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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下手了,于是问他:“世叔,您想吃哪块?前半身还是后半身?”

这话真是没有任何隐含意思,奈何某些人只听自己想听的,嘴唇落到她的脖颈,轻盈地往上面吐息,声音微哑:“我都想吃。”

妹宝蹙眉研究了下,准备横着切一刀:“那……”

梁鹤深捉住她的手腕,视线没往蛋糕上走,全程仰望着自己的小太阳,温柔说:“我不吃蛋糕,我吃……”

他的手在她腰间游荡,试图钻进衣服里,奈何她今日穿得……属实是不太讨喜,钻半天钻不进去,挺破坏氛围的,于是有些哀怨地说:“……以后不要穿背带裤了。”

妹宝不由得笑话他,还趁机从他怀里跑出去:“哪有您这样的,人家生日蛋糕都还没吃。”

梁鹤深催促她:“那你快吃。”

妹宝丢掉勺子,咬了口小猫,然后手掌撑着椅背,膝盖跪进沙发,很霸道总裁硬上弓的方式把一半蛋糕喂给梁鹤深。

“甜吗?”

梁鹤深舔舔唇,回味道:“荔枝味?哇!你好狠毒,最可爱的猫头,你居然先吃了!”

妹宝笑一声,辗转坐到他腿上,低下头,两人再次接吻。

直到眼神再度迷离,梁鹤深在急促呼吸中喘过气来,声音沙哑在她耳畔说:“妹宝,去床上。”

“不要。”妹宝紧抵着他,“我就要这样。”

梁鹤深握住她的腰,咽咽干燥的嗓,问:“为什么?”

“……我喜欢。”

——她那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么直白露骨的话,不是一次两次了。

每次都能让梁鹤深心跳如鼓,他试想了下,如是说这话的是别的女人,另一张嘴,看着他的是另一双眼睛,无论多漂亮妩媚,他一定是……连正常的男性反应都没有,恶心,很恶心!但妹宝,他只觉得可爱,无与伦比的可爱。

梁鹤深紧抱住她,强迫自己缓了下内心的渴望和冲动,让身体不那么过分僵硬,才轻轻挑开她的肩带。

他永远是温柔的,哪怕是妹宝做主导时,依然由他掌握分寸和力度。

他发誓,新婚那夜的痛,不会再让她感受到丝毫。

汗涔涔的一段后,两人还是窝回了床上,沙发太狭窄,实在施展不开。

换种姿势,对妹宝而言,过程会漫长一些,但他每一次,都能让她从脚尖,到脊背,再到头顶,泛起一种密密仄仄的酥麻之感。

像是埋进了沙堆里,承受着温暖又细腻的重量,她无意识地抬手,本想去抱那堵脊梁,却不慎撞到了枕边床头柜上的琉璃灯。

“砰”的落地,惊得两人同时一阵颤栗。

妹宝拿膝盖顶了他一下,翻身起来,想去查看,被梁鹤深一把拽回,禁锢入怀,他的声音很躁:“……别管那个!”

——事实上,除了那里温柔,他哪里都算不得温柔,手和吻,欲望冲散了理智,在最愉悦的时候,他能咬破自己的嘴唇。

誓言变成一朵云,慢吞吞飘在天际,等聚成沉甸甸的一团时,就会洒下瓢泼大雨,让两人都湿透。

其实,妹宝喜欢这样的梁鹤深,和平时的他有种鲜明的反差感,他甚至会因她突然中断而闹起孩子脾气。

一阵又一阵,旖旎伴随玫瑰花香,永无止境。

妹宝在晕晕乎乎中觉得“枕清风”这个名字起得好呀!

不知道是否取自“半溪明月,一枕清风”这句诗,

他们现在,可不就是明月栖于溪中,而溪,潺潺枕清风。

第48章

别撩拨我

高考那天,天气突变,下起暴雨。

梁鹤深的腿比天气预报更准确,他半夜因骨痛醒来,再也睡不着,还好身旁妹宝睡得沉,丝毫不被他影响,吃过止痛药后,他躺回床上,一边轻揉着自己的残端,一边静静等天亮。

阴沉沉的天,等不来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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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还没响,梁鹤深翻身起床,利落穿戴假肢,去洗漱,再回来床边时,闹钟响过一声,被妹宝顺手掐掉。

“妹宝,起床了。”他俯身下去捞她,给她换上衣服。

怀里的人软绵绵的,含糊嘟哝一句:“闹钟才响一次,还可以睡……”

“外面下暴雨了,得提前出发。”梁鹤深拧了温热帕子给她轻轻擦眼睛。

妹宝终于清醒一些了,侧眸看了看窗外,又看梁鹤深。

他脸色不太好,天气变化引发剧烈骨痛,究竟有多痛,妹宝想象不出,她只知道,每逢这种天气,他都会待在家里,连床都懒得下。

妹宝接过帕子,自己擦了擦脸,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已经被换好了,她起床换上裤子,再去洗漱。

“今天天气不好,您就别去了。”妹宝扎好辫子出来。

梁鹤深已经检查好准考证和文具袋,臂弯是一件粉色小开衫,他眉眼温柔,但难掩倦容和病色:“怎么?不想我陪你去?”

妹宝心疼地看着他:“我不想让您受累,我是去考试,又不能陪您。”

“我在哪里都一样,是我想陪你,不是让你陪我。”梁鹤深执意要去,也不想浪费时间跟她掰扯,干脆说,“你如果嫌我丢人,那我就不去了。”

“……”妹宝还敢说什么,只能妥协。

楼下,萧晓洋已经打包好早餐,准备好温热水,家里的佣人今日都早早来上班,等在门口送行,心意是好的,就是让妹宝感觉压力山大。

考场随机分配,妹宝被随机到一个离南苑小榭不近的学校,开车过去近一个小时,遇上下雨还会拉长车程,周凛早早就开车过来了。

路上果然遇上堵车,磕磕绊绊终于到达学校,送考的家长太多,轿车开不到学校门口,车外大雨瓢泼,杨雯撑伞到车门边的距离,就淋湿了半边身体。

“世叔,我进考场了。”妹宝拿上文具袋,套上开衫,手落在门把手上,回眸,等他说话。

可梁鹤深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回应以平和的一个笑容。

妹宝问:“您不说加油?”

“不说,说了反而让你紧张。”梁鹤深捏了下她的脸颊,本想就此放她离开,但抬眼望了望被雨浇得凌乱破碎的窗外世界,又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不要紧张,不要有任何压力。”

妹宝嗅着他脖颈间令人心安的檀木香,点了点头。

杨雯护送她进学校,伞面把她全部遮住,但一步一朵水花,溅得裤子湿透,梁鹤深看得眉头紧蹙,直到两道背影消失在雨幕中。

临近考试时间,这场暴雨依然没有停歇的趋势,路面甚至聚起及踝的水流,哗啦雨声中响起警用摩托鸣笛声,说是有学生把准考证掉在了路上,又过了会儿,几辆交警摩托载人风风火火赶来,说是有学生被堵在了路上。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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