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7
晨最早八点就要上课。”
梁鹤深说:“那怎么了?车接车送又不劳累你什么。”
“可是同学们都成群结队,就我孤孤单单的,久而久之,谁还搭理我?”
“他们若是为此孤立你,那说明他们也不是好人,不值得深交。”
“梁鹤深!”妹宝气鼓鼓地瞪他一眼,刚想反驳,转念想起书房里的那个笑,不由得咬了下唇瓣,温声柔气略作让步,“我最多答应您,没早课晚课时就回来住,我需要社交,也需要朋友,您总不至于限制我的自由吧?”
梁鹤深气得胸腔起伏,忍气吞声又问:“那你一周有几天没早课晚课?”
妹宝眨眨眼,不大有底气地回答:“……周末两天。”
那还说个鬼!这让他过得跟守寡有区别啦?梁鹤深气急攻心:“你想都别想!”
妹宝:“……”
本该是挺愉快的一天,因为这么一个插曲,两人都变得闷闷不乐。
无声的晚餐结束,梁鹤深洗漱后躺回床上,貌似随意地翻看着手机,等到十点了,才看见妹宝抱着睡裙,灰溜溜进了浴室,十几二十分钟后,又悄然无声地出来,贴着墙往门外走。
“去哪里?”梁鹤深抬手摁摁眉心,另一只手往床头柜一扬,放下手机。
内心五味杂陈,真不知道该拿她这种遇事就躲的别扭怎么办,明明以
前也勇往直前、死皮赖脸过,果然到手了就不晓得珍惜了吗?
烦!
妹宝脚步犹豫,咽咽嗓:“我、我明天要早起,所以去、去客……”其实是怕他借着今天的不愉快,把她摁在床上欺负,他醒得又准时,跟植入了闹钟一样,万一明早再束着她不让她离开……
“过来!”梁鹤深语气就像是坠了块石头的沉,凶巴巴一句话砸过来,“你要再跟我这么犯倔,你明儿早上转身一走,我就把小白和阿黄丢出去!”
妹宝一愣,惊叹他这种活活把30岁那个0像蛋一样吞掉的幼稚:“梁鹤深,你拿小白和阿黄威胁我?”
威胁?梁鹤深不置可否,不然他能拿什么挽留她,直接说“老婆,我舍不得你,我离不开你”?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梁鹤深坚定信念,扬了扬眉,拍拍床,趾高气昂又心安理得地幼稚起来:“对!我就是在威胁你!你都要拍拍屁股不要我了,我干嘛还要养它们?”
“你以为我怕哦?”妹宝避重就轻,全然是撒气般摊开双臂耸耸肩,伸出舌头远远地朝他略略略,完了又说,“那你就试试看咯!”
梁鹤深两眼两黑的程度:“……”
妹宝扯唇笑一下,长发一扬,潇洒转身离开。
这夜到后半段,梁鹤深还是杵着拐,主动去客房找妹宝道歉了。
沉甸甸的身体摸上了床,肌肉紧实的手臂绕到腰间,妹宝没抗拒,反而主动往他怀里挪了下,梁鹤深于是又紧了紧手臂,这么个微妙的动作,就算是两人和好的象征。
他的温热气息熨帖耳边,沉默许久,才幽幽响起声音:“真要住去学校?”
妹宝喉中一哽,重重点头,瓮声瓮气地说:“您就先让我住去学校看看情况吧!万一不习惯,或者我发现其实家里更方便,我不就回来了吗?还有,您也可以随时来找我嘛!我又没说一定要天天住学校。”
——住去学校,有学业繁忙的原因,但更多是出于她对未来的考虑,妹宝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再与梁鹤深这般朝夕相处下去,一年半载后,肯定是受不了别离的,而梁鹤深,好吧,容她自作多情一次,她直觉他会比她更难熬。
眼前的情况,更是佐证了她的猜测。
同样的降雨量,毛毛雨哪怕经历过无数次,也终归是温和温柔、沁人心脾的,而暴风雨哪怕只有一次,也是来势汹汹、翻江倒海的。
话已至此,梁鹤深以和为贵,淡淡说了声知道了。
-
第二天开学,梁鹤深送妹宝去学校报到,他现在这个情况,没办法帮她什么,跑前跑后的主力还是杨雯和周凛,另外还有蜀绣班子那波人,热情得让梁鹤深都怀疑他们对妹宝别有用心。
无事可做,他就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往来的新生发呆。
乔舟的消息弹出来,言简意赅两个字——妥了。
梁鹤深看一眼,满意一笑,又做贼心虚,马上清空了聊天记录。
-
妹宝这边,因为众人拾柴火焰高,入学手续很快搞定。
几人嘻嘻哈哈往女生宿舍去,开学第一天,目之所及都是新生,那是青春又青涩,有的已经三五成群,颇有种相见恨晚的亲密,有的在学长学姐的带领下,还颇显扭捏和害羞,还有的独来独往,颇有种曲高和寡的姿态。
对比之下,妹宝受宠若惊,蜀绣班子一波人,全围着她打转。
她不由得好奇:“师兄师姐,你们全部都来帮我,那别的新同学谁去照顾呀?”
秦槐云脱口而出:“什么新同学?”
妹宝:“……今天开学,不是有新生报到吗?”隐约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果然见秦淮远微微一笑,说:“学校迎新是分开的,别的专业的新生自有他们自己的学长学姐去照顾。”
妹宝:“?”
田俊杰接着解释:“咱们专业今年就你一个新生。”
独苗苗妹宝有种上了鬼子当的惶恐。
但独苗也有独苗的甜头,丁映给她申请了研究生宿舍,研究生这边是2人寝,因为是新起的一栋楼,不但宽敞,还有独立卫生间,能把本科生羡慕死,某些专业为了呵护独苗,特许本科生入住,比如今年,蜀绣的独苗和古生物学的独苗被安排在了一起。
对方是个浓眉大眼的小女生,不爱笑,笑起来阴恻恻的。
这倒不是妹宝对室友有偏见,主要是一行人推开门,就被她扛着不知名生物的骨骼标本的模样吓到了,再进屋,行李乱七八糟摆了一地,她似乎无所谓,倒是书桌上,放着好几只豪华玻璃箱,有的垫了海绵片,有的罩了蕾丝布,个个宝贝得紧。
妹宝凑近一看,立时起来一身鸡皮疙瘩。
不是!喜欢甲虫、蝴蝶都情有可原,但谁会拿蜘蛛做宠物啊!!!
这爱好让妹宝心里有些打鼓,但还是挤出笑容跟她问好:“你好,我叫妹宝,是蜀绣专业的新生。”
小女生抬头看她一眼,拿手背碰了碰她的掌心,说:“棠糖,海棠的棠,冰糖的糖。”
妹宝都还没反应过是哪两个字,又听棠糖解释:“抱歉,刚才用这手抓了一只蚰蜒,就不碰你了。”
她说着,眼睛眯成弯月,咧出一口白牙,挺单纯和善的样子:“我在家乡从没见过那么大的蚰蜒,没忍住就上手了。”
蚰蜒?哪两个字?什么东西?这