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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深像死人一样躺着,在竭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妹宝觉得手里的在发生变化,速度很快,完全脱离她的控制,她抬眸,盯着他问:“世叔,现在可以了吗?”

可以?可以什么?梁鹤深好像被雷劈过,外焦里糊,耳朵边只剩了嗡嗡电流声。

妹宝小意温柔……,然后摊开潮湿的手,想了想,最后擦在了裙子上。

梁鹤深额上浮出一层细汗,但表情仍算得上平静。

何止平静?简直跟死了没两样了!——不!他恨不得真的去死一下!

他神色如死地看着她的动作,启唇,口吻近似哀求:“玩够了就睡吧,把绳子解开。”

“好的。”妹宝又乖顺地回答,然后重新坐回来。

越来越近。

梁鹤深呼吸一滞,惊呼:“妹宝,等——”

“啊!”异口同声的低呼。

——没有一点缓冲。

两人同时发抖,一个是疼出来的,一个是惊吓过度。

妹宝俯身,成了一块紧绷的弹簧,“唔……”,她忽就哭出声来,极短促的一声,又赶紧咬牙忍住,像是知道此时自己的哭泣显得有多么虚伪可恶,“……疼,世叔。”

“你、您呢?”

梁鹤深眼神一暗,深呼吸,眉头紧蹙:“把绳子解开。”

“动不了。”妹宝委屈地说完,又跟上一声伶仃的呜咽,“……疼。”

什么准备都没有,怎么可能不疼?

梁鹤深喉结一滚,稍微完整有力的左腿往下蹬,试图坐起来。

“世叔!”妹宝一抖,指甲猛地掐进了他的肩膀,“不要动!疼啊!”

疼死算了!梁鹤深自暴自弃地想,但身体就这么僵住,确实不敢再动,抬眼望着妹宝,她额头冒出大片汗珠,把碎发都浸湿了,一双秀眉紧蹙,眉心里揉出细微的小褶,脸色有些苍白。

梁鹤深皱着眉:“你试着慢慢……”

“我疼!”妹宝大吼,眼睛湿漉漉的,眼泪不间断地往外涌,“都让你不要动啦!”

“……”她还好意思吼他?梁鹤深无语透顶。

又过了会儿,两人保持诡异的姿势。

梁鹤深平复烦躁又焦灼的呼吸,声音微哑:“现在呢,感觉怎么样?”

“好一些了。”妹宝趴在他肩头,但还是不肯挪动。

就这么僵住了,直到可怜啜泣的呼吸声越来越轻,然后变得无比均匀、柔和……

睡着了?

就这么,睡着了……?

第16章

该温柔一点

梁鹤深一阵头疼心塞,他尝试挣开腕上的结,很费力,要先去抓她挽进里面的结头,然后小指勾着把它挑开,这个动作起码持续了十五分钟,挑得他手指都开始抽筋了,终于解开了那个精巧的结。

可是……好不容易挣脱束缚的双手却有些不知所措,除了有些酸痛,也还有些诡异情绪在左右它们的方向和目的。

三十岁,年轻气盛,星星之火一旦点燃,就有燎原之势。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去碰她。

梁鹤深伸出手去,握进掌心的胳膊是那么纤细柔弱,像小麦秆,稍一用力,就折断。

他碰上的明明是清凉的丝绸,但裹在其中的体温很快熨出来,又或许是他自己的,潺潺温泉般灌进掌心,忽生一种妙不可言的渴望和不甘:抓不住,又妄想抓住。

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就像燎原之火被一阵飓风煽动,现在翻涌起滔天浪潮。

梁鹤深咬紧牙,小心谨慎又无比缓慢地把她挪开,一点,再一点。

妹宝忽地睁开双眼,湿漉漉的睫毛扇动两下。

梁鹤深

托着她的手居然僵住,就此屏住呼吸。

“……世叔?”

“怎么了?”梁鹤深睫毛轻晃,望着她绯红的脸颊,“还疼吗?”

妹宝垂眸感受了一下:“唔……好像不。”

“那你自己——”

妹宝直截了当地重新坐下来。

一声闷/哼——是梁鹤深发出的。

他从不知道自己可以发出那么羞耻的声音。

妹宝忽然笑了声,眼睛亮闪闪的,手掌轻抚在他脸颊:“世叔疼吗?”

“不。”梁鹤深蹙着眉,呼吸声很重。

“那我再动一下?”

“……”

手掌猛地收紧,往里,这截腰细得单手可握,那么脆弱,又那么有劲。

一起一落间,妹宝俯身而下,抱住了梁鹤深的背,她的呼吸也愈加急促而滚烫。

……狂风拍浪冲破桎梏后,剩下的就只剩下酣畅淋漓了。

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怎么坐了起来,梁鹤深靠着床背,腰下垫了只枕头,这枕头也根本不知道是谁抓过来的,他一只手托着她,一只手无处可去地攥着床单。

古怪又荒唐的一夜,就像鬼怪躲在暗处,操纵这一切。

持续了不算太久,只是连绵又迷。乱的感觉拉长了时间,汗水弄潮了窗外的晨昏线,淡薄的微光浮进来,带动着空气中的颗粒物摇摆。

梁鹤深侧眸,看见妹宝依然咬着嘴唇,咬出一抹殷红的颜色,他抬起手,从她汗涔涔的额头上抹过:“是……还疼吗?”

妹宝成了一块脱水的海绵,软软无力地趴在他的肩头,闻言微睁开眼,带笑的声音贴在他耳边:“不,世叔最好了。”

再也忍不住,全部浇洒在里面。

——该死!

-

阳光打进窗,正好照在了梁鹤深的眼睛上,他挤挤眼皮,疲惫地抬手,揉了揉眉心,再伸手去捞手机,看时间——九点了。

记忆中,他有多长时间没有睡到这个时间了?

难得的是,别墅静悄悄的,萧晓洋也没有来叨扰他。

怀里,妹宝还睡着。

凌晨那出后,两人就这么睡了,就像是双双去极乐世界走了一遭,有种看破红尘的闲散从容。

梁鹤深小心挪动,自己先坐了起来,再给她掖了掖被角。

扫一眼房间,满地狼藉,两人的内裤都还在地上躺着,更难堪的是,他的假肢还立在遥不可及的桌边上,看戏一样看他。

三个方案。

一,叫醒妹宝,让她先把内裤捡起来,然后把他的假肢取过来。

二,叫萧晓洋来,让他把两人的内裤捡起来,然后把假肢取过来。

三,他自己爬过去,然后……

靠!梁鹤深揉了揉眉心,掀开被子下床……

祈祷着她不要又忽然睁开眼,这个时候睁开眼就真的会非常不讨喜!

——很好,她没睁开眼。

梁鹤深迅速穿戴好假肢,先收拾满地的狼藉,然后去浴室给自己擦身体,擦到某个部位时,还擦出一点血迹。

梁鹤深又重重地叹出一口气,眉头皱得死紧。

离开浴室,他杵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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