒是不劳你费心。”

声音中气十足,似乎恢复的不错,玉昭听着,默默松了口气。

她执起汤匙,放在唇边,轻轻吹温了药汁,又将其凑到谢岐的唇边,不欲与他作口舌之争,柔声道,“侯爷,喝药才能好的更快,侯爷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谢岐冷哼,心想自己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等着别人伺候,除了尉迟信这个狗杂种之外,跟眼前这个女人也脱不了干系。

自己差点被那个狗杂种杀了,她倒跟个没事人似的,在自己的院子里躲清净,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一个宋行贞不够,还要来一个尉迟信。她倒是交际挺广。

到底背着他,她还认识多少乱七八糟的男人。

谢岐越想越气,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又想咳嗽了,胸膛开始抖动。

下一刻却是被一双柔荑轻轻拂过,不轻不重地拍打起来。

谢岐一怔。

那股子火气,莫名其妙地熄了下去。

玉昭放下汤匙,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胸口,一双美目关切地看着他。

“飞蘅,你怎么样?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谢岐神色不虞,目光阴恻恻的,想要一把挥开她的手,心想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自己的身体我说了算,如今你又是以什么身份管我。

可是念头刚一起,触及到她那一双温柔如水、含着无限担忧的眸子时,还有胸前那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他心中一荡,不自觉地抿住了唇,将刚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没事。”他干涩道。

玉昭见他平静下来,松了一口气,于是谢岐眼睁睁看着那一双温柔的手就这样离开了,他看着她又端起了放在一边的瓷碗,殷殷切切地看着他,“那我们喝药吧,好吗?”

谢岐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神色有些古怪,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若是以往,玉昭决计不敢这样,但现在情况特殊,她就当他是默认了,于是又重新端起瓷碗,吹温了药汁,一口一口地喂他。

谢岐启唇,将浓苦的药汁一口一口咽了下去,眼睛也不眨一下,低垂着,不去看她。

玉昭见他脸色虽然十分难看,但好歹没有不配合,于是整个过程愈加小心翼翼。

两人依旧一语不发。

半晌过后,汤药见了底,玉昭放下瓷碗,又如同上一次那般,拿起帕子轻轻为他拭去了唇边药汁。

玉昭收回帕子,轻描淡写地看了谢岐一眼,这才注意到他的衣领一直松松垮垮地敞开着,大刺刺地露出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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